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給她看。“噢——你是——”尤尤叫不上名,只好把手在胸前比個肚兜,“可你那天不是短髮嗎?”“假髮是幹嗎的?再說你也跟換了人似的呀。”尤尤當天穿了工服,白蕾絲胸結和袖結,下著紅格學院短裙,頭髮扎高到眼角也吊起來。
尤尤笑笑:“是不一樣了。那你那天頭髮是真的?”她要答卻被暴喝打斷,原來是先前的狼緩回來尋釁,尤尤轉身去找人來,給她扣住手腕:“不急,看我逗他。”故意慢慢滑去,忽悠悠停在他眼皮下:“小子,剛才姐看你給晾欄杆兒上了?撞哪兒啦給姐看看。”他竟抬手就要一拳,她利落地橫向*,腰一塌再彈起,人已倒滑了兩三米,臉卻變了:“是男人嗎你打女人!別說你個小玩鬧,我什麼場面沒見過?告訴你,姐是嚇大的!”尤尤怕她吃虧,滑來擋在她身前,對他說:“別纏了,在這兒你撈不到好處。”“別跟這種人囉唆,走!”她拽起尤尤,那狼要攔,早有一群男孩冒出來擋住他,她擠擠眼,“這我朋友。走,請你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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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尤的復仇4(4)
夜裡的麻辣燙攤子很像關東煮,長方的鍋劃分十幾小格,每一方都咕嘟嘟滾著,或肉或菜,扦子穿上站著吃。肚兜給尤尤挑了兩串魔芋,自己揀條豬肺溜溜吹著:“我說,你平花哪兒練的?比我一點不差。”
“小時候學的。”
“得了。直排輪傳進來才多久,像我這種時尚人士也剛練半年不到,你小時候?蒙誰呢。”
“騙你幹嗎?我小時候多動症,我爸讓滑的。不到五歲就開始玩,第一雙直排從德國帶回來的。那會兒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平花,就跟教學錄影瞎學,哦,我爸還給我買過幾對skf軸承。”
“嗬嗬嗬,上勁了你!要從小練到現在可不該是這水平,吹吧就!”
“七歲我摔過一次重的,掉兩顆門牙,我媽死活不讓滑了,說馬上要換牙,以後再磕就長不上了,丫頭家毀容咋辦?鞋和護具都給扔了,還練什麼啊,再沒摸過。”
“你媽真厲害,這麼大一天才給扼殺了。”
“這就厲害了?我多少天才給她埋沒了,像打架,我媽她——”忘情之際一過,尤尤立刻卡殼:媽媽已不在,自己再沒資格和同齡人發父母的牢騷了。原來,那種切膚疼痛從未離開,像壓身三尺的深雪沉甸甸冷冰冰,瞬間把她凍在回憶中動彈不得,半晌聽不見肚兜說什麼。
好在聽到了肚兜的名字。
“叫我小破吧。”她把指端煙屁彈得老遠,看火星畫弧後才滿意地收回迷離的眼神,“以後就是朋友了。”
尤尤過得尚屬滿意,有吃有住有朋友,上班只在晚間,且學校只是一般高中,並不圈著學生學到死,所以開學後她沒辭工,只在軍訓時向老闆請了半月假。雖沒錢拿,好在是保送,學費給免掉,尤尤便安心地待下來,若不是出了些事,大概她會在冰場給磨成普通女子——當然她是註定不能普通的。
一天中尤尤最愛散場時分:燈光暗去,喧嚷的人群離開,音樂換了柔和的調子,輕輕揹著手悠閒地繞場一週,仿若置身世外。
通常不會被打擾,只這天,竟給人莽撞地拍了屁股:“你在這兒啊!”她火燎般彈開,滿臉憤懣地轉身,待發作卻愣在當地,來人抱歉地笑:“對不起,認錯人了。”
“杉山?”尤尤使勁眨眼,想在昏黑光線下把他看真些。
“誰?”他困惑一會兒笑了,“看來你也認錯人了。我是丁魏。”他向她伸出手,尤尤猶疑地剛捏住,胖老闆看到他們,遠遠地喊:“兒子!丁魏!”他應著,一邊向尤尤說:“我來找我爸,他叫我了。”尤尤忘了鬆手,他又笑,“我明天來找你。”
當晚尤尤都在失眠,把丁魏的模樣在腦中畫了千遍,就覺著像,眼睛、臉盤、身形,都像杉山,只是笑得輕浮些兒,不比杉山真摯。她覺得餓,起身幹啃了兩袋泡麵仍不飽,才意識到是心在餓。她想杉山。
小破聽了丁魏的事後一臉蔑視:“你真相信他那個認錯人的把戲?”見尤尤仍想替他辯解,她只從鼻孔哧兒一聲,“什麼樣男人上來就摸屁股啊?”
“也許他以為我是男的呢,燈光那麼暗。”
“你?男的?”小破一把抓過尤尤遍身亂捏,“這小蠻腰,這小翹屁股,這細白的腿,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