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易陽只能吩咐手下一眾人迅速撤退,將緝拿Peter的任務交給了人民警察。王子聰不放心,依舊派了人守在各個出口,他的母親跟儲夢琪的弟弟現在還落在對方手裡,救不出來,他始終心不定。
而警察這邊派出談判專家,跟屋內的人,隔空談判。
開始的十五分鐘內,對方始終沉默。
十五分鐘後,裡面出來Peter低醇的聲音:“我要見陸易陽跟王子聰,讓他們兩個人進來,其他人都退後一公里!”
眾人皆驚。看樣子,這個Peter是對這兩人恨之入骨了,竟然叫他們兩人進去?這萬一在裡面埋個炸彈,不就是等於叫他們前去送死嗎?
警方還想跟Peter商量,陸易陽跟王子聰卻異口同聲:“我去!”
兩個同樣優秀俊朗的男子,此刻並肩而戰。所有的隔閡,怨恨都被拋至腦後,現在他們只為了救出裡面的兩個人。
兩個對於他們彼此都很重要的人!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進屋,大廳裡依舊是什麼人都沒有。陸易陽跟王子聰背對背,謹慎地往裡走。
一聲輕笑從房間裡的麥克風裡傳出來:“不用害怕,我不會殺你們。到二樓來,我們在這裡等你們!”
王子聰手腳快,先陸易陽好幾步,已經跑到了樓上。
二樓偌大的客廳,裝飾得金碧輝煌,而在猩紅的地毯中央,則擺放著兩個大鐵籠,裡面分別關著萍嫂跟小杰。
Peter則坐在他們不遠處的沙發上,手裡端著紅酒杯在自斟自飲。身後一字排開的是六個彪形大漢,手中都端著槍,對準了籠子裡的那兩人。
王子聰一跑上來,萍嫂跟儲苑傑都叫了起來。
“聰兒,你來做什麼?”萍嫂臉色很慌張,“快點回去!”
小杰則哭著喊:“子聰哥哥!”
Peter卻笑盈盈地看著王子聰:“王三,跑得挺快啊!”
“你……”王子聰恨聲道,“有什麼衝我來,為難老人跟小孩算什麼?”
“呵呵……我不抓了他們,你們又怎麼會痛?”
“他們不比你幸福!”陸易陽慢吞吞地走上來,沉聲說道,“這個儲苑傑,他才五歲,父母雙亡,被仇人擄去,受盡凌辱……他是何其不幸?所以,你沒有必要關著他!”
Peter晃著酒杯,優雅地道:“他雖然父母雙亡,也被仇人凌辱,但是……他有這世界上最疼他的姐姐,還有這麼多在意他的人,他的幸福讓我刺眼。”
“所以,我就是不想放開他!”湛藍色的眼眸一眯,他的聲音帶了幾分凌厲。
“那你放開我母親,你看她年紀都這麼大了,與你又無冤無仇。”王子聰道。
“如果你不來,我正在考慮放了她。她確實過得不容易,從年輕的時候開始一直被丈夫暴打,後來為了維護自己的兒子,跟兒子骨肉分離這麼多年,好不容易享福了,兒子卻又要老死在牢裡,是挺可憐的。對於可憐人,我是下不了手的。”
他話鋒一轉,譏誚地道:“可惜,你來了。所以,我也不想放開她。”
“你的那些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陸易陽站到王子聰身邊,“這樣,可以嗎?”
“不……”Peter搖搖頭,“那些東西,我忽然不想要了。”
“現在,我忽然很想跟你們做個遊戲,如果你們贏了,那麼,你們走。如果我贏了,你們就都留在這裡,陪我一起死,如何?”
這是一個殘忍的遊戲!
陸易陽跟王子聰眼睜睜地看著Peter命人把萍嫂跟儲苑傑吊在天花板上。原先的大鐵籠子移走,又推進來兩個透明的玻璃櫃,四周是密集的細鋼絲網,頂上空著一個剛好容納人身體進入的四方形口。
儘管外面有鋼絲網罩著,可是兩人往那籠子裡一瞧,不由也寒毛倒豎。
裡面赫然各自盤踞著兩條烏青大蛇,目測足足有兩米多長,扁平的腦袋埋在蛇身之上,彷彿是睡著了。
而被吊在半空中的萍嫂跟儲苑傑,當即就嚇得魂飛魄散,尖叫兩聲,昏了過去。
“Peter,你這麼對待老人跟孩子,你到底還是不是人?”王子聰氣得熱血倒流,拳頭緊握,骨節間發出清脆的聲響,“有本事把他們放了。”
陸易陽卻要冷靜一些,他沉聲道:“你把他們綁在蛇口之上,這個遊戲對我們來說本身就不公平。”
Peter不以為然地笑道:“在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