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認真刷菜譜,研究了很久。
沈肆準備早餐的時候,蘇夏在旁邊偷學,她越看越感覺自己是個廢人。
到了中午,蘇夏杵在廚房。
“要做什麼,”她自告奮勇,“我來。”
沈肆搖頭,“不用。”
“洗青菜是嗎?這個我會。”蘇夏不由分說的捲起袖子,“我總不能完全依賴你啊。”
她掰著青菜葉,“你就不想嚐嚐我的手藝?”
沈肆的呼吸一頓,“想。”
蘇夏衝他笑,“一會兒就能嚐到。”
沈肆被她那個笑迷的暈頭轉向,直到廚房發出噼裡啪啦聲的時候,他才回神。
鍋裡放了油,又掉進去水,濺的到處都是。
蘇夏手忙腳亂,嘴裡不停唸叨,“姜,姜,姜……”
她又左右尋找,“蒜呢蒜呢?不行了,要焦了!”
話落,一股糊味從鍋裡飄出來,在廚房四散而開。
沈肆拉開傻愣的女人,從容淡定的把火關掉。
蘇夏抬起手臂擦臉,心虛的瞅一眼鍋裡的黑色薑片,“我能不能再試一次?”
沈肆把鍋洗乾淨,給她試,姿態縱容,說出的話語卻是嚴厲,“如果燙到,以後不準踏進廚房半步。”
就衝這威脅,蘇夏是萬分小心。
儘管比第一次好多了,一盤炒青菜還是要了蘇夏半條命。
沈肆炒的青菜很有食慾,她的跟豬食一樣。
那盤青菜沈肆吃了,在他讓蘇夏試的時候,胃就做好了準備。
做飯是真不行,蘇夏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但是她在打掃衛生上面很有自信。
別墅的衛生都是傭人負責,一覽無遺的乾淨整潔。
蘇夏閒了幾天,動手換洗床單被罩。
她渾身散發出陽光的氣息,不再低落,“把傭人辭掉吧,以後我們一起打掃。”
沈肆的眼底微閃,“好。”
而現實情況是……
擦玻璃的活是沈肆幹,他怕蘇夏跌倒。
拖地的活也是沈肆幹,他怕蘇夏維持彎腰低頭的姿勢久了,會腰痠背痛。
擦洗的活還是沈肆,他不想蘇夏弄髒了手。
於是蘇夏就成了發號施令的指揮官。
花一天時間打掃,沈肆還有精力開了一個視訊會議。
蘇夏閒人一個,她在舞蹈室練一字馬,心裡彷彿塞滿了蜜。
那個男人是她生命裡的一道光,突然出現,又那麼強烈灼熱。
將她的世界點燃了。
沒事做了,蘇夏把心思放在花園,這兒搗鼓一下,那兒搗鼓一下。
沈肆由著她胡來,就算把花園移平,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對沈肆而言,蘇夏是他的公主,所有煩累,悲傷都理應他承受。
她只要開心就好。
過去他沒參與,往後他會竭盡所能。
氣溫漸漸上升,花園裡生機勃勃。
沈肆兩頭飛,他很忙,總是在壓縮時間完成工作。
一旦沈肆回國,施涼就會被命令留在柏林陪蘇夏,還有十幾個保鏢。
蘇夏以前不覺得自己的命有多重要,是沈肆在一點一滴的告訴她。
讓她知道,他非她不可。
從荊城飛回來,沈肆帶了一樣東西給蘇夏。
蘇夏看一眼,愣怔半響,“備孕計劃書?”
沈肆埋在蘇夏的脖子裡,“嗯。”
蘇夏翻了翻,比課程表詳細,她抿了抿唇,好一會兒說,“我還想在今年開個工作室呢。”
唇離開蘇夏,沈肆的眉頭緊鎖,他沒開口,周遭氣壓低了很多。
在那種壓迫感之下,蘇夏無意識的繃緊神經,她捏著計劃書,指腹蹭蹭,“沈肆,你想讓我當全職太太?”
沈肆不說話。
把計劃書擱一邊,蘇夏蹙眉,也不說話了。
沈肆起身出去,“你休息吧。”
蘇夏抬頭看男人離開的背影,她不是女強人,但沒有事業,她會心慌。
吵架,爭執都沒有發生。
睡前,蘇夏一邊轉著戒指,一邊聽浴室的水聲,琢磨怎麼跟沈肆溝通。
不知過了多久,蘇夏聞到一股清香,她抬頭,男人站在床前,俯視過來。
“我去給你拿吹風機。”
蘇夏剛起身,肩膀就被按住,她又坐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