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世間的概念,便是空間裂縫都被消融了,剩下的只是最本源的混沌氣。
這些符號,隨著蔚藍仙帝的帝識,而不斷的在重新排列著位置,每一次輕動,便有一種推動日月星辰顫動的大力。
他在推演、在施展正常仙神難以理解的神通,利用凡界的天劫規則大勢,滅殺賀小石。
“楊戩……”!
突然,蔚藍仙帝真身豁然站起,雙目幽冷的望向某個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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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天宮,被眾多仙域如眾星捧月般圍繞,凝聚著天地大勢、溝動著古今未來!
天宮之內,一直閉目養神的那位至高天帝,突然睜開了雙目。
眸子之內,星河幻滅又重生、世界崩塌又重建。
片刻後,天帝復又閉上了雙目,他在瞬間瞭解了一切,卻又擺出一副不願理會的姿態。
下方侍奉天帝的兩位仙王童子,相視一眼,復又變為了兩尊“泥雕”。
天帝與天心印相合,在大世界之內,一切皆可瞬間洞悉,一切皆在掌控之中,然修為到了此等境界,基本上已滅情絕性,世界一切,無法動其本心,哪怕天地大劫,他都不曾放在心上。
成聖,乃是天帝唯一的追求,也是大道的極致。
正常而言,天帝根本連動都不會動一下,一直沉浸在悟道境中,身化萬千,無所不在,感悟著天心印記,體驗著紅塵百態,盡力實現終極一躍。
天界俗世,自有分身打理,自有仙神各司其職。
便是蔚藍仙帝攻打真佛領域,與豬八戒戰了一場,天帝都未曾有任何表示。
然而此次,天帝真身居然睜開了雙目?
難道說有人敢忤逆聖人制定的天地規則?
或者是有什麼影響這片大世界的大事件將要發生?
或者是將要有……帝隕落?!
既然如此,天帝為何又不願理會?
兩位天帝的童子,無法理解,但卻也不敢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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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朝陽東昇之地,也是仙氣最為濃郁之地。
掌控著最廣袤仙域的顯聖真君,居住之地,卻並不奢華。
三兩間茅草屋、一條發源於三聖山的天河從中間流淌而過。
如海的菊花掩映在如蓋的青松之內、晶瑩的花瓣紛紛下落,時有越過龍門的金鯉跳躍在天河之內……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聖山。
這位肉身成聖,從未敗跡的仙帝,身負最尊貴的血脈、修有神、仙、魔三道至高功法、在天地成型時期,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存在,此時身穿一身儒袍、頭插一根玉簪,氣息內斂如凡人般,負手而立在天河之畔。
一眼看去,倒像是一位氣質儒雅的讀書人。
這位存在,此刻第三隻豎不斷的開闔著,並無甚強大的異象,但卻似乎在干預著天地運轉的節奏。
在其身旁,則是站著一位身穿月白僧袍、眉心一點硃砂,相貌俊美、細皮嫩肉的年輕僧人。
這僧人姿態隨意、嘴角含笑,正是在佛道相爭中,起了關鍵性作用的金蟬子。
這兩位至高存在,剛剛下完一盤驚天大棋,勝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金蟬子看著第三隻眼掙開的楊戩,笑著說道:“沒想到在最開始,你便留下了手段,看來悟空說的不錯,你的心,依然火熱。”
楊戩淡然道:“勝佛自然是瞭解我的,不過那小傢伙體內的真魔之氣,卻並非我所留,應是先天便有。禪子莫要望了,當初你那徒弟,魔力並不弱於我。”
金蟬子尷尬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突然嘆了一口氣,略帶憂慮的說道:“悟空還是有些心急了,此時時機還尚不成熟啊。”
楊戩沉默了一會兒,氣息寧靜無比,然而雙目之中,卻是有絲絲縷縷的混沌氣繚繞。
“不,或許他已經推演繚繞許久之後,做出的最好的選擇,”楊戩搖了搖頭,神色凝重的說道。
金蟬子雙目中,射出兩道逼人的佛光:“你也有這種感覺,看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畢竟,那些可是凌駕於整片大世界的聖人,若不是他們多年來互相忌憚,這些時日的變化,怕是早就被他們察覺到了。到了那時,一切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勝算。”
楊戩儒袍輕飄,第三隻豎眼,依然望著眼前流過的天河,風姿絕世,讓仙神敬畏到了極點。
“既然如此,那麼此事,便是最好的時間節點,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