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兒回來,他並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驚訝,反而是鬆口氣的樣子,“小夏,回來就好。”
父親也知道了,蘇夏說,“爸,我回房間了。”
蘇長洺說,“去吧。”
不到一天,沈肆失憶,蘇夏被趕出沈家,他們即將離婚的事在荊城傳遍了。
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推波助瀾,為的就是讓外界知道,蘇夏在沈肆那裡,什麼也不是。
和那條輿論不相上下的是另一條,程玉穗在醫院貼身照顧,有人親眼目睹她摟著沈肆,溫柔的和他耳語,親密的很。
舊人哭,新人笑。
女神被踢下正位,慘烈無比,這是最後的結論。
刷完那些報道,蘇夏把手機丟到一邊,做躺屍狀,心情難以言明。
過了一會兒,白明明開啟電話,“在幹嘛呢?”
蘇夏看天花板,“躺著。”
“他還不如傻了的時候。”白明明說,“一恢復,就是渣男!”
蘇夏哎一聲,“明明,我即將從結過婚的女人變成離過婚的女人。”
白明明受到了驚嚇,“臥槽,你想嚇死我啊,別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
他的公主怎麼可能成為棄婦。
不開玩笑,蘇夏認真道,“我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有什麼不簡單的?這男人和女人的事,複雜不了。”白明明一副頗有經驗的口吻,“他傻和沒傻,完全是兩個人,喜好肯定就不同了。”
“喜歡你的是傻子沈肆,而不是沈氏財團掌舵人沈肆。”
蘇夏翻身趴著,“不跟你說了。”
“戳到你的痛處啦?痛一痛就沒事了啊。”白明明提醒,“別忘了,二號你要去學院。”
蘇夏說,“知道了。”
“振作起來!”白明明拔高聲音,中氣十足,“想想你那些可愛的學生,還有大把大把的男人巴望著你。”
“我也不錯啊,單身,有存款,有車,有房,跟你是同學,考慮考慮我啊。”
“考慮不了你,”蘇夏笑著說,“你是我的好閨蜜。”
“嫌棄我了啊,”白明明佯裝生氣,“我的心靈受到了傷害。”
蘇夏說,“回學院請你吃飯。”
白明明哼哼,“這還差不多。”
和白明明聊了半個多小時,傾訴了一些事,蘇夏的心情好了很多,沒那麼壓抑。
她坐起身,不知道醫院是什麼情形。
程玉穗是不是還在病房陪著,他們有沒有真如報道所說的那麼親|密。
腦子裡浮現那個男人的臉龐,蘇夏起身去了舞蹈室。
出來時她一身汗,耗盡了體力。
“蘇夏。”
尋著聲音,蘇夏看到李蘭站在走廊,有話要跟她說。
她沒過去,遠遠的問,“什麼事?”
李蘭說,“你舅舅來了。”
“知道了。”蘇夏蹙眉,“我沖洗一下就去。”
換了身衣服,蘇夏去應付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舅舅,醫院裡,程玉穗坐在床前,體貼的陪著沈肆。
門外,田箐樺看到病房裡面的一幕,示意沈峰和她離開。
“玉穗跟肆兒從小就認識,算是一起到大,那種感情不是幾個月可以比的。”
沈峰說,“肆兒跟小夏還是夫妻。”
“就要離了。”田箐樺哼道,“你沒看到嗎,肆兒對蘇夏壓根就沒意思。”
沈峰嘆口氣,似乎是感到疑惑,“我看肆兒對小夏挺好的,也依賴她,你想想,那時候他是怎麼抱著海報不撒手的。”
“那是他沒好,腦子不清楚。”田箐樺說,“現在全好了,自然會選更優秀的玉穗了。”
沈峰又嘆口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病房裡,氣氛並沒有那麼好,甚至到了沉悶的地步。
男人的眼睛受傷了,程玉穗可以肆無忌憚的暴露自己的情感,“你以前認識蘇夏嗎?”
沈肆漠然道,“不認識。”
聞言,程玉穗露出輕鬆的表情,她就覺得是不認知。
否則以她對這個男人的瞭解,不至於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知道。
那蘇夏真可憐,要娶她的只是個傻子而已。
“你真要跟她離婚?”
沈肆的鼻子裡發出一個音,猶如一塊冰碴子砸了下來。
程玉穗的心一顫,沒敢再提,而是說了別的,“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