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冷汗,流得滿臉都是。
寧恕心疼,“媽,立刻去上海吧。我讓人送你過去。”
如果是半個小時前有人勸寧蕙兒去上海,寧蕙兒可能很動搖,可能衝動之下果然去了。可這會兒兒子特意為了她趕回來,她不怕了,即使怕,可她更想更兒子在一起,尤其是她在這兒,還能幫兒子分擔簡家射來的火力,她走不得。“不用,你教我的話很對,不開門,他們敲急了就報警,他們總歸怕警察的,我幹嘛還害怕呢。我不要去上海,以後你別再跟我說啦。”
寧恕想到寧宥剛才的態度,這會兒如果真送老媽過去,少不得聽寧宥奚落。既然媽媽不肯走,而且媽媽已經有了經驗,懂得對付,那麼他就放下了此事。
正說話著,又有敲門聲響起。寧家母子都是渾身一震,寧恕走到門邊看出去,見是一個穿同城快遞黃汗衫,曬得黝黑的男子。他這才開門,簽字收貨。那快遞男子也轉身就走了。
寧恕掏出鑰匙刮開封箱帶。寧蕙兒一看就道:“家裡有刀子有剪刀,拿鑰匙掛幹嘛。”一邊說著一邊進廚房拿剪刀。
寧恕卻早三下兩下將封箱帶割開,開啟一看,手中箱子差點兒滑落,裡面是一隻不知死了多久的老鼠。他忙將箱子合上,佯笑著對剛取了剪刀出來的媽媽道:“是給我的,呵呵。媽,以後再有快遞來,我如果不在,你一定要問清楚是什麼快遞公司,誰寄來,寄給誰,要問得清清楚楚才能開門。如果沒問清楚千萬別開,寧可快遞不要了。”
“知道,知道。唉,現在要你們教我了。”
“家裡吃的呢?”
“都有,這你放心。你來過我就好了,你忙去,晚上別回來。”
寧恕答應著走了。他很不放心,尤其是看著媽媽蒼白的臉色更不放心。可他只能走了,他必須工作,他相信自己的策略,他相信主動應戰才是最好的防禦。他走得一步三回頭,都忘了自己眼下可能面臨的來自簡敏敏的襲擊。他心裡的壓力更大。
走到樓下,他找隱蔽處忍著噁心翻看裝死老鼠的盒子,什麼線索都沒有。他將盒子扔了,但他堅信,這一定是簡家所為。看來從昨天下午簡宏成找他面談威脅後,簡家新一輪的攻勢發動了。
不怕!寧恕握緊拳頭,全身如緊繃的弓,蓄勢待發。
鄭偉崗的家裡。趙雅娟是衝著陸行長而來。鄭偉崗並未透露他是為田景野而約趙雅娟,只在見面時他稍微介紹一下,以後就任田景野坐一邊微笑觀察。
等四個人在飯桌邊坐下,田景野作為在座最年輕的,起身替大家倒酒。趙雅娟見鄭偉崗與陸行長都對田景野很客氣,以雙手扶杯,她也照做。
田景野坐下後,端起酒杯向趙雅娟敬酒,“我是小輩,該我先敬酒。謝謝趙總向我們一中捐獻教學樓。”
趙雅娟微笑碰杯,“噢,你是一中的?”
田景野見問先嘻嘻笑了出來,“是啊。因為真找不出什麼健康活潑的理由向趙總敬酒,哈哈,只好搬出一中。”
大家聽了都笑,鄭偉崗笑道:“趙總是有名的才女,敬酒還真難找詞兒,我一向怕她心裡笑我大老粗。”
“怎麼可能,你和陸行長都是收藏界的行家,我一向自愧不如的。”趙雅娟沖田景野道:“你果然是一中的,我說呢,剛才聽你替陸行長解釋我資金去緬甸的途徑,就知道你不簡單。我公司幾個本地的專才都是一中的,好用,腦子靈得不得了。”
陸行長道:“小田以前是我左膀右臂,我不知道他怎麼長的嗅覺,什麼新政策下來,他都能順藤摸瓜想出新的賺錢思路。啊,聽說趙總剛招了一個做房地產的專才,也是一中的?我聽說這事很傳奇……”
“是啊是啊。”趙雅娟幾乎是趕著掐走了陸行長的話頭,自打阿才哥跟她透底之後,她對這個話題有些兒反感,不願別人多說。“你說真是緣分哈,這故事就叫一枚鑽戒。田總認識寧恕嗎?”
“寧恕?原來這幾天大家說的是他。很巧,他是我同班同學的弟弟。”田景野說到這兒就打住,一臉不予置評的樣子,笑容也淡了。
趙雅娟察言觀色,偏是追問:“哦,這麼巧?都老相識了。過幾天我請客,你們一起喝酒。”
田景野謹慎地道:“寧恕……以前很認識,他上半年剛回的時候我請了幾次客介紹我的關係給他,後來就不大往來了。”田景野說完充滿歉意地笑。
陸行長奇道:“還有跟你處不下去的人?”
田景野笑道:“我當初遞辭職報告你也差點兒翻臉殺了我。我又不是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