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當朝太子,怎麼可能如此簡單的就離開朝堂,到這偏僻的地方來和她耗著。又過了幾日,宋黎那邊全無訊息,就在蘇涼以為他已經離開了的時候,莊主蹦蹦噠噠的送來了一張帖子:“心心啊,隔壁搬來了一戶新人家,剛剛送來了拜帖,說是仰慕無心姑娘的文采,想過府一敘。”
蘇涼猜到了幾分,開啟那帖子,看見那熟悉的筆跡頓時哭笑不得,她就知道,宋黎不會輕易的放棄。
“心心?”
“我還要趕稿子,莊主替我打發了這人吧!”
一聽說趕稿子,莊主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比來時更加歡快的離開去趕宋黎走了。
耳根子終於清靜了,蘇涼收起笑容看著院子裡種著的那棵銀杏樹。以宋黎的身份和手段,沒必要和她說謊。三年前她單方面的以為許淳的死和宋黎有關,確實也沒有親口問問宋黎。可當時那樣的情況,讓她不得不這麼想。
若是宋黎說的是真的,宋勐根本沒有派人引開過宋遠祿的侍衛,那就根本沒有攔不攔許淳這一說了。
而宋勐三言兩語就挑撥了她和宋黎的關係為的是什麼,不用想也就知道了。她離開宋黎之後,宋黎不會再娶,皇上再怎麼樣寵愛這個兒子,也不會把皇位傳給沒法繁衍後嗣的人。而如今皇上膝下除了宋黎之外就只剩下了宋勐一人,什麼不諳世事,什麼一心向道,不過都是幌子罷了。
這般看來,當初沈凝家的一半財產是落在了他的手中。
沒想到,宋黎最後的對手會是他。
——
一晃三個月過去了,春來秋來,蘇涼過了二十二歲的生辰。她自己沒覺得有什麼,倒是莊主為她愁白了頭。再不嫁出去,要吃莊裡的吃到什麼時候?
一日近黃昏,蘇涼被莊主叫去,剛進門她就發覺哪裡不對勁,還沒等緩過來就被莊主一把推進屋子,下一秒門外落鎖的聲音響起。
“小蘇啊,你這都雙十一了還未成親,讓莊主我如何放心得下。老六給你找了個男娃娃過來,那胸那腰那屁股。。。。。。。咳咳,保準你滿意。”
蘇涼竟無語凝噎,暗歎著莊主可真是數年如一日的閒的蛋疼啊!無奈的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喝著,目光從屋中掠過,只見一派大紅之色,竟真的是成親的婚房。床邊正坐著一人,不,確切的說是綁著一個人。上身裸著,胸口戴了一朵大紅花,頭上蒙著看不清臉。蘇涼放下茶杯走過去,聽見人腳步聲床上的人默默直起身子,挺起胸膛。
“這位小哥,是我身邊的人魯莽了這才把你抓過來,過了今夜我就放你走,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聞聽此言床上人身子一僵,然後用力的搖著頭,應是口中塞了東西他想說什麼卻只發出“嗚嗚”地聲音。
真是可憐,怕成這個樣子。
蘇涼心頭一軟,先給他解開了綁著手腳的繩子,下一秒她的胳膊一痛,身子一轉就被人生生壓在床上。
身上的人掀開套在腦袋上的袋子,露出一張夜夜都會入蘇涼夢中的笑臉:“太傅我好想你!”
蘇涼怔怔看著自從那日她拒絕見他之後整整消失三個月的人:“你,你怎麼在這裡?”
“太傅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今夜我就是你的人了。”宋黎眨眨大眼睛一臉的無害,蘇涼老臉爆紅,剛想要一把推開他,那微涼的唇便湊了過來。記憶中的味道再次襲來,蘇涼大腦空白三秒,然後捧著他的臉便啃了下去。
原來,她沒有想象中那麼矜持。
。。。。。。
俗話說的好,人不風流枉少年。
誰知道她有的不止是這一夜的風流,還有第二夜,第三夜。。。。。。。
又是清晨來襲,蘇涼從睡夢中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身邊沒了那人的身影。她心頭一陣失落的坐起,耳畔便聽見腳步聲由遠及近。
“太傅你醒了呀,為夫給你磨了核桃露,最能醒神補腦,你趕緊喝了吧!”
宋黎捧著一個小碗過來,蘇涼垂眸看著他手上的累累傷痕,他笨手笨腳的,卻整日琢磨著做東西給她吃,這才半個月便傷成這樣了。
蘇涼垂眸看著他,這些日子宋黎和再遇到他的時候完全變了一個模樣,彷彿記憶倒流,他又變回了那個呆萌犯二,整日只會撒嬌的少年。兩人絕口不提那些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可蘇涼知道,這一切都不會長久。是夢,就總有醒來的一天。
“你什麼時候會回去?”
宋黎見她神情嚴肅也不再逗趣,拎著把矮凳子乖乖坐在床邊,捧著臉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