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緊。
黎俊柏走了,經過那麼長時間的放縱,仍然抬步沉穩,背影挺拔勁削,像高雅的哥窯粉青,僅是一個背影,就讓人仰望驚豔。
汽車發動機轟鳴,很快消失,阮卿卿站起來,衣服凌亂不堪,不能去看阮績民了,直接上三樓臥室。
洗手間一整面牆的鏡子,鎏銀似的光鑑明亮,毫無瑕疵,將人照得纖毫畢現,阮卿卿愣看著自己身上黎俊柏弄出來的青紫淤紅一會兒,搖了搖頭,開啟花灑要沐浴,腦子裡念頭一閃又按下,走了出去,也不換衣服,按呼叫鈴喊來阿芹,低低交待了幾句。
阮卿卿一隻腳跨出陽臺欄杆,阿芹抓住她手臂,高聲大叫起來。
“小姐,你這是要幹嘛,快來人啊!小姐要跳樓自殺……”
窗外早晨最明淨的時刻,空中顯露著鮮明的藍色,天邊卻是豔麗的紅霞,霞光璀璨,初升的太陽沒有正午的毒辣,帶著淡淡的溫暖,阮卿卿有些恍惚,看向樓下,她的陽臺外面的景緻是整個阮家能看到的最好的,綠蔓垂枝,一片翠色裡粉紅的花朵羞答答露著粉面,遠遠就能聞到自然淡雅的香味。
若是長眠在這個地方,想必是不錯的,像著了魔,阮卿卿的身體往向歪去。
“小姐……”阿芹嚇得尖叫,小臉煞白,不再只當演戲,死死抱住阮卿卿胳膊,尖聲哭喊,“快來人快來人,小姐要跳樓……”
紛沓的腳步聲,阮績民第一個衝上樓衝到窗前。
他的力氣大得驚人,把阮卿卿從欄杆上抱下,幾大步奔回室內,一面大喊:“把窗戶關上,叫人……叫人來焊防盜鐵柵欄。”
“爸,你能自殺我就不能?你覺得累了,我難道就不累?“阮卿卿淡淡說,阮績民如果還不肯說,她不介意再演一場自殺的戲碼。
“卿卿,爸……爸是被逼的……”阮績民一呆,看著披頭散髮形容憔悴的女兒,嚎啕大哭。
不用阮卿卿逼問,阮績民揮手趕走下人,一五一十跟阮卿卿坦白交待。
他去酒吧喝過一回酒後,第二天晚上還很想喝,又去了,連著去了幾個晚上後,他明白自己惹上毒…品了,可已經控制不住。
嘗試過那種忘卻一切煩惱的歡欣快…感後,就不停地想再次擁有。
除了心理上的依賴,還有停藥的生理上的痛苦,想戒也戒不了。
這段時間毒癮越來越厲害,他拍片多年攢下的錢流水往般外淌,全都買了毒…品,到前天晚上,他已經沒錢買毒…品了,酒吧裡賣毒…品給他的人提議,讓他走一趟y省邊境——販毒。
吸毒毀的自己,販毒卻是毀無數人,阮績民不敢不願販毒,可是又沒錢買毒…品了,他不想跟女兒要,也不想找友人借丟臉,走投無路絕望之下只能自殺。
“爸捨不得你,捨不得你媽,如果有路走,爸也不捨得死,爸捨不得離開你們……”阮績民嗚嗚哭,淚水鼻涕一齊流淌。
竟然是這樣!阮卿卿越聽越心驚,手足冰涼。
她不相信只是偶然,這定是有預謀的要毀了阮績民毀了阮家一家人的毒招。
黎俊柏請了保鏢二十四小時暗中保護她,看來不是多餘,早上不應該嘔氣,應該問出來了然後和黎俊柏商量一下。
才想再給黎俊柏打電話,房門響起,阿芹來報,肖爾卓來了。
還是晚上那身衣服,深藍色的休閒服,眼眶微有青黑,臉上溫和的笑容卻比陽光還燦爛,看到他,浮躁不安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
肖爾卓聽完阮卿卿的介紹後,問阮績民。
“前後幾次給你毒…品的人是同一個人嗎?你認得人嗎?”
“前四個晚上是同一個人,是酒吧的酒保,後來就不是了,那個酒保不見了,是酒吧裡的客人給我的,我心情不好,沒注意看,而且賣毒品給我的人始終戴著大墨鏡和鴨舌帽,帽沿壓得很低,看不清臉,也不知是不是同一個人。”阮績民有些沮喪。
“這種情況報警很難抓到人,也不能證實阮叔的清白,這樣,讓你販毒的事先拖著,不拒絕也別答應,我給你錢,今晚你還是去酒吧買毒…品。”肖爾卓沉吟片刻後說。
“哥,你要跟蹤賣毒…品給我爸的那個人,揪出幕後之人?”阮卿卿敏感地問,見肖爾卓點頭,有些不放心,“那人萬一是窮兇極惡的人,或者是幫派裡混黑的,你會有危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肖爾卓笑了笑,說:“我找陳玘要幾個人。”
有陳玘的人跟著也許沒事,阮卿卿心急如焚,不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