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至,“……”
沒得到自己想要的,他灰溜溜的走了,決定去白老師那邊探探口風。
學院無人不知,白老師跟蘇老師關係好,是無話不談的閨蜜。
為此,白老師一度成為男生們嫉妒的目標。
林冬至去了,依舊碰了一鼻子灰。
“毛都沒長齊,瞎操什麼心。”白明明單手刷微博看新聞,另一隻手揮了揮,“等你哪天站在國際的舞臺上,讓我和你的蘇老師,以及學院為你驕傲為你鼓掌的時候,你才有資格做夢,現在還是回去好好學習吧,同學。”
林冬至聽懂了,又像是沒聽懂。
到了傍晚,雨又下起來了。
蘇夏早早就睡了,卻在十點左右驚醒,她喊著沈肆的名字,聲音裡充滿無助和恐慌。
沈肆立刻過去,把她抱在懷裡,手掌輕拍她的後背,低聲在她耳邊,一遍遍的說著,“沒事,我在。”
“我……我不是……”武俠的身子不停發抖,她緊抓著沈肆的手臂,大口大口喘息,“不是我……沈肆……真的不是我……”
“我知道。”沈肆親|吻她汗溼的髮絲,“你很善良。”
蘇夏無聲的哭著,口中斷斷續續的,來回念著那幾個字,她像是被推到懸崖邊上,搖搖欲墜。
沈肆沒有動彈,怕一點細小的動作都會驚嚇到懷裡的女人。
慢慢的,他胸前的衣服溼了,那點溫熱貼近胸口,往他的心裡淌去。
蘇夏滿臉都是鼻涕眼淚,肩膀隨著抽泣一下一下顫動,她顯得很慌,如同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不知所措,在膽戰心驚的等待批評和教訓。
沈肆欲要下去,蘇夏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尖顫抖的厲害,他的嗓音裡帶著安撫,“我只是去給你拿紙巾。”
蘇夏還是抓著不放,她披頭散髮,眼睛裡寫滿不安,整個人的狀態都很糟糕。
沈肆的目光凝重,他沒辦法,只能抱著她,一起出去。
過了許久,蘇夏才重新入睡,她趴在沈肆肩窩裡,手還抓著他的衣服。
沈肆抹去她眼角的溼意,情況遠超他的預料,他還是高估了這個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也許那件事是最後的一根稻草。
蘇夏拒絕出門,她怕見生人,沈肆聯絡心理醫生,詢問了一點事。
碰巧那人是劉單的同學,倆人吃飯的時候,不可避免的談到同一件事上面去了。
“你那邊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劉單唏噓,“沈穆鋅對我的戒備太深了。”
張一也跟著唏噓,“沈肆找過我。”
劉單詫異,隨即明白了什麼,意料之中的事,換誰有那些經歷,都肯定會在心裡留下相對的陰影。
“你去見他了?”
“沒有。”張一說,“電話溝通的,當事人不願意面對。”
“她的症狀跟沈穆鋅不同,不過都挺麻煩,得過自己那關,”劉單端起酒杯,“祝我們順利接下手裡的客戶。”
張一笑笑,“好。”
那頓飯後,劉單就接到電話,是沈穆鋅本人。
他第一次正式面對內心的陰暗,軟弱,還有……自卑。
田箐樺知道訊息的時候,又是驚嚇又是高興,兒子終於肯走出這一步了。
下了班,她推掉飯局,回去親自下廚,煲了湯。
沈穆鋅很晚回來,他一言不發的上樓,無視陳伯和傭人的見禮,連田箐樺的喊聲都置之不理。
“穆鋅,媽叫你呢。”田箐樺拽他的胳膊,“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手機也關機。”
沈穆鋅掙脫了。
田箐樺又去拽他,“媽特地給你煲了湯,還熱著呢,你去喝一碗,嚐嚐味道。”
下一刻,田箐樺臉色一變,她看著兒子的右手,一片血肉模糊,“穆鋅,這傷怎麼弄的?是不是他?”
見兒子沉默,她冷聲問道,“你又去找蘇夏了?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他那人不會顧及什麼兄弟情,動動手指頭就能要你身敗名裂,你就是不聽!”
沈穆鋅淡淡的說,“是我自己。”
他沒再說一個字,垂著眼皮上樓,房門嘭的一關,將自己和所有雜音隔開。
田箐樺直接聯絡劉單,“他手上的傷哪來的?”
劉單困惑,“田總,什麼傷?”
“你不知道?”田箐樺的語氣嚴厲,“不是你跟我說,他主動聯絡你,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