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我請教你一件事。我本來打算去深圳,可那邊女助理說已經打包了我的衣物託運過來,收件人不寫我,寫的卻是簡宏成的那個小流氓弟弟。按說貨應該到了,小流氓卻一直不聯絡我,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你有他的電話嗎?能不能叫他把東西交給你?”
田景野聽得滿臉驚愕,腦袋裡反覆交替的不是當年剛考上一中時微揚著小下巴的陳昕兒,就是那天同學聚會上連反擊都找不準點兒以致誤傷自己的陳昕兒,他耐心聽陳昕兒舌頭不靈活地說完,小心地道:“我知道了,我會過問一下。簡宏圖那兒不是故意,他最近有些事走開了。你還好吧?”
可能是“你還好吧”這個問題太大,陳昕兒回答不上來,沉默了許久,害得田景野問她還在不在,才實事求是地道:“不好。所有的人都忽然跟我斷了聯絡,我甚至找不到人幫我要回小地瓜。田景野,你能看在同學面上幫我一次嗎?就一次,以後我再不麻煩你。”
田景野皺起了眉頭,“因為這種事是家務事……”他說到這兒時,抬眼看見接機的簡宏成,見簡宏成已經張嘴說話,他來不及了,只好將行李一扔,騰出手捂住簡宏成的嘴,才敢接著說:“別人都不好過問。何況班長又是個霸道的人。我也只好愛莫能助了,對不起。”
陳昕兒又是沉默了會兒,道:“是啊,也是啊。我只能找曹老師去,曹老師的話他不能不聽。”
田景野只好嘿嘿哈哈地應著,等他結束通話電話,旁邊簡宏成還不待見,道:“拉黑名單啊,你再心軟,當心走我老路,她每天在你面前割腕。”
田景野卻是皺著眉頭道:“是不是太久不與社會接觸了?高中還頂大方的一個人,現在怎麼話都不會說,寒暄客套什麼都不會。”
“別這麼看我,我沒折磨她,我不是變態。除了不讓她去我公司,她去哪兒我從來不管。她自己要把路走絕,不讓走的話,不是誤會我,就是跟我要死要活,我拿她沒辦法,躲都來不及。你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別風聲鶴唳,她問我要她的衣物。”
簡宏成這才想起還有這茬事,“哦,都忙昏頭了,很快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