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的辦法跟你見面。”
郝聿懷“啊”了一聲,但並無喜悅,反而有些接受無能,停箸思考會兒,問:“爸爸新交代的還是犯罪嗎?”
“肯定是啊。”
“既然是犯罪,他怎麼早先不說清楚呢?他都已經坐牢了,還想幹嘛?他不覺得犯罪可恥,應該趕緊改進嗎?”郝聿懷越說越生氣,將筷子拍到桌上。
寧宥驚訝地看著兒子忽然發火,她是很想火上澆油,可她都不用猶豫,依舊剋制地道:“可你得看到,他還是在你的感召下有所改進了。”
郝聿懷道:“可他這麼做不是為了做個好人,他依然沒打算做個好人。我很生氣。”
寧宥嘆道:“原來大人以為自己足智多謀,其實所作所為可以被孩子一眼看穿。你問得很好:他都已經坐牢了,還想幹嘛。可我也不知道,我們往下看吧。”
郝聿懷問:“可我們拿他怎麼辦?他不要好,明擺著。”
寧宥頭痛得又想打電話向簡宏成搬救兵,念頭一出來,立刻悚然驚醒,她在想什麼啊。她藉著咀嚼拖時間,想好後才道:“可經過你的努力,事情怎麼都在朝著好的一面發展呢。”
郝聿懷搖頭不以為然,“才不。我從小學到中學已經有經驗了,有些人是腦子不好不知道什麼是好壞,有些人是知道好壞但故意幹壞事,還有些人是不小心幹壞事或者偶爾做點兒壞事,但會改正和道歉。第一種人你拿他沒辦法,老師也不管的,我覺得哄著騙著讓他不敢壞事最好。第二種人拿做好事跟別人交換,給他想要的好處他才幹好事,爸爸現在就是這種人。可這種人是最壞的。”
郝聿懷說完,放下碗筷,噔噔噔蹬腳走到牆角,埋頭筆挺站立。這姿勢,是從小到大家裡唯一的體罰:面壁。寧宥看著這樣的兒子,眼睛濡溼,她知道兒子在自罰自己說爸爸壞話呢,可那樣的爸爸……必然連累兒子。“灰灰,你沒說錯。”
“我說爸爸壞話了。讓我站著,媽媽。”
寧宥無語,淚眼盯著壁櫃上的年曆,恨不得拿來細細地撕了。她此時的心裡比下午時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