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以為,區區的幾篇報道,就可以讓我順了你的意嗎?真是天真,還以為我只是當年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嗎?女人,你就等著本小姐華麗麗的復仇吧!
收起慢慢變得通紅的雙眼,開始靜下心來,又變回了笑得明朗的女孩。“榊叔叔,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可能會有一些過分,可是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忙。”瞬間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你先說是什麼事。”榊的警覺性一下子提高了不少,但不得不承認剛剛曉的表情差一點就讓他妥協了。
“你,可以做我一個月的假男友嗎?”曉小心翼翼地問道,眸裡的希翼與期待直直的投進榊的眸。
“我要知道原因。”榊理智地回答道,但對於曉說的要求並沒有心理上的排斥。
曉理了理自己混沌的思緒,榊剛剛的意思是不是隻要有一個充分的原因,他就會答應自己的請求?思至此,她也不想隱瞞什麼了,畢竟他會成為自己的戰友也說不定呢!
“我要讓薔薇家族在世界上消失。”這就是你要的原因,也是我會回來日本的目的。
要讓薔薇家消失嗎?榊望著沉陷於思緒之中沾有黑暗氣息的曉,還是沒有辦法忘懷仇恨嗎?那緊閉著的雙眸,被黑色的睫毛所覆蓋出的濃厚陰影,抿著的雙唇泛白的失去了任何的光澤,是怎樣的恨讓你籠罩在黑暗的世界中。
對於薔薇幽蘭和夜之間的愛恨情仇,他並不是很瞭解,對於別人的私事就算是好朋友他也不想抽手去管那麼多。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是多事之人,只不過對於曉的提議,他突然來了興致,他不想拒絕曉的請求。
閉上眼的漆黑一片,那不堪回首的記憶暮上心頭,忍不住開口說出了一直潛藏在心裡面的秘密。不是什麼值得一說的故事,只是一直放在心裡面憋著,那發黴的不良觸感,似乎是叫囂著要捅破心牆。
一字一句,頓一頓,停一停,似是在訴說著一件平凡到不能在平凡的事情。又像是在傾訴著多年來被人無情拋棄的苦楚,她過得苦,她過得孤獨,她過得寂寞。
上一世她在離異家庭中長大,這一世她被親生母親拋棄,原因只是因為她這雙惡魔的眼睛。想當初她可是恨不得把這雙眼睛挖出來拿出去餵狗的,可是現在想想自己是多麼的幼稚。
被拋棄,身份還是私生子,可是幸好她找到了爸爸。她問過哀彌夜,愛是什麼?他說的只有一句話,愛是偉大的,可也是最自私的。一句話,把她剩下的所有問題全部生生地吞回肚子裡面。
她知道哀彌夜是愛著薔薇幽蘭的,可是礙於他的身份,他特殊的地位,他讓人厭惡的職業,他只能親手摺斷他的愛情。他的眼睛和曉一樣,他是生活在黑暗中的男人,他可以殘忍,卻不可以軟弱。
曉還記得父親在生病時被夢魘糾纏始終呼喚著一個人的名字,幽蘭;還記得父親把整個花園都種滿蘭花,只因為一個名為幽蘭的女人愛著蘭花;還記得父親會一整個下午蹲在書房拿著一張照片不厭其煩地看著,他那時的容顏溫柔深情
“他說他不會怨恨幽蘭的絕情,他說他會永遠愛著一個名為幽蘭的女人。”他確實做到了,早早的做了結紮手術,為她終身不娶,為她守著自己的心,為她照顧著他們唯一的愛情結晶曉。
別人總是說父愛如山,父親總是會板著臉抿著唇做著一位嚴父。可是一個不完整的家,一個男人,一位父親,身兼兩職。溫柔與嚴厲並存,他還要扮演著母親的角色。
“哀彌夜是我最尊敬的人,也是我最愛的人。”兩行清淚,潸然淚下。
不知何時,榊已經坐到曉的隔壁,一手摟住曉纖細的腰肢,擁入懷中。輕輕拭去她的淚痕,緊抱著的腰身,他忘記了鬆開自己的手。
他的眼裡多了絲憐惜,多了幾分他無法看到的溫柔。是誰在誰的心裡埋下了種子,悄悄發芽生根,開花結果會在不久時。
“榊叔叔,你會幫我嗎?”曉把臉窩在榊的胸膛前,拼命地吸取著他懷中的熾熱,好溫暖,不想要推開,不想聽到他的拒絕。
一個溫暖的港灣,一個結實的胸膛,一個可靠的肩膀,就像今生今世她在尋找的依靠。
“你是不是該喚一個稱呼?嗯?”榊撫摸著曉滑順的髮絲,拿起一小撮放到唇邊輕吻,淡淡的洗髮水香撲進鼻端,曖昧的氛圍讓人窒息。
曉撐起身子,掙開榊的懷抱,他的手還緊緊地纏著自己的腰身。抬眸撞入他深邃的視野,是他太入戲,還是他太認真?手不自覺地撫上他俊俏的臉龐,險些她就跌進了他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