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拿我當外人了。你別這麼說,兩者不一樣。你從來是阻止寧恕,偏向我。我是放任簡敏敏卑鄙無恥地消費你的苦難,我有錯。當時我想來想去只能阻止你,那種場合再來一遍我也只能這麼做。但我以後會給你說法,你相信我。你在我心中和簡敏敏不是一回事,你是我的愛人,她只是我的責任,關係有親疏。”
寧宥聽著反而眼淚多起來,咬緊嘴唇不吱聲,聚精會神開車,免得出事。
簡宏成從後面探腦袋過來觀察一下,道:“停旁邊歇會兒吧。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心嗎,我其實想無所顧忌表達給你看,但礙於你,你有你很重視的社會身份,我怕影響你,才不敢在你某個社會身份轉變之前全方位公開示好。但我的心在這兒,隨時可以兌現,你必須知道。”
寧宥慢慢將車停到咪表位,換一張紙巾擦眼淚,一邊從後視鏡看著簡宏成,繼續落淚。“我都已經到極限了,你還補刀。”
“好,你總算說話了。我接個電話。”
電話是張至清打來,有些鬱鬱寡歡地道:“舅舅,當庭宣判了,判一年半。為什麼判這麼重?”
簡宏成看看另一隻叫響的手機,道:“律師打電話來,我先跟律師通一下氣。”
簡宏成接通律師電話前,跟寧宥道:“判一年半,很意外,原以為判一緩二。”
寧宥心裡不禁一聲粗口,終於肯摘下墨鏡擦眼淚。這下眼淚終於擦得幹了。
律師接通電話就道:“很抱歉,簡總。一年半,超乎預期。是不是準備上訴?”
簡宏成開著擴音問:“具體什麼原因?我看法庭辯論時候還符合預期。”
“令姐最後陳述太自作聰明,法院的人天天接觸那些詭術,他們不是電視觀眾那麼容易騙,反而激起反感。簡總要不要準備上訴?”
寧宥從後視鏡看向簡宏成,簡宏成也看著她,道:“誰都不傻,把別人當傻瓜的結果是自食其果。”說完這句簡宏成挪開眼睛看另一隻手機,找張至清電話,一邊繼續對律師道:“該我向你說抱歉,她的自作主張打破你定下的節奏。上訴與否還是讓她自己做決定吧。目前一審還沒執行,她應該還能自由幾天。我這就讓同事去你那兒結賬。對不起。”
律師非常客氣地道:“簡總客氣了,謝謝簡總理解。不過我不打算做令姐的上訴。”
簡宏成對寧宥道:“你看。”他撥通張至清的電話,道:“你們知道原因了嗎?”
寧宥不響,將車又開了出去。
張至清和張至儀兩個人一起說,“會是最後陳述自作主張新增的內容嗎?”“媽媽說團伙作案的頭子會判得重。”
“今天本來受害人因故沒到場,對她非常有利,律師說她當眾道歉把戲演砸了。律師拒絕再給她做上訴律師。”
簡敏敏撥開兩個孩子,搶來手機大吼道:“你讓我道歉的,你讓我道歉的。敢情你前面花言巧語騙我這麼多天,是留著陷阱讓我這個時候踩。你好心計!簡宏成,你小時候我怎麼沒掐死你?”
簡敏敏吼完發現不妙,兒女都怪怪地看著她,她忙道:“你們聽見看見的,給我作證。”
張至清怒道:“舅舅是讓你在停車場道歉。你在法庭當眾道歉跟男人突然襲擊搞當眾求婚一樣強人所難,這種騙同情分的把戲太低階。”
張至儀沒說話,一直皺眉看著簡敏敏,身子偷偷挪到哥哥身後去了,不敢接近這樣子的簡敏敏。
簡敏敏被判坐牢,很好的律師又不肯再替她打官司,她本來就心浮氣躁像個火藥桶,見女兒這樣子躲她,她氣得想罵又不敢,看向女兒的眼神卻暴露了兇相。張至清也看見了,挺身攔住妹妹面前,“媽,你想幹嘛?不要嚇到至儀。”
簡宏成這邊只聽到那邊一團噪雜,心說瘋了。抬眼向外一看,奇道:“是不是去法院的路,這麼熟悉?”
寧宥道:“送你回去救火。”
簡宏成想說老子懶得管了,可最終只能哼唧了一聲。
車到法院停車場,簡宏成卻是偷偷伸腦袋向寧宥右臉吻了下去。“我愛你”,他的唇流連了一小會兒,鼻端帶著寧宥的芳香,才起身離開下車。
裡面的寧宥愣住了,她直著脖子斜睨著已經出去的簡宏成,眼圈一紅又是想哭,但隨即大聲自言自語:“不許軟弱,還有大堆破事等著你。”她咬緊嘴唇扭轉方向盤出去,一路只能不斷叮囑自己不許軟弱,省得眼角一斜,眼淚傾瀉而下。
簡敏敏連忙壓住怒火,對孩子們道:“你們別怕,虎毒不食子,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