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九晚五的工作,有的燈紅酒綠,也有的在上流社會享受紅酒美人,談笑風生。
一旦接到指令,他們便會利用身邊的人脈關係,用最短的時間去打探到相關的資訊。
王義和那些人僅僅是任務上的交接,還是不需要碰面的那種。
不多問,不多說。
互不打擾。
這次找張佩和李琴,就是他們提供的線索,才在這麼短的時間將幾個地點一一搜查,確定準確資訊。
王義的耳朵動動,裡面有動靜,他眼觀鼻鼻觀心。
一瞬後,王義抬腳走開,停在聽不見的距離。
大少爺那天會不會就是去見的那個張佩?
對方是誰?
和大少爺是什麼關係?竟然能讓大少爺那樣失常。
王義忍不住猜測對方的身份。
病房裡,氣氛壓抑到極致。
身處這裡,會讓人如遭巨石壓在胸口,重碾著一根根肋骨,呼吸困難,瀕臨死亡。
李琴的手攥著口罩,魚尾紋一條條的,堆在眼角,清晰可見。
她緊張的看著病床上的男人,身子發抖,聲音也抖的厲害,“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沈肆不開口。
李琴緊抿唇,“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對面響起一道聲音,“想清楚。”
那聲音冰涼,沒有起伏,不像是有血有肉的人發出來的。
李琴聽的脊骨一陣陣發涼,她打了個哆嗦,哽咽著祈求道,“我……我的孩子……你們別傷他們……”
沈肆的口中出現一個名字,“張佩在哪?”
一臉駭然,李琴搖頭,“我不認識張佩。”
下一刻,一股恐怖的威壓從床前散開,嚇的李琴兩條腿抖成篩子,就要跪到地上。
冷汗浸溼後背,李琴硬著頭皮說,“我很長時間沒見過她了。”
沈肆問,“多久?”
“兩個多月。”看一眼染著病態的男人,李琴又繼續,“之前每個月的月底,張佩都會找我,這次沒有。”
沈肆淡淡道,“上次是六月二十八?”
“對。”李琴詫異,她說,“那天是我閨女生日,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她把欠我的錢全還了,是現金,還說要出去旅行,散散心。”
“從那天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也不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
李琴心裡發怵,現在回想起來,張佩那時候是有點不對勁的,她哪來的那麼多錢?
而且,她們說話的時候,張佩精神恍惚,打翻了兩次杯子,還一驚一乍的,好像特別不安。
沈肆的薄唇輕啟,“多少?”
好半天,李琴才明白是指的什麼,她搖頭,“張佩跟我借的一共是二十多萬,在其他人那裡借了多少就不知道了。”
“她的毒癮挺大的,也戒不掉。”
想起第一次看見張佩吸|毒時的情形,李琴至今還記憶猶深。
她跟張佩年紀相仿,是老鄉,兩人同一天進的酒吧,她努力練舞,生病都不敢休息,那麼拼命,卻只能在最後面給對方當伴舞。
而張佩每天都是吃喝玩樂,在臺子上隨便唱兩聲,就能享受眾星捧月的待遇。
只因為她有一副好皮囊。
那時候,很多人嫉妒,羨慕張佩,包括李琴。
有一天,酒吧來了一個青年,二十出頭的樣子,英俊不凡。
大家都被他吸引了。
李琴看到張佩一個勁的盯著那個青年看。
再後來,張佩就不來酒吧了。
時隔多年,李琴在朋友的婚禮上碰到張佩,她發現對方蹲在地上,手裡捧著一包白色的粉末狀東西,另一隻手拿著小吸管,神情異常興奮。
知道張佩吸|毒後,李琴的心裡說不出來究竟是什麼感覺。
從前高人一等,現在和毒|品爛在一起,多麼可悲。
年少時期落下的陰影,李琴的心理是扭曲的,她看著張佩墮落,毒|癮發作的時候,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我知道的有幾個人,張佩欠他們的錢都一次性還清了。”
李琴的心一突,張佩突然出手大方,不會是跟這個人有關吧?
沈肆拿出一張照片,將正面朝在外面。
李琴瞪大眼睛。
那照片有些年頭了,裡面有幾個年輕人,穿著花哨,他們勾肩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