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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一個瞎子。”

“阮仕謙!”我大叫他的名字,叫完以後反而冷靜下來,氣急反笑。“我就是內疚想補償你,就是同情你可憐你憐憫了怎麼了?你不是要沐浴嗎?還不快脫衣服!奴婢等著伺候主子您入浴。”

阮仕謙沉默了幾秒鐘,真的當場開始解衣領。

我又尖叫起來:“喂!你還真的現在就脫?”

結果他只脫了一條領帶。並且投遞給我一個嘲諷的笑容。

我覺得我的血壓在上升。

好在阮仕謙也並未多說什麼,簡單扶住我的手:“去浴室吧。”

浴室很大,冷冰冰的顏色與僵硬的水泥線條昭示了屋主的性格。四四方方洗臉盆很簡單地掛在背景牆上,交錯的線條狀渠道讓我眼花繚亂,而據說這種設計凸顯了上流社會的尊貴與品位。唯一合我心意的是透氣窗臺落入陽光與綠蔭,窗外樹影搖動,大自然也成為沐浴的一部分。現在正是午後,陽光是微微的暖,能沐浴在陽光微風中想必是件心曠神怡的事情。

不過前提條件是獨自享受。

我將浴缸加滿水,扶阮仕謙站過去。中間拉好浴簾,只在邊緣處扶著他的手。“好了,現在你可以脫衣服了。我就站在你旁邊,有什麼事情你隨時叫我。”

阮仕謙沒有回答,被浴簾擋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估計又在勾著唇角嘲笑我。

但他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以後,衣服一件一件丟出來給我,然後就聽見嘩啦嘩啦的水聲。

我看著最表面那件巨大尺碼的男士內褲,沉默了一會,沒有任何想法。

本來以為阮仕謙是別有用心圖謀不軌,或者繼續刁難我,但沒有。入浴以後他很安靜,或者說是自給自足,塗沐浴液之類的都是自己搞定,完全沒有麻煩我。

忽然他猛烈咳嗽起來,像是被什麼嗆住,咳了好一會沒有停止。我想掀開簾子去看,又怕他是故意騙我上當。

正猶豫著,他的咳嗽聲忽然停止了。慢慢喊我道:“清安,幫我個忙好嗎?”

我提高警惕:“你要幹什麼?”

“幫我拿一下藥。”阮仕謙的聲音有遮掩不住的疲憊。“不是失明藥,是治骨折的那瓶。剛才咳得太厲害,我的胸口又開始疼。”

“你的胸口疼……?”我這才忽然想起來,除了失明,阮仕謙的肋骨也是折斷了。“啊,你的肋骨沒事吧?傷了肋骨洗澡不要緊嗎”

阮仕謙平和地回答:“不要緊,你把藥給我就可以。”

120 # 。

我忽然有種懊惱,不管是什麼理由,我對於這個用生命保護我的人都太漠不關心了。

“你等等,我去拿藥。”小心地鬆開他的手臂,我迅速回屋翻了一下藥包,果然看到醫生開的骨折治療藥物。按照說明書拿好藥丸倒了杯水回到浴室。

阮仕謙從簾後伸出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臂。“謝謝你幫我拿藥。”

我將藥遞給他,對著遮掩得嚴嚴實實的浴簾忍不住說:“你傷得如何?我看看可以嗎?”

“不用。”阮仕謙溫和地拒絕:“男女有別,你就在簾子外面站著吧。我有事會叫你。”

我逞強兼嘴硬:“看到就看到,不就是男人光著身體嗎?我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我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