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陸副院長。簡宏成在邊上給寧宥使個眼色,意思是他會跟上陸副院長,好好與院長套磁,培養感情。寧宥立刻領會,但她不用對簡宏成說謝謝,只是低頭微微一笑。
三個人魚貫而出。都還沒掩上門呢,陳昕兒就站在他們一丈開外激動地大喊:“你們,狗男女,一個不要兒子,一個婚外情,不要臉,都臭不要臉。”
寧宥猝不及防,一看是陳昕兒,立刻拉下了臉。後面的護士趕緊把她推出,將門掩上,免得驚擾裡面的病人。陸副院長原本挺欣賞寧宥與簡宏成的表現,見此愣了一下,便立刻與兩人告別,匆匆離去,不再多話。
簡宏成二話沒說,大步向前,大力抓起陳昕兒就往外走。但陳昕兒不肯再如以前聽話,她使勁地試圖掙脫,又扭頭衝寧宥大喊:“寧宥,報應,你看你媽就是你害的,報應。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不能搶,你媽沒教過你嗎?好啊,這就看到報應了,這叫現世報,寧宥,你給我記著,你壞事做絕了,你從小到大搶我的東西,連人都搶,你還有什麼幹不了的?你……”
陳昕兒就像瘋了一樣,簡宏成使出再大力氣也只能慢慢將她往外拖。簡宏成眼看著陳昕兒口無遮攔,完全胡說八道,他也氣瘋了,一把將陳昕兒壓在旁邊牆上,附耳狠狠地輕道:“你聽著,小地瓜不是我的,我跟你一次關係都沒有。”說完,他拉下兩根頭髮拍給陳昕兒,“我的DNA,你查去。我保護你夠久,但你竟喪心病狂一至於此。從此絕交。”
說完,簡宏成放開陳昕兒,回去找寧宥。
陳昕兒大驚,完全反應不過來,等簡宏成走遠才大聲問:“你說什麼?”見簡宏成沒回答她,她直著眼睛看向手中的兩根頭髮,感覺剛才不是幻聽。她一下子愣住,渾身瑟瑟發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簡宏成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小地瓜不是簡宏成的,難道還是別人的?怎麼可能!可不知為什麼,陳昕兒渾身無力站不住,順著牆慢慢滑下去,臉色蒼白地癱坐在地上,滿頭冷汗黃豆一樣地滾了出來。她的手抖得捏不住兩根頭髮,頭髮不知什麼時候掉了,找不見了。
簡宏成回到也氣得發抖的寧宥身邊,小心地道:“別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寧宥道:“奇怪,為什麼只專心罵我?”
簡宏成只好陪笑道:“你這問題倒是古怪。坐,別站著。”
寧宥看著陳昕兒,甩開簡宏成的扶持,自己扶著椅背坐下。她還想繼續生氣,卻看著陳昕兒樣子越來越可怕,想扭開臉去裝沒看見,也在心裡罵聲報應,可她真做不到。“陳昕兒怎麼了?”
簡宏成也是一直觀察著陳昕兒,見問,搖頭道:“沒什麼。”
寧宥不信,她倒是忘了自己的生氣,看著那邊的陳昕兒,還是問:“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簡宏成依然搖頭,眼睛也依然關注著陳昕兒,考慮片刻,才道:“讓我想想該怎麼跟你說。現在別問我,我還沒想好。”
寧宥不再問,低頭想了會兒,道:“謝謝你幫我救回我媽。你去處理陳昕兒那塊吧。”
簡宏成道:“我不是救火兵,不可能誰的事都管。我很忙,分身乏術,只能管我愛的有限幾個。”
寧宥低頭不語了。
簡宏成想了想再道:“你也別受她影響。要說道德敗壞,那是我,是我猛追你,但你一直三貞九烈地不理我,陳昕兒胡說。要有報應也是報應到……”
“別胡說。”寧宥打斷簡宏成的話,“誰拿她瘋瘋癲癲的話當真了。我是氣寧恕,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抓陳昕兒過來給我添堵。”
簡宏成道:“你對那些話是認真的。傻。”他起身,看了會兒寧宥,默默走向陳昕兒,抓起幾乎癱軟的陳昕兒,走了。
寧宥在簡宏成身後抬起頭,看著他走沒了,又低下頭去。腦子裡一下塞進這麼多的事,她煩成一團,反而什麼都不想了。
…
簡宏成抓著陳昕兒走出擁擠得如沙丁魚罐頭的電梯,朝停車場走去,走到空曠處,一直慘白著臉面無表情的陳昕兒忽然問:“到底怎麼回事?”
簡宏成面孔墨黑,不理陳昕兒,一直悶聲不響將陳昕兒拎到車上,關在車裡,讓司機盯著她,才站到車背後給田景野打電話。“你有空嗎?我打算跟陳昕兒攤牌,估計我會捱揍,你得到場,一方面做個和事佬,一方面給我做個見證。”
田景野吃了一驚,“什麼時候不好,非今天?我忙。”
簡宏成道:“逼上梁山啊,不攤牌不行,不攤牌讓寧恕摁著揍,不出一個月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