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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都對不知多少個女子說過做過,她潛意識裡便不想理會他。

她越想越窩火,最後一扭頭,便走了。

蘇昱獨自怔在原地。如今連調笑都調笑不得了,她的氣性一日比一日高,臉色說變就變。他不過是搭了句話,便教她扭頭不理人了。

重要的是,要怎麼把她哄回來?

當夜,謝綾晚膳用的多,月上枝頭時睡不著,想出去散步消食。

一出房門,便發現今日的天氣真是奇特,明明大夏天的無風無雨悶熱難耐,簷前卻下起了雨。走近一瞧,星星點點飄落一瓣瓣粉白,下的還是花瓣雨。

她沿著她常散步的路徑走在宮室之間,每處簷下都在下同樣的雨。一忽兒是粉白,一忽兒是桃紅,花香四溢,映著今夜獨好的月色,彷彿漫步在蟾宮。

清風徐來,花瓣伴著芳香自她髮間而過。烈烈夏日百花凋殘,也不知是哪裡來的這麼多嬌嫩花瓣。

這條道走到後半程,便是九曲蓮池。原本天黑了,池上的蓮橋應是一片漆黑,此刻卻是通明的。地下用小蓮盞鋪了夜明珠,柔和的光把腳下映得透亮。每一盞蓮盞都燻了淡香,微風一過,池中的蓮香飄來,清清淡淡的,與蓮盞上的淺淺甜香揉在一塊兒,沁人心脾。

蓮橋盡頭的小花亭裡早已候著了一個人。

謝綾不情不願,放慢了步伐向他走去。半日沒理他,依舊有些餘嗔。這些騙小女孩兒的招數,也不知他是哪學的。

蘇昱自她髮間取了瓣飄落時沾上的花瓣,淺笑著吟了句酸詞:“果然是芳澤無加,鉛華弗御。”

謝綾沒好氣地擋去他的手,往回指了指仍在落著花雨的廊簷,故意不解風情似的:“說吧,今夜派了多少人爬屋頂?”從遠處看,不僅她走過的那一段花落不止,整個別宮的宮室都在飄著瓣瓣桃花色,盛麗迷眼。

蘇昱無所謂地坦白:“整個別宮的奴才都用上了,還向宮外招了不少臨時的。”

“……幼稚。”勞民傷財,只圖這一時的景緻,又半點留不住。

她嘴上鄙棄,臉上卻露出幾分藏不住的笑意。

蘇昱趁她沒防備,自身後摟住她,環著她的纖腰共看蓮池水波中映下的曼曼輕雨,鼻間盈滿她沾了花露的髮香,低聲在她耳邊絮道:“我全心地待你,都還怕不足夠,怎麼容得下別人?”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這就是篇絕世大寵文怎麼了!我就是親媽怎麼了!我家楠竹寵起人來就是沒節操沒下限怎麼了!哼!來咬我呀~(≧▽≦)/~

還歸長安去 第56章

蘇昱無奈地笑:“你是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才敢這樣來撩撥我。”

“哪裡不明白了?”謝綾面無表情道,“不就是因為明白,才會如此的麼?”

她居然把他看成是急色之人。

明明是一樁曖昧的買賣;可她的話音冷冰冰的;像把無形的刀子;往他身上剮。

蘇昱捉住她的手按在心口:“當真明白麼?”

他用的力道重得握疼了她,謝綾抽手想要收回來;卻被他牢牢按住。那副嗓音那樣沉悶,讓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往下沉。她有想過;時隔兩月再相見時該是什麼模樣;甚至暗暗期許著見到他;沒想到剛剛重逢;就要這樣劍拔弩張。

可她不能示弱,觸著那副心跳,反問道:“你不想嗎?”

蘇昱眼底空茫茫的,不知是失望還是失落,放開了她的手:“我不會故意為難任何人,結果該是如何,便是如何。你不必這樣。”

那豈不是還是要砍頭?謝綾急得亂了方寸,送上朱唇主動去吻他,她的親吻毫無章法,只是熱烈得讓人難以招架,仿若在侵略一處必須攻下的領地。停下時她睜開雙眼緊緊盯著他,放手一搏似的又問一遍:“真的不想嗎?”眸間流光百轉,泛著些許水澤,言罷又去尋他的唇,故技重施。

蘇昱沒奈何地避開來,可她是打定了主意來攪亂他的靜水平瀾,避無可避。唇齒交纏間,這些年做過無數次的混帳夢都一一浮現出來,綺麗美好,在血液裡蒸騰著環繞著,熬得他胸口發苦。她真當他果真不近女色,清心寡慾有如聖人麼?

軟玉溫香就在眼前,可理智卻一遍遍地重複,碰不得,碰不得……

終於,一陣天旋地轉,謝綾只覺得身子一輕,已落入了他的懷裡,被他橫抱一步一步挨近榻邊。他俯身威脅著她,眼底的黑色洶湧如潮:“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謝綾不言不語,只是慢慢地闔上眼,用動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