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跳下去的,他們說她落地的時候,重重的殼到了頭部,流了好多血,他們說,她明明很單純,他們說,世界總是這般的複雜。
“颯清,你都和冉冉說什麼了。”
他怒目瞪著那個著著素衣的女子,淺顯的似乎能看到女子不輕易流露出的一絲絲冷笑,“姬蕭,你喜歡冉冉嗎”
她眼神中流露著一種鄙夷,“颯清,你不要拿著以前的事情說事,我早已經把曉倩忘了。”
“是嗎貌似冉冉長得有點像曉倩呢。”她勾起了嘴角,調笑的看著姬蕭。
“颯清,都說了不要提以前的事了,不要折磨我了,好不好。”
“冉冉該吃飯了。”
“恩,知道啦,媽,就來了。”她輕輕的放下那個筆記本,暗褐色的皮質,扉頁裡寫著兩個龍飛鳳舞的鋼筆字,葉辛。
“冉冉,我想這本日記註定是屬於你的,這裡面記錄著這些年來的,我的點點滴滴,包括我的生活,我的愛情,我的理想,冉冉你可能看不到我了,在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我已經站在了首都機場,面對我們的是一場盛大的離別,可能我會流淚,可能你會忘記我,但是我要讓你清楚我對你深深的那份愛情,冉冉,自從你得了失憶症後,我知道面對我們的是種種的陌生,伯母常常打電話過來,說你總是守在街口,她說,你一直在等我們,我姬蕭也就是所謂的那個葉辛,還有颯清,還有好多好多的人,可能在你深層的印象裡,還存在著一個姬蕭,一個颯清,但是我們都不敢來見你,我欠你的,颯清也欠你的,好多熟悉的人,都傷害了你,冉冉,有些事情,不需要你明白,你只要好好過,好好過就行了”
秋色中分,紅色的楓葉洋洋灑灑的鋪就在馬路邊,車塵的氣息,時而拂過鼻息,漸漸的風起了,所有的事物,貌似都已經塵埃落地了,花冉站在路口,一行行的淚水,悄然的順著她的面龐流了下來。
“孩子他媽,你看冉冉哭了。”中年男子站在樓道的暗處,看著站在楓樹底下的花冉。
“這孩子經歷的太多了,承受的也太多了。”花冉的媽媽輕輕的嘆了口氣。
——“你的孩子是間歇性的失憶,也就是說,她受了太強的刺激,可能這一輩子,只能記住一天之內的事情。”
颯清看著漸漸的落下的夕陽,輕輕的吸了口香菸,她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癖好了,其實香菸的味道真的不好聞,高高的靴子,超短的裙子,北風吹起的時候,散發在空氣中的陣陣高階香水味道,“這個謊言究竟能維繫多久呢,沉睡在夢裡的孩子,或許終究有一天是會覺醒的,姬蕭你真的已經站在天國的對面了嗎”北海道的風景,永遠都是那麼的琉璃波光,
多少年的之後當想起那句話,花落無期,葉落無眠,依舊是那麼的清新愜意,只是花兒沾了露水,輕輕的在空氣裡搖曳,葉子卻深深的扎進泥土,腐蝕了靈魂,錯過就此別過,等到來年的春天,花會開好的,或許不論是誰,都需要一個守護,直到好多年的之後,當颯清看透了一切,當她的腳步,漸趨漸緩,她明白了,當年姬蕭為什麼會重新重回著火的大樓,一切都只是一場戲,一個玩笑而已呢。
假如你不知道這個故事,那麼無妨,我告訴你吧。
颯清垂首站在病房的外面,花冉因為意外摔傷昏迷了過去。
姬蕭匆匆的趕往醫院,“颯清,冉冉怎麼會從樓上摔下來。”
颯清看著姬蕭好看的笑著,只是眼中的那絲絲狂妄的鄙夷,那麼明顯而又張狂,“姬蕭,你真的喜歡花冉嗎”
“花冉貌似長得很像曉倩嘛。”
什麼叫造化弄人,多少年的之前,姬蕭喜歡颯清最要好的朋友,曉倩,直到多年以後,曉倩因為事故早早的過世,直到颯清認識花冉,直到姬蕭第一次接觸花冉,或許一切的一切在冥冥之中已經註定好了。
“颯清,你不要總那過去的事情說事好不好,都已經過去了,過去了,不要再折磨我好嗎”
“姬蕭,實話告訴你,冉冉是我伸手把她推下樓層的。”
她看著姬蕭輕蔑的笑了,依舊是那麼的傷人,直到姬蕭對她怒目而視,“颯清,為什麼要那麼做。”
“姬蕭你放心好了,曉倩還有花冉都會明白我的好的。”
“你簡直瘋了。”
“姬蕭你要弄明白,即使全世界人都瘋了,我也不會瘋的,我走了,你慢慢在這裡等她出院吧”
——“經證實,那場大火,似乎是某人蓄意而為的,警察目前依舊在著力偵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