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儲夢琪在心中狠狠的罵著,她的眼木然的望著手機,最後一翻手,把手機扔出去老遠。
“夢!”萍嫂把一堆的盒子捧在手裡,“既然不能報警,那我去把這些東西扔掉吧!”
儲夢琪無力的道:“好,麻煩你了,萍嫂!”
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儲夢琪又趴在桌子上放聲大哭。一直到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儲夢琪這才抬頭,手已經下意識的去擦眼角,然而眼睛左右均是乾燥的。
明明心中已經悲痛到了極點,可是,她始終流不下任何一滴眼淚。
是啊,她現在的眼珠子是人工晶體做的,淚腺在動手術的時候被切除了,又怎麼會有眼淚?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不會流眼淚的怪物了。
她還兀自在悲哀的想著,自己的視線裡已經出現了一雙高筒皮靴。
男人的腳!
她心中一跳,跟彈簧似的跳起來。
屋子裡什麼時候進來了一個男人,哦,不是一群男人!而且還是一群東方男人!
這群人,除了為首的那個人,均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裝,帶著墨鏡。像是保鏢似的。
為首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男人年紀大概在25歲到30歲之間。此刻他面色有些陰沉,頭髮很短,有著俊朗的五官,眼眸深幽,可是右眼角處卻有一道淺淺的疤痕。當然,這絲毫不影響他整個臉部的美感,他是一個帥氣的東方男人。黑色風衣套在黑色夾克外面,下面是一條黑色的皮褲,褲腳塞在皮靴裡面。
“你……”儲夢琪哆嗦著開口,聲音卻被男人打斷。
他道:“王湘萍呢?”
儲夢琪的思緒百轉千回,她不知道這個是誰,看他這架勢,兇巴巴的樣子,一定不是好人。所以,她絕對不能說出萍嫂。可是,萍嫂去扔紙盒子了,一會就要回來。怎麼辦?怎麼辦?她又急出了一身汗。
男人跨進一步,鉗住了她的下巴,依舊冷冷的道:“王湘萍呢?”
“什麼王湘萍?”儲夢琪裝糊塗,“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住,你們是些什麼人?怎麼可以擅闖民宅呢?你們難道不怕我報警嗎?”
那群人已經有人忍不住,低頭輕笑起來。
為首的男人倒是沒笑,他臉上的肌肉像是僵的,整個一個面癱男:“你不說,是吧?”
他把她一手拎起來,扔到沙發上。
儲夢琪大駭,驚叫起來:“你要幹什麼?”
這個男人,莫不是要在這裡……對她不軌吧?今天到底是個什麼日子啊。她剛才已經被南諾嚇得靈魂出竅了,現在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居然要對她施暴?
她慌亂的捂住領口,言語慌張得不成句了:“你……別啊,別亂……來,你再靠近,我就……就咬舌……自盡!”她眼睛一閉,做出要咬舌頭的動作。
那群站在後面的男人,有人已經爆笑出聲了!
他們……到底什麼意思?難道?儲夢琪更加驚懼,於是這群人的面孔在她眼裡均變成了淫邪而又無恥的樣子了。
她尖叫起來:“你們這群畜生,滾開!”
為首男人的臉部猛然抽了一下,回頭看了自己那幫手下一眼,跟他們在空中交流了一下資訊:這女人不會以為我們要對她怎麼樣吧?
聰哥,我看差不多!有人這麼告訴他。
聰哥,難道你把她扔到沙發上不是想要強她?有人用眼神不懷好意的問他。
媽的,你們這群兔崽子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我王子聰可是從來不碰女人的,我只不過是想嚇嚇她,問出我媽媽的下落而已。可是,這女人怎麼就這麼不驚嚇,看她眼珠子一動不動,就跟死魚眼一樣,嚇傻了吧?
王子聰再轉過頭,臉色又恢復成原先的面癱臉,定定的看著她:“別緊張,我只是問你王湘萍去哪裡了。”
“我不認識這個人!”儲夢琪認準了這男人不是好人,絕對不會把萍嫂供出來的,“所以,無論你要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說出來的,因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嘴裡說的那個人。”
王子聰看著面前的女人:面色蒼白,渾身顫抖,明明已經害怕成那個樣子了,可是還是死咬著不說出別人的下落。
他的心裡陡然一動!
在外面闖蕩這麼多年,他見慣了形形色色的女人,為了錢財而貼近他的,也有說是為了愛情接近他的。那些女人當中不乏絕色,可是,一旦出了事,遇到了些困難,立馬跑得比兔子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