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走動後,身上傷勢卻是大有好轉,斷骨的地方已不再是先前的劇痛,而是變得有點癢癢,像有螞蟻在上面爬走,欣喜之餘,但覺雙腳兩經在打飄,畢竟是大病初癒,體力還跟不上。
結束了暫短夜遊,顏祥道回到房中,見少女還伏在床邊熟睡,連姿勢也沒有變,他本想抱少女到床鋪上躺著,可惜力不從心,只好作罷。
顏祥道此時並不困,百無聊賴之下,席地而坐,盤起腿,心道還好腿沒受傷,否則也不知道該如何去修煉,當下提氣凝神,只見丹田內的霧丹變得比芝麻還小,幾乎覺察不到,已經沒有再自行轉動,給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當時白熊臨死一擊最多隻發揮了三、四成的威力,否則他現在早就翹辮子,那裡還有命去逛夜街,左手骨折外加胸口斷了三根肋骨,這些都是小事,躺段時間便 能恢復過來,最要命的是,在那拍擊下他內臟承受了大部分傷害,他當時只做了簡單的保護動作,可以說全憑身體去硬抗了那一巴掌,更倒黴的是,顏祥道是被直接擊 落地上的,缺少足夠的緩衝,等於短時間受了兩下重擊,傷上加傷,五臟六腑同時受到了重重的傷害,換了一般人,老早就去找閻羅王處報道了。
顏祥道沒死成,最後都是歸功於他體內的霧丹,霧丹為了修復顏祥道受創的身體,已是靈氣盡失,由於霧丹剛形成不久,並不穩固,現在已經漸近散丹的邊緣,如果丹散,就註定顏祥道這輩子與修丹無緣,修氣之人最忌散功,那將會對身體造成永久損傷,根基再難修回來。
見情況不對,當時立即運轉法決,嘗試著引體外靈氣去推動霧丹,但霧丹像生了鏽般,雷打不動,每次引氣入丹田都會帶來陣陣椎心疼痛,就像有人拿著把小刀在丹田上死命撬著。
顏祥道面部扭曲抽搐,不停哆嗦,身上大汗淋漓,再配上他牙齒緊咬的模樣,只可以用面目猙獰來形容,他的努力最終還是得到了回報,在多次的推動下,霧丹再次緩緩地轉動起來。
所謂萬事開頭難,伴隨著霧丹的轉動,淡淡的光芒從霧丹中散發出來,越來越亮,丹田內的霧丹正貪婪地吸納湧進體內的靈氣,四周的靈氣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拉扯著往顏祥道身上靠攏。
霧丹經過長時間的吸納終是心滿意足,那瘋狂的轉動也變得輕柔起來,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霧丹比之顏祥道受傷前竟又長大了一圈,也可以說是因禍得福,但顏祥道本人並不是這樣認為的,這樣的福氣還是越少越好。
一縷晨光從窗戶外透了進來,顏祥道收功睜開雙眼,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斷骨其實在他躺著的那段時間已癒合,只是還未完全康復,小疼自是免不了的,卻沒什麼 大礙,折騰了一晚,身上衣服幹了又溼,溼了又幹,透著一股濃烈的汗臭味,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很髒的噁心東西,是他修煉氣丹後身體自動從體內排洩出因內 傷積聚起來的有害物質,現在急需找個地方好好洗刷一下,免得把還在沉睡中的小姑娘燻到
屋外群山環繞,綠樹成林,果然是一處山谷,遠處一道溪水流直達谷內,大大小小的民房依山而建,房屋大多數是用泥磚堆砌而成,樸素精巧,村落像傳說中的桃花源一樣,與世隔絕,自成一國。
顏祥道邊走邊看,不知不覺間來到一處溪流,山谷是如此的安寧、靜謐,早起的鳥兒偶爾的鳴叫不僅沒有破壞這裡的寧靜,反而給人一種和諧的美感,人間樂土,就是顏祥道對此地的評價。
顏祥道和著衣物泡進溪水中,溪水清澈,不知名的魚兒搖著尾巴在顏祥道身側穿梭,抓緊時間退去身上衣物,他要趕在村民起來前泡洗乾淨,可惜他現在還是傷員,想快也快不起來,等他好不容易清理完畢,便又忙出了一身的汗水。
重新穿起溼衣,繼續在山谷中漫步走,他現在很鬱悶,剛才洗澡時發現,他現在的面板白裡泛紅,隱隱可見一層亮光,雖然他以前一直養尊處優,沒有吃過什麼苦,但還不至於白裡泛紅像個女人一樣。
之前在森林中他一直與泥漿打交道可沒時間去注意這種問題,現在閒下來無聊地想道,現在身無分文,說不定以後還可以靠這身好皮混點飯吃,自覺越想越不對路,做小白臉的趨勢也越來越明顯。
他最後為自己這身好皮得出的結論就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他現在的反應可能是水土不服造成的。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已來到山谷的出口處,地上建起了護欄來阻止猛獸進村,無意中他還發現了幾個捕獸陷阱,這個發現讓顏祥道嚇了一大跳,獵人設的陷阱可不是開玩笑的,都是強大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