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搬遷到平原地區,留下荒蕪的村子漸漸被雜草湮沒。但朋友說,有些村子幾乎原封不動地儲存著原生態的美,有合抱的大樹,有鵝卵石的地,還有儲存基本完好的舊屋,再加上清澈的溪流,清醒地空氣,他想開發成度假村,那必是最佳度假勝地。
寧恕驚恐地想到,只要把他拎到那種無人的村子,往一間老房子裡一扔,最後一把火燒了房子,那完全是神不知鬼不覺。難道簡敏敏就是這個打算?
寧恕嚇得毛骨悚然,不,他不能坐以待斃。簡敏敏才是真的瘋子,她什麼都做得出來。他必須採取行動逃脫。
寧恕強迫自己冷靜,必須想辦法逃脫。他想了會兒,裝作閒適地閉上眼睛,渾身鬆弛地靠到車椅背上打盹兒。一邊兒,他時刻關注旁邊倆壯漢挽著他手臂的力度的細微變化。
…
寧恕一直頭朝外看著路,看簡敏敏領他往哪兒走。出城後,一路向西,寧恕回憶著本市地圖,腦袋嗡一聲,意識到簡敏敏他們的意圖了。城市向西,有一片崇山峻嶺,那一帶山連著山,舉目看不到邊。曾經有朋友找他談過一個專案,因為退耕還林的需要,也因為山區生活貧瘠,政府將整個村子的人口搬遷到平原地區,留下荒蕪的村子漸漸被雜草湮沒。但朋友說,有些村子幾乎原封不動地儲存著原生態的美,有合抱的大樹,有鵝卵石的地,還有儲存基本完好的舊屋,再加上清澈的溪流,清醒地空氣,他想開發成度假村,那必是最佳度假勝地。
寧恕驚恐地想到,只要把他拎到那種無人的村子,往一間老房子裡一扔,最後一把火燒了房子,那完全是神不知鬼不覺。難道簡敏敏就是這個打算?
寧恕嚇得毛骨悚然,不,他不能坐以待斃。簡敏敏才是真的瘋子,她什麼都做得出來。他必須採取行動逃脫。
寧恕強迫自己冷靜,必須想辦法逃脫。他想了會兒,裝作閒適地閉上眼睛,渾身鬆弛地靠到車椅背上打盹兒。一邊兒,他時刻關注旁邊倆壯漢挽著他手臂的力度的細微變化。
當寧恕冷靜下來時,前面的簡敏敏也差不多時間冷靜下來,可以定心思量對策,如何發落寧恕。簡敏敏一向不怕對峙,她恨死家裡的重男輕女,一直下意識地培養自己如男人一般的行事,比如,面對面強硬地對峙。她想逼視著寧恕想辦法,可那得扭頭費勁地看,既費勁,又覺得有點兒丟份。但她有辦法,她拉下化妝鏡,調好角度,正好讓她目光灼灼對準寧恕。頓時,小小的車廂裡刀光劍影起來。寧恕如何忍得住只讓簡敏敏單方面地逼視,他也狠狠瞪了回去。一時,兩個人激動地想著各種新仇舊恨,惡毒地盤算著燃眉之急,誰都不肯怯場。
小沙在邊上也感覺到了,他偷空看了看對峙的兩個人,摸出平時做木工戴的平光眼睛遞給後面,口氣平淡地吩咐後面倆朋友:“眼鏡片帖上黑膠布,給雜種戴。對了,先拿黑膠布把雜種兩隻手綁後面去,做得仔細點兒,別讓車窗外的看出紕漏。”
寧恕一聽不妙,他正試圖麻痺車裡的人,以出奇制勝逃出生天呢,不料小沙先下手為強了。時不我待,眼看著左邊的那個漢子開始彎腰從手頭工具袋裡掏東西,寧恕深吸一口氣,猛然使勁掙脫束縛,撲向前座,試圖抓住方向盤。
寧恕還沒開始有動作,時刻提防著寧恕的簡敏敏已經看清寧恕眼神臉色的劇變,她幾乎與寧恕行動同時一邊喊出“小心”,一邊迅速摸出、抽屜裡的破窗錘狠狠砸了過去。
寧恕掙脫猝不及防的兩個人用了些時間,簡敏敏後發制人比寧恕稍微晚了點兒啟動,兩下里各有遲滯,最終幾乎同時到達目標:方向盤前。寧恕的手剛觸及方向盤,簡敏敏的錘子隨即狠狠砸在他的手臂上。破窗錘設計特殊,簡敏敏這一錘子下去,眼看著深入血肉,一朵血花在襯衫洞口開放。簡敏敏原以為寧恕吃痛必然縮手,不料,寧恕彷彿神經系統暫時關閉,反而另一隻手也伸過來搶奪方向盤。簡敏敏也是絕不心軟,手起錘落,一錘一錘砸向寧恕手臂。
搶奪來得突如其來,小沙完全沒有防備,車子頓時走起S步,迅速衝向右側車道,又直直地往慢車道的電動車隊撞去。
被寧恕掙脫的兩人跟著撲上來,試圖將寧恕往回拉。可寧恕兩隻手死死抓住方向盤,後面兩人反而幫了寧恕的忙,變成三個人一起使力將方向盤往順時針方向大力扭轉。小沙一人難敵三個,完全控制不住方向盤,只好踩了剎車。可變生突然,旁邊的車倒是呼嘯著躲過後,後面的車剎不住,即使已經慢下來,還是一頭撞向五人所乘車子的右側。撞擊力衝擊而來,簡敏敏首當其衝,手中錘子飛了出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