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的話有些作用。”
“哎,不知道大少爺還能不能好起來?”
“當然能啊!”
“就是,大少爺可是沈家長子,老爺夫人一定會想辦法讓他恢復的。”
吳媽望著立在樹底下的年輕女人,說來也奇怪,大少爺不近女色,唯一有來往的就是程家小姐了。
他們兩家是故交,從小就認識,關係不錯是正常的。
但也只是普通朋友,並不過分親近。
大少爺出事後,一句話都不說了,他常發脾氣,無理取鬧,砸東西,老爺夫人,二少爺全被他趕走了,程小姐來過多次,每次都是失望的離開。
沒有人敢靠近大少爺。
可這個蘇夏進沈家當天,大少爺就張口說話了,往她身邊湊,很喜歡她。
不知道有什麼能耐,那麼快就坐穩了大少奶奶的位子。
蘇夏側頭,吳媽和她撞了個正著,臉上有一絲慌張,隨後擺出笑容,乾巴巴的。
沈家的下人都很古怪,蘇夏也回了個微笑,各懷鬼胎。
蟬蛻背脊的小翅膀全被沈肆掰下來了裝玻璃瓶裡,他捧著送給蘇夏。
蘇夏嫌棄道,“拿開。”
沈肆傻笑,露出一口白牙,“翅膀,好看!”
蘇夏喝了口水,“那你自己留著吧。”
“不要。”沈肆搖頭,固執道,“給你!”
蘇夏自嘲,跟個傻子叫什麼勁。
她隨手把玻璃瓶擱書架上,“我要睡會兒,你自己玩去。”
沈肆杵著不走。
蘇夏瞪他,“你聽不聽話?”
沈肆看著蘇夏。
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眸裡不再是凌厲和冰冷,而是單純的執拗。
蘇夏板著臉,“你不聽話,我不會再跳舞給你看了。”
這句話就像是施了什麼咒語,一說就靈。
“要看。”沈肆垮下肩膀,“我聽話。”
蘇夏把他最愛的熊寶寶放他懷裡,推他出去。
耳根子清淨了。
摔在床上,蘇夏看著天花板,目前的情況也許是好的。
假如沈肆還是那個讓人畏懼的沈肆,她還真想象不出,和一塊冰山怎麼同處一個屋簷下。
手機發出震動,蘇夏伸長胳膊去拿,“爸。”
那頭是蘇長洺的聲音,“小夏,怎麼回事,打你好幾個電話都打不通。”
蘇夏淡淡道,“山裡訊號不好。”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蘇長洺問,“他呢?在旁邊嗎?”
意味不明的,蘇夏反問,“誰?”
蘇長洺點名道姓,略帶不自然,“沈肆。”
蘇夏單手扣著指甲,該剪了,“不在。”
“爸知道你心裡不願意,埋怨我們逼你。”蘇長洺的話鋒一轉,“但不管怎麼樣,沈肆即便是殘了廢了,他都是沈峰的兒子,你是沈家大少奶奶,這個位置可以為你,為我們蘇家帶來……”
說了一大堆話,沒聽女兒有半點回應,蘇長洺知道她不樂意聽,就沒往下說,“不要胡思亂想,好好跟沈肆過日子,別讓我跟你阿姨操心。”
將耳邊的手機拿開,蘇夏翻身,閉上眼睛。
迷迷糊糊的,她感覺左邊胳膊很沉,壓了塊大石板,睜開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張臉。
男人靠在她的肩頭,長手長腳蜷縮著,呼吸悠長。
睡著了。
眉目硬朗,輪廓清晰利落,這張臉足以令任何一個女人心跳加速,怦然心動。
蘇夏試圖把痠麻的胳膊拿出來,男人刀削的眉皺了一下,長腿一抬,壓上她。
“沈肆。”蘇夏推他,“把腿拿開。”
男人不滿的嘟囔,“要抱抱。”
蘇夏面紅耳赤。
她左右看看,把丟棄在一邊的熊寶寶拽過來,塞給他。
抱著熊寶寶,男人的眉頭舒展。
蘇夏趁機把他的頭推開。
揉|捏著酸|痛的肌胳膊,蘇夏坐在床邊,眼角朝下,落在沉睡的男人身上。
“沈肆,你為什麼要選我?”
“誰把你害成這樣的?”
“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還被人害成這樣?”
“誰害的……”
蘇夏自言自語,她活動了幾下胳膊,欲要起身,一條結實的手臂搭上她的腰,稍一用力。
她直接騎到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