不遠處一匹棗紅馬馬背上坐著個紅衣女郎,赫然就是阮卿卿的面容。
當然不是阮卿卿,是眼下應該喚謝莫憂的女人。
一模一樣的五官,眼神差別卻很大,阮卿卿眸清如水,女人卻野性外露,一眼看去便知性情桀傲不馴離經叛道。
面線巷那回如果看得到眼睛絕不會誤會,黎俊柏暗歎天意弄人。
謝莫憂看到黎俊柏愣了愣,隨即眼波流轉,抬起下頷,耳垂上碩…大的銀圈耳環因她的動作泛出水樣的紋波,誘惑人神智的嫵媚傾瀉流溢。
她在勾引自己!黎俊柏一呆,聽阮卿卿說過謝莫憂和邵啟航上酒店開房玩s…m,聽禇喬林說過謝莫憂在酒廊跳豔舞,心中對她的風流成性大致瞭解,只想不到風流得連第一次見面的男人也想勾搭上手。
他忘了,自己容姿清越,若沒有這尊容,謝莫憂連斜都懶得斜他一眼。
不知她有多少入幕之賓,父親的顧慮並非多餘。
心念轉了轉,黎俊柏突然想到一個既捉弄衛旒,同時又讓所有人不誤會阮卿卿的辦法。
據內部訊息,肖爾卓的卓越廣告公司送選的廣告片《黃土地》已獲得最佳表演獎,屆時,阮卿卿和肖爾卓都會上臺領獎,讓謝莫憂上去摟住肖爾卓在人前相擁激吻便可。
謝莫憂媚眼丟擲,見黎俊柏望著自己的眼神若有所思,卻不似為美色所迷的樣子,興味更濃,朝黎俊柏勾了勾手指,勒起馬韁,“駕”一聲,微馬疾奔起。
風馳電擎紅雲飄移,好俊的馬技,黎俊柏暗贊,拉韁追了上去。
謝莫憂策馬疾奔時抽空回頭看,也是讚歎不絕。
男人沉靜時優雅清潤如雲端上的王子,策馬賓士起來了,又像獵豹般悍猛,截然不同的一面,狂野敏銳,他的雙腿真長,勁健有力,疾馳著時,也無損他的雍容氣度,動態的活力和靜態的沉著融洽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分外迷人。
極品男人!
以往認識的沒有一個比得上他的。
這樣的男人弄上手一定很快活,謝莫憂意氣風發,策馬跑得更歡。
馬蹄達達,飛掠的馬身炫出耀眼的光影,刺激尖銳的比拼連寂靜的小清河也震動了,河水撲打著河岸,嘩嘩作響。
黎俊柏技高一籌,謝莫憂先跑出幾百米遠他才拉馬起跑,三圈後,兩馬就並駕齊驅了。
“不錯。”謝莫憂笑,放緩速度,放肆嫵媚的眼神瞟黎俊柏。
這女人和卿卿長得一模一樣,可完全不一樣的性子,睨視側眼,抬手甩髮,一舉一動充滿誘惑,難怪邵啟航那樣的情場浪子也栽在她手裡。
怎麼誘她入套,按自己設想的在廣告節上露面呢?黎俊柏沉思,冷不防馬身一沉,緊接著,一個柔膩軟滑的身體偎靠向後背,柔若無骨的一雙手環住他的腰。
謝莫憂從她的馬背上縱身跳過來了。
“放手!”黎俊柏厲喝,掰開謝莫憂的手狠狠甩開,那雙手卻比蛇還靈活,頃刻間又纏了上來,黎俊柏氣血上湧,鬆了足蹬,毫不猶豫從奔跑中的馬背上躍下。
謝莫憂目瞪口呆。
自己可是難得一見的絕色美人,何至於讓男人避於蛇蠍!
黎俊柏在地上順勢翻了兩番卸去下墜之力,站起來衝到一邊狂吐起來。
好惡心,與阮卿卿身上淡雅溫軟的馨香完全不同的味兒,濃烈冶豔,黎俊柏吐了許久,吐得胃酸水都沒有了,仍止不住那股作嘔的感覺。
小清河就在眼前,黎俊柏縱身往河裡跳。
河水冰涼徹骨,寒浸浸漫過頭頂,黎俊柏在水下閉氣沉了片刻,直至讓人不適的氣味完全消失才浮出水面。
謝莫憂陰沉沉望著黎俊柏,像盯著一條死魚,也不是,而是,恨不能用目光把他盯成死魚。
“我有那麼讓人噁心嗎?噁心到令你嘔吐?”
這女人很是自大驕狂,黎俊柏心思轉了轉,想到實行計劃的辦法了。
“怎麼?你以為你很受歡迎嗎?遠的不說,肖爾卓對你就沒感覺。”他淡淡一笑,因為冷,嗓子有些顫,卻不影響骨子裡透出來的輕鄙的流露。
謝莫憂粉面瞬間通紅,咬牙半晌,哼道:“誰說肖爾卓對我沒感覺,我要是能做到讓他對我有感覺呢?你用什麼做賭注?”
“隨便。”黎俊柏自通道,爬上河岸,脫了灑漉漉的外套擰水。
他的身材極好,雙腿修長,骨骼勻稱,舉手抬足莫一不好看,簡單的正經不過的脫外套擰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