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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大殿來說,真是毀滅性的災難,但玄千葉不在乎,銘澈墨亦甄不在乎,在乎的恐怕只有吳端吧。
白玉京和墨亦甄一起掠到銘澈身邊,喚著銘澈的名字。白玉京連使了幾個回覆術,不停修復衣服,修復傷口,還修復細小的血管……他揮舞著法杖說:“多虧我有先見之明,給你們用了堅忍術,不然阿澈當場就過去了。雖然和你們之前不認識,現在也沒什麼交情,但是好歹同吃同住了一段時間,我對你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感情的。喂,阿澈你醒醒,不會真過去了吧?”
“哪……那麼容易……”銘澈睜開眼調侃一句,眼睛依然望著洛書的方向。白玉京連忙朝那邊喊:“白吃吃,小洛洛怎麼樣了?”
白知知隔著那道溝大喊:“姐姐沒事,眼睛動了!”
墨亦甄道:“阿澈,師妹靈識離開太久,要緩一會兒才能行動,你放心。”
銘澈點點頭,眼看著又是一口血噴出,白知知急得大叫:“把我們弄過去啊,隔著這麼深的溝,感覺像天人永隔啊!”
白玉京被逗笑了,隨手一揮,一道絲帶在壕溝頂上橫過,捲起知知和洛書一併拉了過來。他理了下發絲,道:“本來可以幫玄千葉修修房子的,這溝啊柱子啊都可以恢復原狀,可我憑什麼幫他啊,哼!”
頓了一頓,這廝嘆了口氣又道:“不行啊,我看著周圍又髒又亂,有點兒不能忍!”他居然真的開始對大溝使用法術,當然,他是不會白忙活的,一邊填溝一邊撿晶石,這樣愉快地積累財富,他覺得生活可美好了。
洛書的靈識早已回到自己身體,卻始終不能動。白知知把她搬到銘澈身邊,和銘澈並排躺在一起。她目光慢慢轉到師兄那邊,倆人默默凝望著。
在一瞬間他們讀懂了彼此:我知道你擔心我,我也知道你在我心裡有多重要,那麼為了你,我會好好活下去。
白知知傻乎乎看了一會兒,突然拍手笑道:“墨墨,我突然有種衝動,想把他倆一起埋了。”
銘澈氣得無語,咳了兩聲說道:“哪來的熊孩子……領走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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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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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洛書終於長出一口氣坐了起來。她看著銘澈疲憊的臉,鼻子不由得一酸,嗚咽喚道:“師兄。”
銘澈硬撐著坐起,笑笑,拉住她的手:“傻瓜,不聽我的話,跑出去就是為了氣我麼?”
洛書使勁兒搖頭,大滴眼淚落下。銘澈抬手,笨拙地整理她的頭髮,柔聲道:“之前光抱著你了,都沒注意,頭髮居然弄得這麼亂。”
洛書再也忍不住,撲到師兄懷裡痛哭,若不是他,此身早已灰飛煙滅,若他不是為了護著自己,何至於弄得如此狼狽?
銘澈擁住她,好在,她回來了,好在心靈相通發現她在小鼎裡,不然的話,她豈不是要受更多苦?
而自己這點兒傷,又算得了什麼?
“你還欠著我東西呢。”他忍著身上痛楚,故作輕鬆。
她抬起頭來,淚眼滂沱,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吻了一記。
“算你還有記性。”他滿意笑笑:“就說嘛……師妹總是這麼主動……”
轟隆隆——隨著巨響,大殿的門緩緩開啟,玄千葉和飛廉從門外走入。玄千葉臉上永遠是溫潤的笑意,任誰也看不出他的情緒。
飛廉笑嘻嘻道:“各位小友,咱們又見面了,雖然才一會兒沒見,可我都想你們了呢!”
白知知啐道:“大人一點兒沒變,還是這麼囉嗦。”
飛廉才不生氣,笑得更加燦爛:“殿下是回來處置你們的,猜猜看,你們會有什麼下場?”
白玉京冷哼一聲,這次倒真有了些高貴冷豔的味道:“如果我爹肯告訴你們什麼,必然有辦法保全我和知知。”
“哎呀,還真叫你猜對了,你們一家很快就可以團聚了。哈哈哈,小樣兒的白玉京,你現在怎麼這麼難看啊,不會是毀容了吧?千熙殿下還惦記著你呢。你那臉不是幽都最美嗎?怎麼變成一張包子皮兒啊?”
白玉京翻了一眼。不想搭理飛廉,白玉京雖流著九尾白狐的血,立志要讓天下蒼生都愛上他,可他也是有底限的,這麼沒品味格調低下的傢伙,他根本不屑理會。
再說,玄千熙那廝,根本就是個花痴。玄千葉雖然夠狠夠腹黑,可人家好歹有太子的氣場,玄千熙和他一比。簡直不是一個層次。
玄千葉瞥了眼白玉京,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