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有沒有時間來接我們。算我將功贖罪啦。不知道他來了沒有。”
寧宥大驚,看向左右的同事,忙結束瀏覽,給簡宏成一個電話。“噯,你在沒在機場?”
簡宏成笑道:“放心啦,一看就知道是你兒子偷發的簡訊。你發肯定會給航班號,而且……你怎麼會給我機會讓我當著你同事的面去接你。”
寧宥驚魂甫定,可心裡若有所失起來,偏道:“我飛到半空才想起忘了發航班號。不過沒關係,上海再晚也有計程車。難怪沒見到你。”
簡宏成又笑:“你又沒出來。怎麼見不到我?”
寧宥嚇得拎起行李箱大踏步走開好幾步,“到底在沒在?”
“在。不過不會給你惹麻煩。你出來藉口找家飯店吃點兒什麼,我看你與同事分手後,會找你匯合。”
寧宥笑了,結束通話便順手給自己拍一張照,看看在飛機上睡了一路,頭髮亂沒亂。郝聿懷看著也沒當回事,反正媽媽出門前都要在梳妝鏡前磨蹭半天,老習慣了。
他們拿行李出去,到了外面大廳,寧宥高風亮節地將專車讓給路最遠的同事,隨即藉口小孩子肚子餓了熬不住,牽著郝聿懷脫離大部隊。
郝聿懷早已習慣媽媽比他考慮在先,他都不用媽媽領路,自己跑去喜歡的店買吃的。寧宥悠閒地跟上,左右尋找簡宏成。果然,見簡宏成啃著漢堡從不遠處走來。寧宥站住,微笑看著簡宏成走近,心裡想:他很忙,忙得晚上十點都還沒吃上飯,卻憑著小孩子一條偷發的簡訊就趕來機場。
簡宏成走近就笑道:“有很多事要跟你說……”他猛啃完最後一口,將包裝扔進垃圾桶。抬頭就見寧宥遞給他一張溼紙巾。他開心地接了擦手。簡宏成深知此時滿嘴漢堡包的他如果開口說話,會被寧宥剁了,便一聲不吭,只看著寧宥笑。
寧宥看著簡宏成也說不出的開心,忍不住道:“剛才灰灰突然襲擊問我如果回到過去想對小時候的自己說一句什麼話,我想半天都不知說什麼才好。”
簡宏成的眼光一閃,笑著扭頭嚥下最後一口。急不可耐地道:“還能說什麼,只一句:大人的事關小孩屁事。”
寧宥笑,但看見郝聿懷走過來,有一絲猶豫的樣子,她忙伸出手,先管住兒子。等兒子走近,她笑道:“班長一看簡訊就知道是你發的,因為大人發這種訊息肯定寫上航班號。飛機經常誤點,而且有可能同一地飛來的飛機降落在不同航站樓,甚至不同機場,只寫到達時間會讓接機的人不知所措。”
郝聿懷本來見了簡宏成就尷尬,伸手爬幾下算是打過招呼,便躲到媽媽身後,大聲算賬:“媽媽,買這些吃的一共花了三十五塊,這筆錢得你出,是家庭正常吃喝支出。”
簡宏成聽了笑,“車上去結賬吧。我們這邊走。行李我來拿。”
母子跟著簡宏成上車。簡宏成放好行李,回到駕駛室,從腳底下的包裡拿出五疊錢交給寧宥,“簡敏敏給你的賠償金。”
寧宥一愣,接了錢,卻放到前面儀表臺上。“理由?”
簡宏成道:“正要跟你說,簡敏敏這次的表現讓我吃驚,也很有感受。她不是取保嗎,決定不上訴後,執行期一到就去報到坐牢。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從上海連夜趕過去送送她,順便帶上我媽。我考慮到坐牢之前肯定是她最脆弱的時候,我們作為家人適當給她點溫暖,她會感受強烈。再說,有個小心思我一直沒說出來。因為你的原因,簡敏敏那個案子我沒額外使勁,只打算交給法院公平裁決,才會有一年半的結果,這次去送她也算是表示一下歉意。直接去你家,還是先去吃個宵夜?明天週末,今天晚點兒也沒什麼。”
寧宥回頭向兒子徵求意見,“灰灰呢?”
“你去哪兒我也跟哪兒。”
寧宥道:“行。吃宵夜去吧。班長你繼續說。”
簡宏成開著車,繼續道:“但其實我也沒怎麼展示親人的溫暖,簡敏敏多疑,沒法跟她……”
“那封給趙總的信,你問她沒有?”
“沒問。我跟她幾乎是三言兩語就被她趕出來了。她說,跟我的姐弟關係,事到如今裂痕不可能彌補,那麼別假裝還是姐弟,以後做個熟人罷了。跟我媽也是類似態度,沒感情,有厭惡,不願見面,別假惺惺。至於過去對你對我造成的巨大傷害,她說她做人願賭服輸,她做的,她擔當,但說到道歉,什麼都得照順序來,誰先作惡,誰先道歉,完了才輪到她。所以她自覺給你五萬賠償,但她這意思是沒道歉。我忽然有些讚賞她的態度,才收下她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