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拿到手裡,擦擦就串回手機上了。
友情這東西的分量究竟有多少,沒有明確統一的數字。
對白明明來說,他的朋友很多,交心的就一個。
遲遲沒等來回應,蘇夏問,“明明?”
“在呢。”白明明吐槽,臉上掛著臉,“小龍人的繩子都換了好幾個了,還是容易掉,姑奶奶,我就說別送我這玩意兒,你偏不聽。”
聽他提起小龍人,蘇夏的記憶一下子倒回當年。
那時候她很孤獨,是白明明一次次用自己熱情和積極向上的樂觀心態感染著她,始終沒有放棄過。
蘇夏沒有沉浸在回憶裡,怕觸到令自己傷心的事,她垂了垂眼,“明明,保重。”
安靜了足有一分鐘,白明明說,“保重。”
離別太讓人難以消化,他恢復一貫的姿態,“怎麼那麼傷感,又不是見不著了,不就是十來個小時嗎,放心,我會去看你的,最少一個月一次。”
蘇夏心裡暖暖的,嘴上說,“一個人就別來看我。”
白明明翻白眼,“感動呢?”
蘇夏的嘴角忍不住翹了翹,“你帶女朋友來,我更感動。”
“行,找找找,我馬上找,”白明明嘀咕,“女人真是囉嗦,二十歲五十歲都一樣。”
他說,“我去食堂吃飯了,回頭再打給你。”
將手機擱在窗臺上,蘇夏抱著胳膊,她在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自己都不知道留下的痕跡遍佈了哪些地方。
真到了離開的那天,捨不得。
但她必須要走。
否則永遠都離不開過去帶給她的那片陰影。
身後貼上去溫暖寬厚的懷抱,蘇夏回神,任由自己墜入熟悉的氣息裡,甘願深陷其中。
沈肆撩開蘇夏肩頭披散的髮絲,在她雪白的脖子後面吸出一個紅印子,又環著她的腰,下巴抵了過來。
少有的黏人。
蘇夏受不了的按住腰間的手,“幹嘛?”
沈肆蹭著她,把柔|嫩的面板蹭的輕微發紅,“想你。”
蘇夏的脖頸癢癢的,“我們天天在一起。”
沈肆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還是想。”想時刻都不分開。
他開始不老實了,修長的手指去勾蘇夏腰上的帶子。
做著這樣的事,依舊是張冰山臉,不會有人相信對方的內心如火一般。
蘇夏知道,她多次承受過,燙的體無完膚。
曖|昧|溼|膩的氣流尚未成形,就因為蘇夏的一句話煙消雲散。
“李蘭的事,你知道吧?”
對於蘇夏的突然提及,沈肆不意外,“嗯。”
蘇夏轉過身,和沈肆面對面,她蹙眉道,“你又瞞著我。”
沈肆掀了掀眼皮,“是你沒問。”
蘇夏噎住,她強詞奪理,“我不問,你就會不主動跟我說嗎?”
沈肆從口中吐出一句,“不重要。”
李蘭出檢查結果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