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可是……”
好友爽氣地道:“別可是啦。找個空閒,頭髮去染一下做一下,有白髮了。還有啊,你兒子好像有心事,你問問他。我走了,老公明天出差。”
寧宥只得放走好友,回來看兒子做作業。看著小小的兒子,想想醫院裡的媽媽,怎麼都扔不下兒子再去醫院。而且,兒子還有心事,總得問出來才好,不能留著過夜。
郝聿懷倒是沒啥異常,只扭頭來問一句:“外婆怎麼會來?不是跟我們吵架了嗎?”
“我弟昨晚闖禍,她擔心壞了,來找我商量呢。結果一生氣就暈倒了。”
“她不是還幫著你弟跟我們吵架嗎,你弟闖禍了卻又來找我們,真……”郝聿懷吐舌翻白眼,以示不屑。
“沒辦法,外婆年紀大了。你爺爺奶奶也跟我提不合理要求,好嘛,今天撞南牆了,只好也找我表示他們回頭了。有什麼辦法。沈阿姨說你有心事?要不要我替你分擔作業?”
郝聿懷竟老聲老氣地嘆口氣,“老師放學跟我談,希望我放棄下學期的班長競選。她說是為了讓同學們輪流當班長,可我心裡覺得不對味兒,肯定是她覺得一個某某某的兒子做她班裡的班長,說出去不光彩。”
“嘿!怎麼可以。你當時怎麼回答的?”
“我說這理由我不接受。你要麼獨裁,直接指定一個班長。可你既然讓同學們選舉班長,就得聽選票的話。”
“說得好。老師一定很生氣?”
“她臉都憋紅了,然後就使勁批評我這幾次考得不好,說是因為我考得不好才不讓我當班長,但又怕說出來傷我自尊,才說輪流當,說我不識抬舉。”郝聿懷又做一個吐舌頭翻白眼的鬼臉,“跟外婆爺爺奶奶一樣,自以為是正確的大人,其實我們看到他們總在犯錯又不承認,真可笑。”
“老師這麼做顯然是錯誤的,而且是一錯再錯。”
“顯然,哼。”
“但既然她是老師,她就自認為有自我豁免權。所以她可能不僅不認錯,還會堅持錯誤。”
“不公平!”
“但是你有個小尾巴被她抓在手裡,成績不好,總是說不響。”
“還沒大考呢,誰說成績不好啦?”
“那就先把成績搞上去。以後說話更理直氣壯。”
“行。但是媽媽,離大考的日子不多了,要是家裡總是有事,我會心情不好啊。像今天,我很擔心你,沒心情做作業看書。”
寧宥一下子噎住,無奈地看著兒子。“可是……可以預見,未來半年內都不會很太平。我跟沈阿姨說了,以後再遇到今天這樣的事,讓你直接去她家吃飯做作業睡覺。”
郝聿懷皺眉苦思,過會兒才道:“我努力爭取考好,拼了,到時候看老師怎麼說。媽媽,你去忙你的,我也忙我的,今晚我晚一小時再睡。拼了。”
“好。別擔心晚睡,明早我送你上學,做好早餐讓你車上吃,我們就能擠出多點兒時間睡覺了。”她忍不住摸摸兒子的腦袋,才走出書房。
而是寧宥心裡很煩,一天裡發生太多的事,她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腦袋已經膨脹到極點。她又累得只想栽倒睡覺,可她不能睡,只能熬著忍著。典型的人到中年啊。
寧宥又給媽媽家裡座機打了個電話,依然沒人接。不知寧恕在哪兒。
然後只得給媽媽打電話,硬下心腸告訴媽媽,她晚上不能去醫院照顧了。聽著媽媽電話裡的軟弱依賴,她只能閉著眼睛皺著眉頭當做沒聽見。打完電話,她將面膜刷到臉上,可是那面膜越來越溼。
簡敏敏接到朋友的電話,“簡姐啊,那房子黑燈黑火,好像沒人。我們敲門也沒人應。但我們一個盯著電錶看一個盯著水錶看,電錶走走停停應該是冰箱什麼的在動,水錶半小時後大動了一次,你想,會不會是有人上了個廁所?嘿嘿!”
簡敏敏哈哈大笑,“哎喲,神了。難怪天底下沒有你追不到的債。你等我,這件事我連夜就得把它辦妥。”
……
簡敏敏說完電話,看看前面的劉之呈,再看看已經找到的簡宏圖的電話號碼,但她腦袋裡立刻映出當初簡宏成瞞著她已經找到崔家姐弟的事實,她不會忘記簡宏成騙她崔家姐弟已離鄉背井,等她離開,簡宏成又將辦公室門死死關上那一幕。她不知簡宏成為什麼瞞著她,因此行動決不能讓簡宏成預知,免得被簡宏成破壞。而她深知,簡宏圖就是個兩頭通風的傳聲筒,跟簡宏圖說就等於跟簡宏成說,因此簡敏敏的眼睛在黑暗中閃了閃,便將手機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