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來找你設計一個養眼的造型,如此而已。”凌非墨紅唇一勾,撥了撥礙事的劉海。
“你還真誠實。不過,現在的你真能把人醜哭。”西米倒沒多說什麼,身子後仰,伸出手遠遠地模擬丈量她的小臉。
凌非墨的心徹底放下了,西米這個動作,就是代表他在替你構思合適的髮型。
“跟我來。”西米站起身,拉開了休息室的門。
凌非墨顛兒顛兒的跟上,她當然知道休息室裡隔出來的一小間造型室,以前可沒少進去。裡面各種珍藏修發工具和進口高檔養髮套裝,應有盡有。
“真是見鬼,怎麼就這麼被你坑了。”西米嘟囔著。
他一邊洗手,一邊奇怪,難道真的是合自己的眼緣?
“西米叔叔,你不用糾結了。等會兒使勁開賬單,我老爸會毫不遲疑的被你宰。”凌非墨呵呵笑著,倒揹著雙手很是自得的坐上唯一一張皮椅。
“當然了,能被你宰,是他的榮幸,我求之不得。”在西米變臉前,她聰慧的加了一句,很明顯的安撫了他。
西米穿上白大褂,拎過來一個小箱子,聞言輕輕賞她一個爆慄。凌非墨怒了,撫了幾下有點疼的地方:“淑女的頭是不能碰的。”
西米聽了怔忪了一下,良久撥出一口氣,可能小姑娘都愛把這話掛在嘴邊。給她圍上理髮專用的白圍布,他開始工作。
“這東西留起來吧。”拿小梳子挑起了她額頭的短髮,不是詢問,是肯定的語氣。
“你說的算。”凌非墨對他信任的很。
“呵。”傲嬌的某人哂然一笑,不再多言。
一時間,只聽得“喀嚓喀嚓”落剪的聲音,地上一會兒就堆了密密麻麻的碎髮。
剪完繁瑣的後面,他撩著厚重的長劉海,點點頭。三下兩下就把前面的劉海打薄了斜分,唔,世界清靜了。
想了想,邁步走去外面的休息室,開啟一個精緻的櫥子,裡面竟然都是閃亮的配飾。
他掃視一眼,拿了個鑲滿碎鑽的心形髮夾,滿意的關上櫥子。
小心的給她戴上髮飾,幫她順了順斜劉海,這才拿起吹風機開始給她吹後面。
等他摘下圍布,邀請凌非墨起身的時候,她才睜開了眼。
“你倒真的很放心。”西米揶揄了一句,不過心情很愉快是怎個事?
“我有啥好不放心的。”凌非墨也心情很好的起了身。
看著鏡子裡大變樣的自己,她笑的大眼睛彎彎。
“咦,好短哦。”以前是長髮及腰,現在堪堪齊肩,被吹的鬆軟蓬鬆,很有型。
“你髮質不是很好,慢慢養回來吧。”西米收工具,耐心的加了一句:“前面的劉海就這樣,越長越好看。等長到一定長度,就可以都梳上去了。”
凌非墨看著鏡子裡終於清亮了的自己,輕輕吹了一聲口哨。以前那堆劉海,簡直就像是烏壓壓的雲彩,讓自己不見陽光。
“還化妝麼?”西米問出口去,簡直要打自己一個嘴巴子。這麼欠!
“不了,今天主要是換髮型。”凌非墨嘻嘻笑:“別懊惱了,我啥時候參加宴會,一定會讓你化的。”
“……”西米無語的脫下工作服,這女孩子更是該死的欠。
凌非墨跳到了他的面前,嘟起了嘴:“不要生氣嘛,西米叔叔,要不然會老得更快哦。”
西米對上她粉嫩的臉,苦笑著剛想敲她,突然臉色一變,向後退了一步。
“你、你到底是誰?”他食指有點微顫,心情很激動。
“我是凌非墨。”她有點被嚇到。
“凌?”西米腦子裡不停的轉,“凌家祺是你什麼人?”
凌非墨疑惑的看著他,沒急於回答,他竟然認識自己便宜的老爸。明明來時凌家祺還一副為難的樣子,她還以為是怕沒有面子。
這時外面的門被人強硬的推開,傳來店長阻攔的聲音:“先生,您這樣我很難做。我說過了,我們老闆不見客!”
西米皺緊眉頭和凌非墨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向外面走。
於是西米和凌家祺就這樣迎了個對臉!
店長臉漲得通紅,這個男人看似人模人樣的,還讓她很是小鹿亂撞了一把,怎麼做出來這麼流氓的事。
“老闆,對不起……”
西米手一揚,打住她的話:“沒事了,下去。”
“哦。”店長瞪了凌家祺一眼,乖乖地出去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