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嬤嬤偷偷矯正。但是這一次,侍奉拜堂的嬤嬤,卻只能偷偷在心裡抹眼淚了。
還好墨武凌和墨輕水、安黎離得並不遠,眾人看來,倒也沒有鬧出大的動靜。皇甫陌看著墨武凌強笑的臉,輕輕扯了扯手中的緞帶。墨紫也扯了扯,算是對皇甫陌的回應。
墨紫被扶進新房的之後,就把所有伺候的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了溫香。溫香按照墨紫先前的吩咐,將一個銀質的酒壺和兩隻同樣質地的杯子放在了桌上,收掉了原來的合歡酒,隨後,自己也退了出去。
墨紫揭去了頭上的紅紗,取出了自己一直收著的迷你小棺材。要考驗皇甫陌,這可是重要道具。將棺材恢復到正常大小,取出一套衣服,放在了一邊,再扯出一張巨大的紅布遮住棺材,墨紫再度給自己遮上了紅紗。即便要開始執行自己的計劃,完成禮節也是不可少的,這是對皇甫陌的尊重。
皇甫陌裝著不勝酒力,被青衣、陵水送回了新房。剛剛出了眾人的視線,暈暈乎乎的皇甫陌立即變得精神百倍,哪裡還需要人的攙扶?
“我這兒不用你們跟著,你們帶上兄弟們,把那些想來搗亂的傢伙都擋住就行。”皇甫陌揮揮手,自己個兒進了房間,留下青衣和陵水無語相對凝噎。
剛剛進房,皇甫陌就被床前龐大的一塊驚住了。皇甫陌剛想伸手去揭那塊紅布,就被墨紫制止了:“別動,那是我給你準備的驚喜,先把蓋頭揭了吧。”
既然墨紫如是說,皇甫陌也就不急著揭開“驚喜”了,繞過“驚喜”走到墨紫身旁,用床頭的挑杆把墨紫頭上的紅紗掀開了。
柳絮翩躚花照影,浮水靈光渡月輝。即便是已經熟悉了墨紫的容顏的皇甫陌,在這一刻,還是被驚豔到了。墨紫的臉上不施粉黛,眉色淺淡,更顯眼眸妖異魅惑。鼻若瓊梁,恰到好處地長在臉上。豔麗的唇,如同染血一般,讓人忍不住被它吸引。
就在皇甫陌的唇就要靠上墨紫的唇的時候,墨紫推開了他:“看清楚了?”
皇甫陌被推開之後,便站在一邊,看著墨紫動作。墨紫背對著皇甫陌,坐在了梳妝鏡旁:“你去外間喝杯茶,我來準備給你的驚喜。”
皇甫陌挑了挑眉,轉身出了內間。墨紫取下沉重的鳳冠,脫下繁雜的禮服,換上了自己剛才順手藏在紅佈下的衣服。
一席粉白,既不會衝突了這個時代對於大喜的日子穿白色的忌諱,也不會像正紅那般豔麗反而顯得太過莊重。將頭髮鬆鬆挽起,戴上銀質鑲鑽的皇冠。鏡中的人,與整個環境格格不入,但卻更加夢幻。
這件婚紗,是昨夜安黎給她送來的。露胸露背露小腿,在後世看來算不上太出格,但是在現在看來……絕對是不合禮數絕非良家子所為。
最後帶上手套,執銀質酒壺,斟兩杯血色液體,掀開棺材上的紅布。
皇甫陌聽裡面沒了動靜,才掀開珠簾進了內室。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做夢,有種無法言說的感覺。衝突而又莫名讓人覺得協調的場景,令人觸目驚心。
墨紫回頭,唇色嫣紅,露出尖利的犬牙。在豔紅的背景之下,墨紫的臉色顯得越發蒼白,眼闊周圍顯出淡淡的筋脈的輪廓。這樣的墨紫,美豔依舊,卻生出令人恐懼,不敢接近。她手中端著兩個銀色的杯子,杯中紅色的液體沒有半點波動。她就站再那裡,靜靜地看著他,她的腳邊,是一個華麗的棺材,目測就是剛才墨紫所說的“驚喜”。
真是一場“驚喜”!
墨紫朝皇甫陌揚了揚自己手中的杯子:“不過來嗎,我們該喝合歡酒了。”
皇甫陌嚥了口唾沫,口中又泛起之前岳父大人逼他喝下的那杯血。不過,既然有了第一次,他也不怕有第二次了。皇甫陌伸手去接墨紫手中的杯子,卻被墨紫躲過。墨紫放下手中的杯子,往後退了幾步,讓皇甫陌能夠看清她的打扮。
“母親給我的婚紗,好看嗎?”
皇甫陌被“一大片”白花花的肉亮瞎了眼,墨紫姣好的身姿被恰到好處地展現。這是他從未見過的風景,皇甫陌又咽了一口唾沫:“好看。”
墨紫看皇甫陌完全沒有任何類似恐懼、嫌惡的情緒,甚至眼中還有幾分期待和欣賞,心中升起難言的欣喜和甜蜜。
交杯酒,皇甫陌幾乎是屏息喝下的。但是液體剛剛入口,皇甫陌就察覺到了,這根本不是他以為的血,而是類似於西域的葡萄酒一類的酒液。
看著地上的棺木,皇甫陌眼露疑惑:“這是……”
墨紫附身,撫摸著冰涼的棺木,手上使力,將棺木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