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真的願意跟著媽媽,不是拍馬屁。”
寧宥忍不住吐吐舌頭,“我們都有點兒肉麻嘢。”母子大笑。
而簡宏成舒舒服服地坐在寬大的沙發上,看著寧恕走進來。原先想到這個名字都覺得厭惡,現在看著竟然也不礙眼了。他看著寧恕氣勢磅礴地走進來,而非上一次兩人見面時的落魄,然後見寧恕也是大刀闊斧地坐在他的對面,而且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擺出跟他一樣舒適的姿勢。咖啡館裝得很豪華,沙發很大,桌子也不小,兩人面對面這麼一座,根本沒法談話,一說周圍全聽見。
但簡宏成若無其事地摸出手機,撥通了寧恕的手機,繼續半躺在柔軟的沙發上,如若平常地說話,“你出手對付我們簡家至今,簡敏敏夫妻離婚,兩人各自坐牢,並共同損失兩千萬。不好意思告訴你一下,絕大部分錢已經被我追回來了,以及,張立新以其個人資產填補損失之後,簡敏敏個人損失並不大,不過為了甩掉張立新這個負資產而花費幾個錢,我看還是值得。而我則是順手抓回簡明集團的控制權。呵呵,讓我說你什麼才好。”
寧恕淡淡看著簡宏成,道:“我很忙,你一口氣說完。”
簡宏成也看著寧恕,道:“不過我家簡宏圖還是被你搞得關閉公司。其實簡宏圖開公司也是胡鬧,以往他每月虧損不少,都是從我賬上走,現在我直接給他生活費,比他過去虧損的數額少,他到手的反而更多,他更舒心,我也省心。呵呵。”
簡宏成說到這兒,頓了頓,看著寧恕等寧恕的反應,但寧恕沒有任何回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簡宏成。
簡宏成喝一口為了減肥而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皺了皺眉頭,繼續道:“從頭到尾我都很被動,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因為我看你姐姐面上不跟你一般見識。但我已經很厭倦,我不打算繼續跟你玩你設定的低階遊戲。你無能得就像瓷罐裡的一隻蛐蛐,而我以及其他幾個人俯視著你,看著你拼命摸索尋找機會。我們伸出蛐蛐草撩撥你引導你,讓你自以為得計,奮勇向前。但我說過了,你幸好有個姐姐。我今天找你來,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讓你看清楚自身,你充其量只是瓷罐裡的一隻蛐蛐,俯視著你的每一個人都會伸出一枚手指捻死你,可能還輪不到我出手。你如果今天起收手,離開翱翔集團,三天內離開這個城市,我,祝你前程遠大,前事一筆勾銷。就這些,你可以走了。”
簡宏成說完,很乾脆地結束通話通話,但繼續看著寧恕。
寧恕則是聽得心驚,簡宏成拿蛐蛐描畫的正是他的現狀,但他只是一驚而已,很快嗤之以鼻。他都還邊打邊算等待下一步呢,簡宏成怎麼可能看清,無非是虛張聲勢而已。他一聲冷笑,也收了手機,看著簡宏成道:“我以後不想看到你出現在我身邊。抱歉,我現在身邊拆遷啊土建啊什麼的包工頭多,那些人手腳沒輕重,你當心。”
說完,寧恕就起身走了。簡宏成不由得歪著腦袋看著寧恕的背影,等寧恕走出咖啡館門,他扭頭問坐身後打瞌睡的司機,“你看那人智商上沒上100?都幾乎跟他明說了,他怎麼還不開竅?”
司機遲疑著道:“可能還是得明說。”
簡宏成搖頭,“萬萬不行,明說缺乏美感。”
司機看著簡宏成,很是莫名其妙。
…
寧宥在客廳茶几前席地而坐,把書房讓給郝聿懷。反正暑假,任他在電腦前玩微信玩遊戲玩個高興,書房裡一會兒啾啾啾,一會兒天崩地裂,倒貼她都不願待著。她忙著將送走房客後騰出來的房子鑰匙包裝好,填寫快遞單之後,她想給媽媽寫幾個字,寫清楚空房子的地址,公交或者地鐵怎麼走,附近超市怎麼走之外,她還想寫幾句話,可怎麼都想不出來該寫什麼。正如她現在都不敢給媽媽打電話,打了也不知道說什麼。
寧宥已經寫到電費水費她會網上解決,物業的電話,書房裡令人頭痛的震耳欲聾的遊戲電音稍微小了點兒下來,很巧,她的手機響了,郝聿懷也在裡面大喊:“媽媽,老師都說今晚能把試卷批完,明天去學校就能拿到成績啦,你說我會第幾名呢?”
而電話來自簡宏成,寧宥毫不猶豫“欺負”簡宏成,“大人讓小孩啊,我先跟灰灰說話。”然後揚聲道:“前三有獎。”
簡宏成在電話裡微弱地表示不滿:“遠來是客嘛。”
“客隨主便啊。”
郝聿懷同時在書房裡大聲道:“這學期最困難,獎金能不能提高?”
寧宥道:“好。要多少?”
簡宏成依然孜孜不倦地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