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英你不還和肖和有約麼,去吧去吧,該等急了,你們這一對可得省點心啊。”
洛英忍住笑意,“算了吧,那個缺心眼的,不能惹出事來。”
“傻人傻福啊。”溫婉笑著搖搖頭。
說笑著安紋默不吭聲地就回來了。
溫婉眯眼一看,眉頭擰巴一下,有些無可奈何,這已經鬧到寧可一個人去圖書館了麼?對於一個連擊四下拼音九鍵會出現“無心學習”四個字的女人來說,也是蠻糟心的。
安紋抬眼看著溫婉眯著眼看著她,有氣無力地低叫到,“我要睡午覺了,午安。”話罷,就蹭蹭蹭地上去了。
溫婉右手拿了個梨,靠在床柱邊啃,屈指敲了敲床沿,含含糊糊地說,“別拖啊,拖越久越難搞。”
安紋悶在被子裡的聲音悶悶地傳出來,“又不能坦白,又不能不說,我不躲著能怎麼辦嘛…”
溫婉微一思索,啃一口梨,慢慢地吐出幾個字,“說一半。”
“啊?”安紋從床欄中探出了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心情有點糟糕,總會覺得很孤獨,在熱鬧中覺得孤獨,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才會覺得心裡平靜,越覺得孤獨越想要一個人躲起來。
那些喧鬧繁華沒有半點作用,越熱鬧越覺得自己還是一個人,沒有懂自己的人
人有的時候都會有這樣一個瓶頸期吧,想要封閉自己,想要離開世界,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混沌裡想事情
☆、飛蛾
第五十一章飛蛾
對於那些難以啟齒的話,溫婉教她,說一半。
一半?虛虛實實,虛實相掩,這樣就含糊著過去,安紋的心裡還總是很不安穩。
嘴裡不說,心裡會在意的是不是?
顧夏本來就不是性格外放的人,哪怕心裡再不是滋味,想來也不會追問於她,那麼如此看來,其實只不過是她心裡過不去罷了。
可是,朋友之義重愈泰山,況且,葉旭之於她,遠不止朋友。
當初葉旭和蘇東成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是嚇了好大一跳,久久說不出話來,想說什麼又怕她嘴笨人莽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糾結來去,緘默無聲,卻不知也許更是傷人。
但是,葉旭只是很平靜淡然地看著她,眼中有著無限包容,“紋紋,你不理解沒有關係,只是不同的人選擇了不同的路,我們殊途同歸好不好?”話到尾音又是笑眯眯,但是是她第一次感覺到他的認真。
從那以後,雖然她不瞭解但是她努力理解,把它只是看成一個選擇,因為她最好的朋友家人選擇了那條路,那條不知會有多少荊棘的路,她又怎麼可以做那條道路上的荊棘呢。
她知道這個人看似玩世不恭,漫不經心,實際卻有無畏風雨的強大,一直是她成長路上的庇護傘。他不怕外人的汙言穢語,百般中傷,卻會執著於身邊人的一個眼神。
她不能傷他,就像他從來護著她一樣。
然而,第一次見蘇東成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鄙夷葉旭的品位,那個男的,看起來就不是個省油的燈,不好相與,他就不能好好找個良家婦男麼?
蘇東成見她的時候也是帶著極端銳利的敵意,而她當然也是不甘示弱地敵對回去,開什麼玩笑。
後來,在漫長的自省歲月中,她才慢慢了解,原來所有不為世俗所接納的事物,都會有明面所看不見的脆弱性在,容易失去,守候艱難,所以防備和反擊變得像本能一般自然。
更何況,葉旭從來對她寵溺至深,雖然他不說,她不說,但是長久的陪伴早就給了他們遠非常人所及的默契和親暱。
半路出家的感情,就算再有彼此靠近的心意,如果望見本就仿若相依的兩顆心,我不需要分辨你們是何種感情,因為無論是何種,我的心早已在地獄的業火中為你煎熬。
那是嫉妒,我無能為力。
蘇東成對安紋說話的時候特別衝,然而安紋也是自小橫得不行,這針尖對麥芒的,撕逼好幾場,葉旭才終於頭疼地意識到大概他們是真的八字不合,五行犯衝,把他們分得遠遠的,事情才消停好些。
但是也因此,安紋和葉旭的相處時間大大減少了。
那段時間,她還是很抱怨的,因為她還小到不知道,再親密的兩個人長大後也會有彼此的生活,彼此的空間。
而那個時候,她只知道,好煩啊,明明是一直跟自己玩的人跟別人跑了,感覺頭上綠油油的,簡直冒火,把她氣得痘痘都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