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利用得下手,還他親姐呢,我姐對我怎樣,我都沒利用我姐,這人品太壞了,得儘早讓寧宥清醒過來。”
田景野實在忍不住,還是嚴肅不起來,“行了行了,車軲轆話到此為止。你不就是又想要我替你傳話嗎,傳材料過來。”
簡宏成激動地道:“我這回想自己跟寧宥談,很徹底地談,過去,現在,未來,一起談。”
這回田景野嚴肅了,“她還沒離婚,你不行。寧恕的事,你只能就事論事告訴她,其他請免談,別給她添麻煩。你還嫌她現在活得不夠累嗎。”
簡宏成不耐煩地道:“攤牌了,我名正言順替她把所有事扛過來,她還累什麼。問題是,以你看,她看得穿嗎?”
“你問問你自己,你獲知寧宥是誰的時候,第一反應是什麼,等你過幾天荷爾蒙降下去,你會發現你的第一反應會是你一輩子的反應。嘖嘖,我不在這兩天發生什麼了?”
簡宏成兜頭捱了一瓢冰水,掙扎了會兒,才道:“寧宥小時候非常苦,我都不敢想象一下她當年過的什麼日子,我忍不住想去見她。”
田景野終於摸到了頭腦,“是不是寧恕跟你講什麼了?他利用你,你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
“我知道他利用他姐姐來壓我,可我只能上當,我還讓寧恕知道我上當了,讓他儘管放手禍害我,我絲毫不會為難他的家屬。我得找寧宥去。”
“你語無倫次了,班長。不許去!”
“要去!田景野你高抬貴手吧。”
田景野愣了,寧宥又不是他的,幹嘛叫他高抬貴手。腦袋一轉才明白過來,他依然嚴肅地道:“不許去。還是早年那句話,她是已婚人士,你再有想法也得收回去,別騷擾她。”
“她那婚姻還有必要存在嗎?”
“萬一她還是像上次那樣不想離婚呢?你光棍哪知道,有孩子的人離婚有那麼容易嗎?你別給她惹一身騷。再說了,你們兩家的關係,你心裡的疙瘩,是說克服就能克服的嗎?我都懶得理你,除非你乾脆爽快給我一個‘能’。”
“能”,張口就來的一個字,簡宏成卻卡在了這個字上。他輾轉想了會兒,嘆道:“不能。可是……”
“滾。”田景野乾脆爽快地掛了簡宏成的電話。
簡宏成張口結舌,卻是乖乖地偃旗息鼓。好友終於把他心中激動的火焰壓了下去。他找田景野要的就是這個“滾”,因為他心底早已有定論的,他和寧宥之間,“不能”。
簡宏成開啟手機,放出裡面的音樂,“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悠揚的越劇聲中,他拿另一隻手機給簡宏圖打電話,“纏住寧恕。”
寧恕從國稅局出來,意外見左右無人,而他則是輕鬆地招到一輛計程車,順利直奔機場。可他還是緊張地在計程車上正襟危坐了好一陣子,整整過了三個紅燈,才緩緩伸手鬆開領帶,踏踏實實地靠在車椅背上,喘了口大氣。
但一直從後視鏡眼觀六路的計程車司機告訴寧恕:“後面有輛車好像是跟著我們,白色的SUV。”
寧恕趕緊回頭瞧,果然見隔著兩輛車有一輛白色SUV的車頂一路不即不離地跟隨。他冷笑一聲,“那是瘋子。”
司機道:“師傅,後面那車不會跟我玩碰碰車吧?要不我靠邊,您下車,這一程我不收您一分錢。”
寧恕冷冷盯著司機在後視鏡中的眼睛,但沒吱聲。司機見此覺得還是車裡的這個更難惹,只得硬著頭皮往前開。而寧恕則不再回頭看,他心裡也清楚,既然簡宏成對他的一舉一動了若指掌,那麼當然必然得有人跟蹤著他。
可是,簡宏成會不會堵住他的去路?寧恕完全不認為後面的車子會以撞車方式堵住他的出走北京,那會造成他的皮肉傷害,傷害難以預料,料簡宏成做不出來。唯有候機大廳才是簡宏成堵他的唯一機會。可是,候機大廳人來人往,安保嚴密,監控密集,呵呵,簡宏成能得逞嗎,除非簡宏成願意違法。
可寧恕還是帶著渾身緊張跳下計程車,大步竄入候機廳。走進大廳,投入熙來攘往的人流,再回頭早不見什麼白色SUV。寧恕不敢大喘氣,他還是緊趕慢趕地走進去,觀察一下做行李的地方排隊的人比自助登機的地方還少,便果斷選擇最原始的人工換登機牌。他只想儘快走進安檢門。
然而事與願違,一個人很正常地排到寧恕身後,很平靜地舉起一隻愛派端到寧恕面前。寧恕下意識地一瞧,那螢幕上正放映的是他在公寓被捆打滾嚎叫的一段。他一時驚呆了,他只記得自己非常激憤,非常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