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餘光抓捕到兒子的身影,她將那些話嚥下去,抬腳走了。
劉單長舒一口氣。
回去的路上,田箐樺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穆鋅,聖誕節快到了,跟媽去國外過聖誕吧。”
沈穆鋅側頭,眼中有著困惑。
田箐樺少有的露出服老的姿態,“媽老了,日子過一天少一天,想讓你多陪陪媽。”
沈穆鋅正要點頭說好,卻在要做那個動作的時候停滯住了。
“他找過你?”
田箐樺的眼皮一跳,“穆鋅,你指誰?”
“沈肆,”沈穆鋅臉上的神情陰沉下去,“媽,別明知故問。”
田箐樺面不改色,“沒有的事。”
“你也不想想,現在的形勢那麼複雜,沈肆怎麼可能找媽。”她又說,“而且他還身受重傷,生死不明。”
見兒子一聲不吭,田箐樺說,“媽就是想跟你出去旅遊,過過聖誕節。”
沈穆鋅諷刺,“身受重傷?媽,這你也信?”
田箐樺的臉僵了一下。
沈穆鋅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媽,我再說一遍,我不會放手。”
田箐樺心裡一沉,兒子這哪是在治療當中,根本就是跟之前沒區別。
以劉單的膽子,不至於會騙她。
那這是怎麼回事?
“穆鋅啊,劉單都問了你哪些東西,怎麼跟你說的?”
沈穆鋅閉口不答。
田箐樺只能作罷,心裡亂如麻,軟的不行,難道真要她把兒子綁上飛機嗎?
幾天後
沈穆鋅在畫廊看到沈肆。
牆上的畫還在,沈肆背對著沈穆鋅,沒有人知道他是用什麼情緒在看這些畫。
沈穆鋅懶懶道,“真是稀客。”
他拉開椅子坐下來,隨意散漫,不見絲毫緊張。
“你已經一聲不響的把你爸送去島上了,現在輪到我了是嗎?說說,給我準備的是什麼地方?”
沈穆鋅支著頭,皮笑肉不笑,“我猜猜,是來叫我永遠不要再回國,對嗎?”
“張佩欠下那筆鉅額債務,是你設的局。”
隨著沈肆的聲音響起,那個名字出來,周遭氣壓驟然降低,一再低到極端。
沈穆鋅垂了眼簾,細長的眼眸裡有什麼閃過。
他挑起的唇角也緩緩的收了回去。
動作並不明顯,甚至細微到幾不可查,卻是透露那個名字對他造成的影響,不是在聽到陌生人的時候會有的。
“你在看戲,想看的精彩。”沈肆說,語調沒有起伏,“你想讓外界人知道,我沈肆的生母是一個沉迷毒|品的人。”
沈穆鋅笑出聲,他的呼吸卻在這一刻出現了紊亂,轉瞬即逝,“笑話,我為什麼要那麼做?”
沈肆的話語像一根刺,“因為你自卑。”
沈穆鋅不笑了,他的面色陰暗到了極點,放在扶手上的手神經質的動了動,握成拳頭。
“你嫉恨我從小到大都處處壓著你。”沈肆面無表情道,“你覺得我輕蔑於你,所以你不會放過看到我難堪的機會。”
瞳孔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