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故意的,你又能如何?”宋遠祿站起身子,心情大好的離開營帳。被鬆開的崔盞急忙進來扶著蘇涼起來:“太子妃娘娘您沒事吧?”
“崔統領,你想辦法去北山找太子,這是個圈套,你快點去。”
崔盞面露難色:“太子殿下臨走前讓屬下呆在太子妃娘娘身邊照顧,屬下不能抗命。”
“現在是你能照顧得了的嗎?”蘇涼一陣氣結,頗有些口不擇言:“若是你能照顧得了,剛才就不會差點死在宋遠祿手下人手中!”
崔盞面色一曬:“屬下。。。。。。。。”
“崔統領你聽我說,眼下咱們在宋遠祿手中毫無反抗之力,若是宋遠祿真的想對我怎樣,就憑著你帶來的那幾個人撐不了多大一會兒。剛才宋遠祿要是想對我不利就已經可以出手了,可是他沒有,就說明我暫時是安全的。他讓太子去北山,也不過就是打壓太子氣焰的手段罷了。北山沒什麼大禹軍隊,可難保宋遠祿不會設什麼套給太子,趁著太子還沒到北山,你趕快過去,或許還來得及。”
崔盞想了想,也覺得此言甚是有理。
“軍中戒備森嚴,屬下要怎麼樣才能偷到馬匹離開軍營?”
蘇涼偏過頭去,看見站在門口站崗的許淳神色一怔:“這個我自有辦法,你立刻準備一下,今夜子時出軍營。”
“屬下遵命。”
——
一晃到了子時,有別於昨夜,今晚天上既無月亮也無半顆星子,黑漆漆的伸手都看不見。營帳之中沒有點燈,和外面的黑夜融為一體。蘇涼坐在床邊,胸口那處跳得極快,像是要馬上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一般。
周圍一派寂靜,寂靜到呼吸聲都清晰可聞。自從到了幽州城,這是第一晚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摸著旁邊的空位,心中越發悽楚。
早知道如今會這樣,她就應該也跟著宋黎去的,就算有危險也能兩個人一起面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在遠方面臨未知的危險,而她卻只能躺在這裡,沒有半點辦法。
“布穀,布穀,布穀!”帳外三聲布穀鳥的叫聲傳來,蘇涼提著的心頓時落了地。早先和許淳說好,要是成功的把崔盞送出去就在帳外學著布穀鳥的聲音叫三聲,若是失手被擒,就說是她想著幽州城外的點心讓崔盞出去買,把一切都推在她身上就好。
但願崔盞那邊一切順利,把訊息帶到阿黎的身邊。
遠在北山的宋黎,此刻正坐在臨時搭的帳子前,看著遠處的黑夜出神。
“殿下,早些睡吧,明日還要趕路呢!”
宋黎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東西,這是以前蘇涼給他求的護身符,出京城之前送給他的,說是很靈驗,可躲避災禍。從前宋黎從來不相信這些東西,只不過看她深信不疑也就二話沒說戴上了。
收回思緒,宋黎偏頭看著邵華的方向:“你出來的時候京中怎麼樣?”
“一切正常,京中有懷親王和肅親王兩位王爺坐鎮,不會有什麼事的。倒是殿下,此次只准了屬下一個人跟過來,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屬下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宋黎輕笑:“你對孤沒有信心?”
邵華渾身一抖,急忙跪下:“屬下萬萬不敢。”
“這裡沒別人,起來說話。”黑夜中宋黎眼睛依舊明亮,帶著三分的笑意:“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若是四哥真的想對我如何,這一次就是最好的機會。除掉了我,京城之中就再也沒有皇子能比得過他了,這太子之位也就是唾手可得。”
“殿下既然知道,又為何以身犯險,萬一。。。。。。。。”
宋黎拉著他坐下,饒有興致的解釋道:“孤這次前來,是奉旨過來的,其實最不想我出事的便是四哥了。我如果出了事,父皇第一個就不會饒過他,這也是我為何會只帶一隊人就到幽州城來的原因,我料定他不會把我怎麼樣。
只是四哥此人,在軍中許久,性子太過傲氣,他不滿我這個弟弟騎在他頭上,就用北山大禹殘部這樣的藉口想讓我吃吃苦頭。就算這一次我不應了他出來,他也會找下一個藉口把我支出來。”
宋黎說著說著突然笑了,聽得邵華一陣的發毛:“殿下,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嗎?”
“孤的演技好像越來越好了,之前在太傅面前可把她嚇壞了。孤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會不會為我擔心。”宋黎說著,眼神閃動著的光帶著狡黠,邵華無語凝噎,暗自腹誹著,自己主子真是越來越調皮了。
“天色不早了,孤先睡了,明天還要去巡山呢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