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過來的?”
賀小石結婚了。
婚禮不大不小,來人不多不少。
婚禮上,司儀帶著標準化的商業微笑,對著親朋好友大憾道:“要不要讓他們親禮上,司儀帶著標準化的商業微笑,對著親朋好友大憾道:“要不要讓他們親一口?”
親朋好友起鬨大喊道:“親一個,親一個。”
賀小石向前,簡簡單單親了一口,然後兩人回到了不久前站立的位置。
他說:“我愛你。”
她說:“我也愛你。”
賀小石不知道這是不是對她說的,就像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對自己說的。
婚禮一點也不浪漫。
洞房花燭夜,賀小石看著新娘在認真的數個份子錢,不知怎得,他想到了那個讓他至今都難以忘懷的夢。
賀小石三十三歲了。
此刻,他站在母親的墳前,看著旁邊父親墳上長得一人高的野草,淚流滿面。
父親出了意外,已經去世好多年。
母親老了,於是也離開了這個世界。
雖然只是生命的自然凋謝,但是賀小石依然覺得是如此的悲傷。
再悲傷,日子總還是要過。
更何況在無情冷酷的時光面前,所有的回憶終將會變淡,一切的痛苦終究會忘卻……
賀小石三十七歲了。
這一年,他妻子懷孕,便辭掉了工作,在家養胎。
賀小石開始擔起家中所有的重擔,為了生存,他再次開始沒日沒夜的加班,只為那少的可憐的加班費。
每次加班到半夜,妻子總是在電話那頭抱怨與委屈,但是賀小石不能辯解什麼,只能沉默。
三十八歲,孩子落地了,前前後後在醫院的花費,是很大的一筆數目,幾乎花光了他加班的所有錢。
不過這不算什麼,當賀小石看著懷中睜著清澈明亮大眼睛的孩子時,心裡無比的喜悅。
看著孩子,彷彿他自己的新生。
這這一年,是最痛苦的一年,孩子的每隔一個小時是的吵鬧,工作的巨大壓力,讓他每天只能睡三個小時。
每天迷糊著大腦去上班,領導說他上班不幹活,妻子說他下班不幹活。
賀小石總是在想,可是怎麼想都不明白。
“到底他媽是誰在幹活?”
這一年,那輛車似乎才成為了他真正的家。
這一年,賀小石不再抱怨道路擁堵,不再害怕工作地點距離家太遠,他甚至希望車再堵一會,回家的路再長一點兒。
這一年,每天下班後,坐在車裡抽菸的那半個小時,才是屬於他自己的時間。
車前是功名利祿,車尾是柴米油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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