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了呢?
前後左右被堵住無法通行的車此起彼落按響喇叭,阮卿卿有些想嘔吐,頭暈目眩中,忽而看到車窗外肖爾卓焦灼著急的面孔,他用力拍著車窗,阮卿卿心頭一鬆,按下搖控開啟車門,暈沉沉朝方向盤栽倒過去。
“怎麼樣?看起來撞的不嚴重,怎麼暈倒了?”衛旒開著車,遲了一步下車,跟在肖爾卓後面衝了過來。
肇事的是一輛計程車,一看撞了昂貴的法拉利,嚇得臉都白了,拉住禇喬林絮絮訴說:“不關我的事的,我看她打左轉向燈就往右行臺企,誰知她光打轉向燈不走……”
“我是律師,把你身份證號碼和聯絡電話給我。”褚喬林沒心思聽他訴說,掏出手機刷刷拍照,又打電話報交警,末了,拋下計程車司機,陪著肖爾卓急忙把阮卿卿送醫院。
各種儀器一番檢查下來,醫生說:“沒受傷,昏迷不醒可能是受驚再加上身體過於疲倦,睡一覺就行了,要是不放心,住院觀察兩天。”
當然不放心,肖爾卓說:“我去辦住院手續。“
有錢人就是惜命,禇喬林聳聳肩,看看阮卿卿,掏出手機要通知黎俊柏,又收起,他忽然想起黎俊柏找他借碟片觀摩的事。
阮卿卿昏迷著,趁這個機會,讓婦科醫生悄悄給她檢查一下。
“兄弟,我為你真是兩脅插刀了,連這種事都為你操心。”褚喬林自嘲地笑,有些嫌棄自己多管閒事。
走廊兩頭都是科室,沒有陽光透入,吊頂有些低,日光燈散發著雪白的光,褚喬林在長椅坐了下來,掏出香菸,抽出一支,又頹然插回。
黎俊柏一直不抽菸,只點著聞煙味,自他回國後,受他影響,竟是不知不覺就戒了煙。
以後恐怕連酒也得戒了。
黎俊柏戒酒,因為阮卿卿酒精過敏,自己戒酒又為的什麼,褚喬林想扇自己一耳光。
黎俊柏過了許久才接到禇喬林報訊的電話,趕到醫院時,阮卿卿已檢查完畢被推回病房,甦醒過來有一會兒了。
窗外夕陽染紅整片天空,黎俊柏急匆匆推門而入,橙紅的一片霞光迎面照在他汗水淋漓的臉龐上時,焦急失措顯露無遺,阮卿卿一顆心震顫了一下,委屈怨惱消逝得無影無蹤。
“怎麼樣?全面檢查沒有?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頭暈嗎?手腳有沒有受傷……”他迭聲問,一連串的問題,抓起阮卿卿的手,又是摸頭又是搭脈,什麼都不懂,焦急中就那麼做了。
“頭不暈,手腳也沒事,這裡不舒服。”阮卿卿拉了黎俊柏的手搭到心臟位置上,噘起嘴,眼睛亮閃閃看他。
“對不起,我不該那樣逼你,你要是還不想結婚,咱們就再等等,等徐董醒了再說。”黎俊柏伸開手臂,把阮卿卿摟進懷裡,緊緊按住,“以後,咱們嘔著氣的時候不要再開車了,不,以後,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跟你嘔氣……”
語無倫次,原本五官綺麗清峻,與生俱來的完美優雅,這會兒,面色青白,眼神惶恐,半點不見往日暗藏的驕傲自我,頭顱低垂到塵埃裡。
阮卿卿有些想哭,車禍前,要回去跟他說,他父親冷臉對自己,眼下,說不出口了。
不捨得他為難,不捨得他傷心。
褚喬林和肖爾卓在黎俊柏進病房後就靜悄悄走了出去,沒人挽留,眼裡只有對方的兩個人也沒注意到他們的離開。
“真想馬上找個女朋友,這兩人把人刺激的不想活了。”褚喬林狠狠地踢了一腳牆壁。
“鞋子再結實也不是這麼折騰的。”肖爾卓搖頭,眉眼帶著溫和的笑意,“黎俊柏一時半會不得空,走,先去看看徐董再回來談事情。”
跟上一次住院不同,身邊有黎俊柏,在醫院裡住著也像生活在仙境之中,衛旒要喂吃水果不能吃,黎俊柏要喂她可就沒顧忌了,何況黎俊柏也不像衛旒粗魯,他做了芒果布丁,雪白細膩的瓷盤盛著,邊上紅蘿蔔雕了一隻丹頂鶴,瑩潤剔透得像工藝品,光是看著便食慾大動,阮卿卿張嘴,由著黎俊柏拿了著湯勺,小口小口挖了喂她吃。
黎成祥見不到黎俊柏的面,聽說他在醫院中便找了過來,站在門外,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視窗,一眼看到兒子小心翼翼捧著心肝肉兒一樣侍候著阮卿卿,一勺一勺喂她吃東西,眉眼間笑意暈染,經久不散,不由得一陣氣悶。
“你是1075房病人家屬?”護士送了病檢報告過來。
算是吧,黎成祥點了點頭。
“那給你拿給病人,主任說,最好再做個全套檢查,確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