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牛眼一瞪,顯得殺氣騰騰的,大嗓門問:“你說啥?”
凌遙無視他的滿是怒氣的黑臉,淡笑著說:“大伯,是這樣的,這片地我過兩天打算種麥子。你也知道我現在已經決定在村子長期住了,總買著麵粉吃也不是個事兒,外面買的麵粉大多都有新增劑,哪有自己種的好吃啊。”
凌建國滿臉的不願,沉默了一會兒,才沉聲說:“你要自己種麥子啊,這好辦,你一個人一年也吃不了多少,你沒麵粉了去大伯家裡拿。”
凌遙搖頭拒絕。他明白,就算他現在答應了,不過以後他去大伯家拿麵粉,大媽肯定能厚著臉皮問他要麵粉錢的,大伯一家人一毛不拔還死愛佔便宜的性子,他深有體會。
“大伯不用了,我就想自己種,老去你家拿,多不好意思。”凌遙笑著說,就算他去大伯家拿麵粉,大媽肯定也會滿村子說嘴,說自己佔她家便宜。
“你這孩子,跟大伯客氣啥。”凌建國黑著臉說。
“大伯,我還想種點別的東西呢,也不光是種麥子。”凌遙依舊淡淡地笑著說。
凌建國過扔下小鋤頭,看著凌遙怒問:“你這孩子,你就一個人能吃多少糧食,種三個人的地,也不嫌累啊。遙遙啊,你看坤坤本來說好是今年五月結婚,可是現在新房也沒蓋,這婚期也推遲了。大伯就指望著地多種點糧食,賣了錢蓋房呢。”
凌遙沉默了會兒,他知道大伯家其實也不缺錢,堂弟坤坤在縣裡跟他姑父裝門,聽說一天四五百塊錢,一個月閒不了幾天。
大伯家裡有七畝多地,現在地裡種糧食確實不掙錢,但是大伯在外面跟基建隊幹活,也有收入。真的不缺他那一畝地的收入。
“大伯,要不這樣吧,現在春嬸家也蓋大棚了,要不然你家也蓋吧,銷路你不用愁,比種糧食掙錢些。”凌遙想了想說,好歹是他爸爸的親大哥,農村人都不容易。這樣也省的大媽三天兩頭去他家要菜,不給吧,好歹是親戚,說你一點破菜都捨不得,給了吧,沒完沒了的來要,還淨挑好的菜拔。
凌建國猶豫了一會兒,有些心動地問:“遙遙啊,你種那大棚,真的掙錢啊,一年能掙多少?”
凌遙想了想,說了下自己只種韭菜著半年多的收入。凌建國一聽,拍了下大腿,說:“成,大伯聽你的,也種大棚菜。”
凌建國地裡的玉米掰完了之後,也選了片離家裡近的地蓋大棚了。也把凌遙那塊地還給他了,凌遙當天下午就種上小麥了。
正巧這幾天,豬圈的兩隻母豬又到發情期了,凌遙問了下,可以配種了。他想了想,兩隻都配種的話,到時候小豬太多了,就先拉了一隻去配種了。
小輝找了份補課的兼職,週六週日下午都有課,不過他堅持每個週五晚上都回來一次,週六早上再跟凌遙一起去安溪市。
凌遙嫌他太累,不讓他回來,就把他那套房子收拾了一下,週五晚上帶著小寶跟小輝一起住那裡,小日子過的很滋潤,唯一讓他不滿的是,跟小輝一週見一次,小輝每次纏著他做的太狠了。
轉眼就十二月了,春嬸家和大伯家的大棚菜都熟了,凌遙提前跟南鳴宇說過,菜熟了,直接給他餐廳送就成。
凌遙本不想麻煩,不過想著他也就一個銷路,就是賣給南鳴宇的餐廳,價格比商場裡批發好些。他還是提出把他們兩家的菜一起送餐廳去,春嬸跟凌大山相信他,直說麻煩他了,還要給他運費。不過凌建國卻把菜拉去縣裡批發了,過了一個月,才有來找凌遙,說跟他一起賣。
凌遙無所謂,反正他的麵包車能裝上,價格也是提前說好的,大伯把菜送他家之前,都是稱過重量的。
很快就到進入臘月了,豬也喂得很肥了,凌遙想著可以宰了,就在村裡找人幫忙殺。
村裡養豬的人不多,不過每次殺豬,都放在外面殺,周圍一圈大人小孩湊著看。凌遙也讓放外面殺了。
綁豬的時候,豬大概知道自己的命運了,淒厲地叫著,小寶嚇的捂著耳朵躲在凌遙身後,眼淚都出來了,凌遙讓他上樓上房間裡自己玩了,然後去外面一起看了。
除了上次韓竟出車禍那次,滿地的血跡,凌遙真的再沒見過血腥了,豬被放血時,他就覺得胃裡難受的厲害,再開膛破肚時,凌遙再也忍不住,直吐得天昏地暗。
春嬸看他吐得眼淚嘩啦的,扶著他,擔憂地說:“遙遙你回屋去吧,嬸兒在這兒給你看著。”
凌遙壓下胃裡的酸意,痛苦地說:“那麻煩春嬸兒了,到時候,給我留半扇豬肉就成,其他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