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裡。他嘆了聲氣,打電話給簡宏圖。“宏圖,往後找時間帶大姐出去玩玩。她這人心口怨氣太重,不替她消磨掉點兒,她會鬧得誰都雞犬不寧。拜託你了。”
“哥,你給什麼任務都可以,大姐那兒你就饒了我吧,我沒辦法。”
“這事只有你做。你即使給她找個吃軟飯的男人讓她迷戀上也行,總之得給她找娛樂,讓她分心。”
“為啥啊,哥,你怎麼風向忽然變了?”
“別問,不是好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去做吧,你不是最會玩嗎?”
簡宏圖雖然答應,可心裡完全牴觸。
可不到半個小時,簡宏成又一個電話來催。簡宏圖被逼無奈,只得去找簡敏敏那隻母老虎。有上次的教訓,這回保姆一開門,簡宏圖便出手如電將門把手緊緊拽住,與保姆較勁著,只讓門稍開十公分左右的縫隙。他小心地透過縫隙往裡張望,小聲地問:“兩隻狗呢?”
“今天你運氣,兩隻狗上學去了。”
簡宏圖這才小心地又推開十公分的縫隙,探頭進去搜尋一番,才放心地走了進去。
簡敏敏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回倒是慈眉善目,只從報紙後面冷眼瞅著簡宏圖做賊一樣的行徑,並未冷嘲熱諷。直到簡宏圖叫了聲“大姐”,她才抬手指示簡宏圖坐下,眼睛卻不離報紙一瞬。“來找我做什麼?老二讓你來的?”
簡宏圖心一橫,道:“大姐火眼金睛,一猜就中。哥讓我多陪你玩玩。可我想不出大姐喜歡玩什麼,只好先過來問清楚。”
“老二腦袋沒抽筋?”
“唉,對了,聽上去今天說話是有些不對勁,慢吞吞的好像沒睡醒。”
“嗯,告訴他別假惺惺,我沒空,我忙著呢。你忙你的去吧。”
“可……大姐,你好歹說個什麼愛好給我吧,我好給哥回話啊,否則我還不讓他剝皮抽筋了。”
“你聽你哥的,就不聽我的?”
簡宏圖敏銳地發現今天大姐的脾氣出奇的好,於是他繼續壯著膽子涎著臉皮道:“大姐,要不,我晚上帶你去唱歌?”
保姆在一邊察言觀色,見主人已端茶送客而客賴著不走,她便上前道:“簡總,五點鐘要準時出門與朋友吃飯,您該換衣服去了。”
“哦,老三你該滾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簡敏敏並未起身,但拉下了臉。
簡宏圖一看風向轉變,立刻逃竄出門。既然是大姐翻臉,而不是他主動退出,說明他已完成哥交給的任務,只是大姐不領情而已。簡宏圖一回到車上就趕緊給簡宏成電話交差。“哥,咱簡總根本不理我,連正眼都不看我,就把我趕出來了。”
“簡總?”
“哈哈哈,大姐不知哪根筋搭錯,要保姆在家喊她簡總,滑稽死了。放狗咬我那次保姆才叫她簡姨呢,下回去是不是該叫簡董了?要不一年後變簡主席,哈哈哈。”
簡宏成雖然心煩,可一想到大姐神經質地在家自成小王國,過過做老總的乾癮,不禁莞爾一笑。可很快簡宏成回想起昨天張立新反常地氣急敗壞地出現在他面前提出種種質問。他這兩天心煩意亂,沒去深想,可此時不禁想到簡敏敏忽然讓保姆改呼簡總可能事出有因,不知怎麼在張立新面前打他簡宏成的牌,打得張立新雞飛狗跳,竟然冒險到他面前做毫無勝算的交涉。簡敏敏究竟做了什麼,打算接下來怎麼做?
一想緊急正事兒,簡宏成倒是還能集中心力。他將與張立新的三言兩語對話回味了一遍,推測了一番,才給簡敏敏打電話。
“姐夫昨天專程飛過來找我,你們又怎麼了?”
“他找你?難怪你讓老三來我家,我還說你什麼時候變得孝敬了,原來是來打探我口風。他叫張立新,不叫姐夫。張立新跟你說什麼?”
“你跟張立新有沒有可能恢復關係?包括和好或者和平共處?”
“張立新告訴你他想跟我和好?行,我要求不高,從小區大門開始三步一叩首,一直跪到我家門口等我開門為止。你和老三不也想討好我嗎,我對你們一視同仁,你也可以這麼做,不用玩別的什麼花樣。告訴你們,不做出姿態來就妄圖輕易過關,不可能,我不會相信你們,省省吧。”
“大姐,雖然我理解你的怨氣,但你對我這種態度著實沒必要。一方面,我至今沒有對你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你對我的遷怒可以適可而止。倒是你該回顧一下你手起刀落,有多少人傷在你手下,那些人是不是可能跟我一樣地理解你,你夜路走得可安心?另一方面,你仗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