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書點點頭:“知道了,你還靠吃。”
知知嚥了嚥唾沫:“姐姐能不能幫我把澈澈那個壞的九龍神火罩要來,那個烤兔子肯定好吃死了,啊呀,忍不住了。”她抓起洛書胳膊,輕輕咬了一口,滿意地看著上面的牙印,就好像烤兔子已經進嘴了似的。
洛書擦擦胳膊上的口水,笑道:“你叫我姐姐,我總不能打你。可你是隻妖精,不能因為我不防備,就隨便咬我,萬一沒忍住真下口了怎麼辦?”
“知道知道,”知知點頭:“我就是假裝咬一口解解饞,真咬壞了,那兩個男的能把我烤熟了吃掉。”
洛書笑著伸手去摸小妖精的腦袋,摸到兩個小突起,應該就是她的兩個角了。
“長角很醜嗎?”知知問。
“不醜,我還沒有呢。”洛書抱著獅子一條腿,舒服得快睡著了。
“等著啊,”知知又在口袋裡掏啊掏,掏出一隻犀牛角,也不知使了什麼法術,啪地粘在洛書頭頂。弄完之後滿意地笑笑,“這下跟我差不多了,還是有角漂亮,說真的姐姐,以前看你沒角的樣子醜死了。”
啥?洛書跳起來,跑到銘澈墨亦甄面前,“這樣子美嗎?”
銘澈哈哈笑著,隨手拋過來焰破長明的劍鞘掛在洛書的犀牛角上。
洛書吼著讓知知把角拿下來,知知笑嘻嘻搖頭,洛書便去呵知知的癢。
鬧了一會兒,她們又靠著追電躺下,洛書道:“知知,反正也是閒著,跟我說說飛廉吧。”
“飛廉啊,打個比方吧,澈澈進到林子裡,砍了好多種動物,然後拼起來,就是飛廉。他獸身鳥首,頭上長著鹿角,後背有倆大翅膀,身後一條蛇尾巴,身上還有豹紋。哎呀等會兒,說這麼多我有點兒餓。”知知說完,丟擲尾巴從水裡撈了條魚,吧唧吧唧吃了起來。
洛書仔細想想飛廉的樣子,很認真地問:“長成這樣,他祖先混了多少次血啊?”
知知一口魚猛地卡在嗓子裡,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洛書忙幫她拍著背,好容易順過了氣。知知揉著心口道:“吃魚不能笑,差點卡死了。像我這種妖精,屬於爹媽不是一類,所以長得就比較怪異。飛廉不是,他身上流著嘯鳴九天的風神之血。”
“咦,聽起來不尋常哦。”
“是呀,他是風神的後代,卻入了魔道,對玄大人忠心耿耿的。玄大人在天闕宮這幾年,他一直沒什麼動靜,前幾個月突然出了幽都,在落花谷這邊折騰,肯定是和玄大人約好的。他有幾個厲害的手下,蜘蛛精和蝙蝠你都見過了,一個被打死,一個被打跑,我猜他肯定不會罷休。這幾天雖沒動靜,應該快來了呢。”
“有人在家嗎?”耳邊突然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知知嚇得一骨碌爬起來,嗖地躲到大獅子後面。
那聲音輕笑幾聲,又道:“我剛才聽到有人在說我,是白知知嗎?這兩位兄臺練功如此勤奮,是想打我麼?我可不是來打架的。”
銘澈和墨亦甄早停了手護在洛書知知身邊,銘澈笑道:“小飛廉,你覺得呢?我不打你打誰。”
“真是的,太不友好了,我真不是來打架的,也不讓我進去坐坐。你們布了這麼厲害的陣,放了這麼一大圈火,是想烤死我呀!”
銘澈道:“烤死了正好,白知知這幾天饞得要命,烤熟了你,她能吃到鳥頭蛇肉雞翅膀,我也省事兒了。”
飛廉嗔怪道:“討厭,我的才不是雞翅膀。我聽說,銘澈和墨亦甄都改了名字,我還聽說,小知知不想去幽都。這都是不對的,福祿的蝙蝠手下一個個蠢得要命,你們編個名字騙他們,他們會一頭撞死的。還有小知知,你不回幽都怎麼行呢,你不回去,玄大人找你爹就會費些時間,他會生氣的。”
墨亦甄冷聲道:“惺惺作態。”
飛廉笑道:“只有穩操勝券,才有閒情作些姿態。你們喂寵物的晶石還夠麼?想要宗門的人來幫忙麼?是不是每一次遇上我的手下都是困獸之鬥?藥品和符咒還夠撐多久?很想發一封飛信出去求助吧?只可惜,我是御風者,我不理那些飛信,它們就能送達,我要是不高興,它們就都被我吞了。”
銘澈笑道:“說這些累麼?想激怒我麼?你收那麼多飛信也沒個地方放,先把我寫給師妹的還給我。”
飛廉也笑:“我才不還,我看上了玄大人手下的幽女,打算照著你的飛信寫上幾封,唉,你那些信寫得文采斐然,我真是自嘆不如呢!”
“少廢話,”墨亦甄說,“你進來還是我們出去?”
飛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