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白笑風趕蒼蠅似的連連揮手。
凌非墨雙手合十,祈求的看著老爸,您別多想啊,爺爺其實是很善良的。
凌家祺失笑,“好好,我這就走,老爺子別生氣。非墨,記得再買個手機,爸爸號碼記得嗎?”
“記得的。”凌非墨電話簿裡能記住號的,除了白家人,就是他和上官馳了。
“那就好,我先走了,回家的時候我來接你。”凌家祺再次向老爺子頷首,轉身走人。
“哼,走什麼走,非墨就是我們家的人,”白老爺子等他人不見了,還一臉不待見。
凌非墨無奈的笑了:“爺爺,您這麼反感我爸啊。”
“豈止是反感,我簡直聽到他的名字都肝疼。”白笑風頓了頓,賠笑說:“可不是對你啊,爺爺還是很喜歡你的。”
凌非墨嫣然,挽著他往回走:“喜歡我就好。”
“嗯,剛才爺爺衝動了,我這就打給一鳴,讓他給你送回手機來。”白笑風歉意的說。
“沒事,不急。”
是的,她不急,因為有人急。
上官馳那晚在車裡想了很久,一想到生命中再也沒有墨寶在身邊,他就覺得心如刀絞。她是白依依也好,凌非墨也好,他喜歡的不就是這麼一個人而已嗎,叫什麼有啥關係?
想通了,立刻拿出電話打給她,沒想到電話中整晚整晚都在唸叨:“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上官馳就這麼坐在卡宴裡,一直撥一直撥,直到小區巡邏的人敲他窗戶。
他想下車去按非墨家門鈴,赫然驚覺,現在已是凌晨時分,只能頹然的把車開走。他決定明天一早再打電話,一定要和墨寶說清楚,他喜歡的只是她這個人,叫白依依喜歡,叫凌非墨依然喜歡。
可是草草睡了幾個時辰立刻爬下床的他,卻依然沒打通凌非墨的電話。他想,墨寶一定是生氣了,都怪他,當時沉默幹什麼,當時怎麼就沒拉住她。
他洗漱完畢,用了早餐,決定先去學校處理些事務,等忙完在打電話解釋,可是依然打不通。
上官南給他電話,說年前家裡要辦喜事,讓他務必回家一趟。結果回去了,又要他陪著上官浩去帝北議親。本立刻拒絕,堂伯上官鴻運拉住他,頻頻使眼色,他才作罷。三人去了一趟帝北,這麼一耽擱,等再打電話,他已經和凌非墨失聯幾天了。
來不及打理自己的形象,上官馳開車直奔凌家祺公寓,再聽不到她說話,不能擁她入懷,他就瘋了。
凌家祺傲然的撐在門口,原來在女兒心裡這小子地位不高啊,連她去白家小住都不知道,嘁。
他沒打算請無足輕重的人進門,閒閒的說:“非墨不在家。”
上官馳心裡一涼:“是去公司了嗎?”
凌家祺攤攤手,愛莫能助的說:“那我就不知道了,非墨好幾天沒回來了。”
上官馳一急,大步上前,嚇了凌家祺一跳:“你還是不是她的家人?她沒回來,你就不知道找一找?萬一出事怎麼辦?”
凌家祺吐出一口濁氣,這黃口小兒也敢說他:“你算哪根蔥,我的女兒愛去哪裡去哪裡,關你什麼事。”
咣噹一聲,房門關上,上官馳吃了個閉門羹。
上官馳這個氣,凌家怎麼都是這種人,難怪他的墨寶和他們不一樣,幸好他的墨寶是白家人!
下了樓,他再次拿出手機撥打熟悉的號,依然如故。那邊再也不會出現讓人開心的等待聲,再也沒有讓人心裡暖暖的清脆好聽的嗓音。
上官馳垂頭,突然心裡一陣清明,一陣風似的上了車,白氏。
墨寶不是在白氏上班嗎,對,一定在白氏。
可是等他去了設計部,又被告知,凌非墨請了長假,暫時不會來公司。問簫月她去了哪裡,簫月聳肩,無可奉告。
她是真的不知道啊,非墨請假,是白總親自來說的,估計是有什麼重大的事吧。
上官馳徹底蔫了。坐在車裡,頭一下一下輕輕磕著方向盤,我的寶貝,你去哪裡了?難道,我真的失去你了?
不!他不允許!活了二十六年才找到的愛人,對,不是喜歡,他是真的愛上了她,怎麼能就這麼讓誤會導致分開。
他下車,再次回到白氏,不過這次他沒去設計部,直接上頂樓,找白一鳴。
白一鳴興味的看著一臉頹廢的上官馳,心裡笑的打結,一向光鮮冷傲的天才醫生、青年理事,怎麼淪落到了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