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院中閒逛,他慢慢地走向院中的花亭,他是被花亭邊上的一小片紅吸引過來的,在一片枯黃中,那點豔紅顯得那麼的搶眼,開始時被花亭擋住了視線,並沒有即時注意到那片特別的紅花。
踏著細碎的雲石鋪徹而成的小路,蜿蜒曲折的小路延伸處與小亭相連,來到花亭當中,由近處細看,這才發現這片嫣紅並不是由花朵造成的,而是一種不知名的植物葉子,葉片不大,呈一般花瓣形狀,但表面卻紅如血,也難怪會誤以為是片花海。
顏祥道正把玩著手中一片紅葉,忽聞背後傳來了輕巧的腳步聲,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
“事情都辦妥了?”顏祥道等溫蒂來到身處,才背轉過身來注視著眼前俏臉,微笑地問道。
溫蒂沒有說話,而是來到他的身前後,盈盈下拜,她左手握著右手,雙手按於小腹之上,雙膝緩緩蹲下,向他行了個大禮,溫蒂這一撫腹下蹲,使得她身上的曲線盡現,高聳的胸,圓翹的屁股,最要命的是,他還能從溫蒂她那微開的領口處看到內裡的一片晶瑩雪白。
見溫蒂彎腰行此大禮,總不能讓人家整天半蹲著,顏祥道趕緊收回釘在人家胸口上的雙眼,他左手撫胸,微微彎腰,緩緩抬起垂著的右手,伸到溫蒂的面前。
溫蒂將自己的左手搭在顏祥道伸來的右手手心之上,慢慢站起嬌軀。
顏祥道挽著美人的小手緩緩來到花亭之中,他此時一面愁苦相,還沒從剛才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心中自怨自艾,對自己一直手執軟玉一無所覺。
此情此景雖然賞心悅目,但顏祥道卻是在心裡跳腳罵娘:“騎啥腳踏車,無緣無故向我行如此大禮,你想我折壽呀,我知道你是出身上流社會,是城中的名望貴族, 可本少爺並不是呀,怎麼懂你們名流交際的那一套套的,還好本大爺我,八斗才高,經倫滿腹,才思敏捷,玉樹臨風,迎風流淚,臨時改編,自由發揮了一連串動 作,要不這次面子可就丟大了……只怕現在面子早已經丟出去了,畢竟是臨時自編、自導、自演的動作,他對此沒抱任何的希望。”
溫蒂見顏祥道臉上表情豐富,由剛才起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地掩嘴笑了出來,一對水靈靈的大眼晴打量著顏祥道的“俏臉”。
顏祥道的魂魄被溫蒂的笑聲拉了回來,他見溫蒂捂嘴彎腰,眼含笑意的小女人模樣,心情就更加鬱悶了,心道:“這小妮子一點臉子也不給我留點,要笑也不要讓我看見呀,回屋躲著慢慢笑到夠便是了。”
溫蒂見顏祥道終於回了魂,便向邊上努了努小嘴,顏祥道順著方向望去,自己的右手還握著溫蒂的左手,一直都沒有放開,他也是蝨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歪念一起,便將溫蒂的小手握在手裡揉捏一番後才了鬆開來。
溫蒂小手一得解脫就立即縮了回去,像只受驚了的小白兔,面上郝紅,表情似怒微嗔,右手握住已經被顏祥道揉紅了的左手,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用一對如寶玉般的眼眸盯著顏祥道看。
氣氛一時之間沉靜了下來,顏祥道沒想到會弄出如此尷尬的局面,但見美人容顏羞澀,臉上一片飛紅,一時媚態橫生,豔麗不可方物,他早就將剛才的一絲絲悔意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小姐的小手真是又滑又嫩。”顏祥道看著有點不知所措的溫蒂,嘴角帶笑地說道。
“你怎能如此……”溫蒂沒想到顏祥道還會繼續說上輕薄的話面上更紅了,但心裡反而平靜了下來。
“小姐好似一直在有意避開我,不讓小子接近你的身邊,能與小姐您親近的機會又是如此的難得,小子又怎麼能白白地錯過呢?”顏祥道現在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非禮了別人,還說是別人的不是,還找出大條大條的道理來,說得振振有辭的。
“你胡說,我那有不讓你……你……我不跟你說了。”溫蒂剛才差點說漏了嘴,頭一擺撇向了一邊,一副被氣壞的樣子,不再理會顏祥道。
“溫蒂,你生氣了?”顏祥道試探地問道,這還是他第一次直呼其名,在異大陸,只有親近的人才會這樣直呼,否則便是越禮,是很不禮貌的行為,通常稱呼別人的時候要加上點字尾,如小姐、夫人等等。
“沒有,我那裡敢?”溫蒂不知道是預設了顏祥道親妮的稱呼,還是因為生氣而一時沒有覺察到。
顏祥道見一向溫文的溫蒂也有孩子氣的一面,望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差點笑了出來,卻被他苦忍下來,否則就一定會壞菜,為了轉移注意力,換了個話題問道,“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