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的時間正是上班時間,所以路上的車並不多。排隊的時候,前面有對小情侶,大概因為男的對女的撒過謊,拌嘴變成吵架,最後臨到了他們也沒有進去就悻悻離開。傅曦晨進門前回頭看了她一眼,蘇莫只覺得那一刻她忽然懂了他眼中的意思,說道“我不會後悔”,他轉頭,嘴一抿輕吐倆字“同樣”。
可能因為去的比較早,人不多,也是,誰離婚還跟趕時間似的。
大爺啪的甩來一份表格讓他們填,蘇莫看看傅曦晨,他側頭避過她的目光。
很無奈,可她還是伸手拿過那張紙。
一行一行看過,最後簽下自己的名字。
那時,大爺還不是大爺,是個大媽,她拿過兩人的合照一看,呦,好漂亮的一對,不覺脫口道“靚男俊女”
蘇莫當時沒反應過來,只記得自己早晨出來的太急,連妝都沒畫。
安靜的室內,無形中有一股壓力,大媽抬頭看去,傅曦晨正坐在她對面,他的手指搭在桌上,很隨意的樣子,他的眼神也一樣,可她就是覺得冷,頓時明白過來,趕緊說“啊,大媽剛才說錯了,是俊男靚女,俊男靚女,小夥子長得不錯啊。。”
她說完,蘇莫就笑了。
他們相識的第一天,她笑了,自己沒有察覺,只是心想,那句話果然是他的硬傷。
“快點吧,後面還有人呢”
大爺不耐煩的聲音打斷她,蘇莫怔了一下,慢慢把手中的紙推到傅曦晨面前,她推的很慢,腦子裡不斷有人喊她停下來停下來,心裡也希望有個人能跳出來阻止這場錯誤,可惜的是,直到那張紙完全的擺在傅曦晨面前,也沒有。
傅曦晨拿起筆,工整的一筆一劃在簽名處留下自己的名字,傅曦晨。
他的名字筆畫實在太多了,讓蘇莫斷了的記憶再次續起。
他們回去的路上,傅曦晨問她還要回去拿什麼東西嗎。她灑脫的回他“不用”,其實當時蘇莫在想,傅曦晨的那個家,估計也缺不了什麼吧?她本來就是一個人生活,沒有什麼可以羈絆住。
傅曦晨帶著她在“碩大”的家裡轉了一圈,晚上備的是西餐,她喝醉了,模糊的記得自己把自己嫁出去了,有種母親把女人嫁出去的心情,不過她是二者兼有。
到第二天醒來時,她才真正明白,自己真的是婚了,旁邊已經沒了那人,可他的氣息還在,他給她留下的痕跡還在。
傅曦晨最後一筆停在紙上,慢慢印進去形成一個點,才錯開手中的筆。
他們,終是這樣了麼。
出來後,傅曦晨告訴她,他會把具體的協議寫一份傳給她,蘇莫點頭同意,她不矯情,就像當初會答應和他來這裡一樣。
他說送她,蘇莫搖頭沒有答應,“我自己回去”
“好”傅曦晨說完走向停車場。
蘇莫也轉身離開,不知為什麼,走出民政局的離婚者最常見的狀況就是,要不一起坐車離開,要不兩人背道而行。
她承受不住前者,還不能淡定的選擇和他同座,因為她愛過,雖然只是單方面,所以,她選擇了後者。
在以龜度邁出去的同時,回憶再次飄進腦中,隨著步伐,緩緩而來。
那天早上下來吃飯的時候,傅曦晨已經坐在那裡了,他悠閒的喝著最後幾口粥,蘇莫在他身邊坐下,其實她覺得坐他對面比較好,可是那樣兩人的距離又拉遠了。
傅曦晨好像後來才看到她,遞給她一小份果醬,看她的眼神,蘇莫無法形容,它轉換成漢語就好像是三個語氣詞,“啊”……“哦”……“哼”,不明白究竟何意。
他在旁邊看了她一會,起身打算離開,剛轉身就被她拉住,怎麼,他回頭看她,眼神詢問,蘇莫眼珠子轉了一下,才開出讓他收斂的條件。當時是,他聽了她的話後,沒有答話,而是快速的低身,迅雷不及掩耳地啄了一下她的唇。
蘇莫記得,他離開後,耳邊是他的話“蘇莫,你是我的”
兩人的生活,應該是他主控的更多。
比如,她要是坐在那裡看電視的話,他就會坐過來手自然地搭在沙發上,漸漸地,就變成了他擁著她。
比如,第一次他去接她時,一個小姑娘跑過來告訴她“姐姐、姐姐,有個漂亮的哥哥讓你去前面的XX街角等著”,也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手段讓小孩喊出“漂亮的哥哥”這種厚臉皮的話。
再比如,那次過年,他命人買了許多煙花,他執她的手點起第一束火焰,然後拉著她趕緊跑開,圈入懷中,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