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著她苦笑:“不是,我學醫時喜歡過一個病人。她……也早離開了,那是我少年時的遺憾。”
凌非墨嚴肅的看著他:“所以,白依依算是她的替代品?”
“怎麼會!”段凜認真的反駁:“那時候,更年輕一些,心比天高。安琪兒喜歡我我知道,卻一直迴避,只把她當病人。嗯,忘了和你說,她也有先天性心臟病。”
凌非墨臉色放鬆了,不是替身還好,段凜在感情方面確是優柔寡斷的。
“她很單純恬靜,每天就坐在醫院長椅上望天。後來,她病發,就這麼走了。我那段時間很是消沉,所以更加專注學業。這就是我的兩次戀愛史,很枯燥吧,而且戀無可戀,連開始都沒有。”段凜雙手撐地,身子後揚。
凌非墨側臉看他,他回望,收起那抹狼狽。
“我很健康。”凌非墨淡淡的說。
段凜被她說的一怔,什麼意思。突然他反應過來,臉立刻憋得通紅,氣的。
“你,可以不喜歡我,但請不要這樣……”段凜艱難的說出一句話。她當他是什麼啊,專門喜歡收集病友的重口味嗎?
凌非墨撇過頭,視線盯著定格在青春年華的照片上,輕輕道:“抱歉,我沒別的意思。也許你只是有種保護欲,不是真正的喜歡。畢竟,花季美女孱弱蒼白惹人愛憐,容易激發男人的本能。”
段凜釋然,搖搖頭:“我確定我不是。而且,你瞧,我現在喜歡你。”
凌非墨不語。良久,在兩人的默然中,她站起身,輕輕拍拍衣襬:“下午還要上班。我們先走吧。”
段凜沉默的站起身,“我帶你去吃飯。”他沒有再逼問,看得出她表面上的灑脫下,藏著深深的不安。
凌非墨點點頭,心裡一團亂。她梳理著二人的關係,自己不是應該很高興的麼,可是為什麼心裡覺得惴惴,有點堵呢。
上了車,段凜開車前遲疑了一下,開口:“非墨,你,先不用急著答覆我。好好想想,可以嗎?”
凌非墨再次緩緩點頭。
段凜淺淺一笑:“那,上官老爺子的壽宴,你有沒有邀約?”
“我會和爸爸去。”凌非墨想了想。
“我想邀請你做我的女伴。”段凜逼近一步,溫和的外表下原來也有無賴的一面。
凌非墨失笑,段大哥果然變異了啊。
反正還有好幾天呢,她答應了:“好吧。”趁機試試自己對他的感覺也好。
段凜喜笑顏開,一掃中午的陰霾與傷感。打著火,帶她去填肚子。
同一時間,上官馳也奉老爺子令,回大宅吃飯,這次同行的還有沈媽媽。沈媽媽激動地不能自已,這可是第一次被請進大宅。
以前被掃地出門時,自己也曾咬牙發狠,他們不請,永遠不進上官門。如今,理想實現,老公卻不在了。
上官馳一路上專注的開車,沈媽媽想著自己的心事,母子倆之間出奇的靜。
到了上官家,上官馳停好車,就要下去,卻被老媽一把拉住。他最近心情不好,但還是耐心的看著她在那扭捏。
“阿馳啊,你說,我這趟來,是有什麼事呢?”沈媽媽也吃不準老爺子的心思。
上官馳看看窗外:“那你得問老頭子。既來之則安之,無須多想。”
那倒是,沈媽媽瞬間安心,兒子就是主心骨,槓槓的。
來到主宅,不僅上官浩一家都在,還有凌香,就連上官鴻運一家都來了。可謂滿堂濟濟,熱鬧非凡。
見到上官馳母子進來,管叔連忙上前指引。沈媽媽對他視而不見,她永遠忘不了,二十多年前,他是如何的嘴臉。
老管家賠笑,抹抹鬢角。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哪塊雲彩有雨呢。
上官南看到他倆進來,爽朗的大笑,紅光滿面。
“大家都看看,這就是阿馳送的生日禮物。怎麼樣,那天我就穿它了。”老爺子喜滋滋的拿出那身唐裝顯擺。
上官鴻運當先誇道:“二叔,阿馳的眼光當然一流啦,那天你可別比我都顯年輕,讓我下不來臺。”
上官南開心的連連打顫:“你個混小子,就數你大,還這麼沒正行。”
“說實話也不行,哎,看樣子我真老了。”
上官馳看看媽媽,沒言語。
老爺子看到孫子的眼神,連忙起身招呼:“那個,心寧來了啊,快坐快坐。阿馳,還不讓你媽媽坐下。”
沈媽媽閨名心寧,她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