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走拼命一頓不就行了嗎?幹嘛還要這樣當著全班的人讓我出醜,把燕子都連帶著拐進去了,這全班上下,誰不知道我平時喊官雯燕喊燕子啊。
臥槽他大爺的。不就是仗著那什麼王主任跟他是親戚麼?平時在學校裡,就老愛處罰學生建立微信,同時對待其他老師也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意味,最喜歡拿鼻孔看人了。不管成績好壞活著是家世如何,他都是一視同仁,不過……我經常上課睡覺,被他抓過很多次,所以就特別的盯著我。
“老師,老師,您別唸了,別唸了……”
我還是儘量壓著我。畢竟尊師重道的道理我還是懂的,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還是別撕破臉的好,不然以後誰見到我都要怕我了。所以我就是舉手起身,本來是想要拉著他,強調下我現在知道錯誤的重要性,可這固執的老頭兒卻是一把把我給推開,一不留神就琅嗆摔倒在地。
人仰馬翻,雙腳朝天。雖然同學們都知道我很牛逼,可是還是忍不住的發笑,嘰嘰喳喳的聲音,叫得老子渾身難受。可我還是壓著火,我不想燕子誤會我什麼,我一直都很在乎她的感受,她回頭看著我,眉宇裡也有些抱歉,貌似是再說,不好意思啊,上課給你傳紙條,沒想到被發現了,你……還好吧?
我當然好,我好得不得了。我深吸了口氣,起身站起來,還沒開口,但哪像這沙比老頭兒竟然對我一頓劈頭蓋臉的痛罵:“你這樣還是學生?你還有沒有點兒素質?有沒有點兒臉皮?以前在我的課上開小差睡覺也就算了,這次倒好,乾脆寫上情書了。你看看,看看你自己寫的這都是什麼玩意兒?你爸媽給你交學費來就是讓你幹這種事情的嗎?你出生下來就是平白無故的浪費生命的嗎?你這樣的人,怎麼不去死?你還有臉皮活在這世上幹甚麼?!”
媽的,他都五十來歲了,按理說,更年期也過了啊。可誰知道,脾氣這麼火爆,估摸著今早出門踩到狗屎了,他一邊泡沫橫飛的拼命咆哮著,一邊拿著信紙一個勁兒的戳我腦門兒,戳也就算了,還用另外一隻手撓我,搞得我一路退,急了,馬上就後腦勺撞到了牆,哎呀我那個叫痛!
當時我的火氣可以說已經是從雙腳躥升到腦門兒了,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發。
可我……還是忍著。我還是顧忌彼此的師生情感,顧忌燕子對我的看法,顧忌全班同學看我的目光。我只是捂著後腦勺,正色的說道:“古老師,請您保持下你作為一個教書育人的園丁的形象。我怎麼學習是我的事情,我爸媽把我生出來自然是有用武之地的,不會像您說的那樣沒出息,好吧,剛剛寫那情書的確是我的錯誤,我承認,但是請您……”
“還有臉?還有臉了你!?”這不說還好,一說這沙比竟然是火藥桶被點燃了導火索似的,一發不可收拾,沒想到他的口才這麼好,竟然是如滔滔江水一般的綿延不絕:“你怎麼學習是你的事情,那你來我的課上學習幹甚麼?那你滾啊,我叫你留在這兒了嗎?我看你爸媽生你下來就是多餘,你這麼有能耐,還用得著我教嗎?你承認錯誤就行了?那我把你殺了,再跟你道個歉有用嗎?告訴你,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最好……”
“我忍你麻痺啊忍,草擬大爺的,給老子滾!”
這他媽的,絕筆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吶。這老狗比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正所謂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泥人尚且還有三分血性,更何況我這堂堂七尺男兒呢?如果我再不爆發的話,那不就真被他當蠢貨來收拾了?我要不給他點兒眼色瞧瞧,那尼瑪同學們會怎麼看我?認為我膽小,我懦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要發展勢力的信仰,不是在頃刻之間付諸一炬了嗎?
所以,我怒了。我就咆哮了,同時趁著他還沒反映過來的時候,老子挺胸上前,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戳著他腦門兒的泡沫橫飛的道:“你他媽一個死老頭兒整天指手畫腳你還真有能耐了你?平時不搭理你你還蹬鼻子上臉,你以為老子怕你?你算個毛啊,滾滾滾!就衝你這把老骨頭的模樣,要是我兒子,早就在你出生下來的時候掐死你丫的了!你再說?你還敢說?你說說說,說個幾把啊說!”
誰都知道我牛逼。
但誰也不知道我會牛逼到直接指著老師的鼻孔罵。
哪怕是一個瘦弱的老頭兒,我也在所不惜。
驚!
全場。
同學們瞪大了眼睛,古老師退到了對面,直接坐在了一男生的大腿上,燕子回頭看著我,短暫的錯愕之後,反映了過來,急切的低聲道:“哎呀郝仁,你這是幹甚麼你?這,這古老師可是王主任的親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