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蘇韻錦的指甲劃過他的下巴,帶出一道血痕,他不由得吃痛,又怕反抗傷了她,乾脆兩隻手將她抓住,讓她的手無法動彈。
“家裡有錢就了不起嗎?”蘇韻錦的手掙脫不了,更是有氣無處宣洩,屈膝就朝他撞去。程錚“噢”了一聲,痛得彎了彎腰,火大地用力把她甩到最靠近門的一張沙發上,手腳並用地死死壓住她,猶自吸了口涼氣道:“靠!你也太狠了,想讓我斷子絕孫呀。”
蘇韻錦這下是全身受他所制,想破口大罵又苦於找不到足夠惡毒的詞語,只得哭著說了一句:“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想欺負我到什麼時候?”然後便一徑失聲痛哭,好像要把失去沈居安的難過、高中時被程錚捉弄的不甘和長久以來的掙扎、壓抑通通化作眼淚發洩出來。
程錚無奈地看著她在他身下像個孩子一樣大哭,又眼尖地發現鄰居聽見了這邊的動靜,向沒有關的大門探進了一個頭,見到這讓人浮想聯翩的一幕立刻又飛也似的消失了,不由苦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程錚覺得自己胸前的T恤都被她的眼淚打溼透了,蘇韻錦像是在一場痛哭中耗盡了力氣,神情恍惚地抽氣,也忘了掙扎。
她沒想到與沈居安這一段貼心的關係剛剛開了個頭,便這樣莫名其妙地夭折了,心裡空空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哭泣平復下來之後,兩人一時沒有說話,只聽見彼此略顯粗重的呼吸聲。蘇韻錦這才察覺到他把她壓在沙發上的姿勢是多麼曖昧。
“你給我滾一邊去。”蘇韻錦又是惱怒又是不好意思地對壓在她身上的人說道。
“靠,你還有臉叫我滾,剛才你哭得像被弓雖。暴一樣,把我的臉都丟盡了。”
“你亂說什麼,你就是說不出一句好話!”蘇韻錦咬牙再踢了一腳。
這回程錚敏捷地避開了“關鍵”部位,惱火地說:“你還敢踢!我早知道你這女人平時在別人面前斯斯文文的,其實就是一潑婦。”
他齜牙撫著自己下巴上的傷痕,“打我?從小到大我爸媽都沒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你倒好,上門不問青紅皂白就給我一頓狂揍,居然還用耳光抽我,真是氣死我了,要不是看在你……我早就……”
“你早就怎麼樣?”蘇韻錦冷笑,又想起了早上與沈居安的那一幕,胸口漫過一陣鈍痛,“你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程錚,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到底幹了什麼好事?”
程錚說:“我是卑鄙,可你的沈居安也神聖不到哪兒去。”
“你什麼意思?”蘇韻錦怒道。
“你問我跟他說了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而且句句都是當著你的面說的,從來不在別人背後玩陰的。”他喘了口氣繼續說道,“再說了,就算我說了什麼,是男人的話他就應該大大方方地跟我單挑,而不是縮在一邊,輕易地放棄你,他這是喜歡你的表現嗎,他有我喜歡你?”
第八章如果我願意,你會不會?(2)
這正是蘇韻錦最不願意面對的地方,她閉上眼,“不管怎麼樣,都是你害的,你為什麼要來打亂我的生活,你不出現的話,我就會過得很好。”
“是嗎?”程錚揚眉,把嘴湊近她耳邊問,“你過得很好嗎?那你醉之後喊著我的名字做什麼?”
蘇韻錦立刻睜開眼,驚道:“你胡說!怎麼可能。”
“我胡說?有本事問沈居安呀,他是最好的證人。”他開始面露得意之色。
蘇韻錦腦子飛快地回憶,卻全無頭緒,可程錚的神情又不像說謊。
我真的在醉後喊他的名字?到底是怎麼了,她羞愧地想,隨即辯道:“當時我神志不清,說的話怎麼做得數,況且,我叫你的名字是因為我討厭你。”
程錚聞言,含笑道:“你討厭我?正好,我也討厭你,而且已經討厭很久了。”
他的唇貼著蘇韻錦的耳垂,說話的氣息熱熱地噴在她的臉上,讓她臉紅心跳,於是用力推他,“叫你起來聽見沒有,你這流氓。”
“這樣就算流氓?那還有更流氓的呢。”程錚的瞳孔裡有種她不熟悉的迷離,他順勢把她推他的手貼在他胸前,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臉,嘴唇就貼了上去,她想說的話被他吞噬在嘴裡。不同於上兩次單純地兩唇相貼,在她開口想說話的瞬間,他的舌本能地探了進去,生澀又急切地與她糾纏。
蘇韻錦懵了一下,好像呼吸全被奪走,大腦出於半休克狀態,只剩一隻手無力地抵在他胸前,哪裡阻止得了他攻城略池。
直到意識到他的一隻手已得寸進尺地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