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的主子想的那點破事難道我還不清楚,你這就回去對你的主子說,叫他明天準時到。”黃衣女子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送客。
那個叫克魯的大漢從剛才由始至終都用“他”來稱呼自己的主子,這可是非常不恭敬的行為,如果被傳到他的主子那裡去,輕則斷手斷腳,重則丟了性命。
克魯望著黃衣女子,嘴角動了幾下,想說什麼,最後又是嘆了口氣,帶著三個手下轉身出了大門。
黃衣女子並沒有理會已經走遠的那幫人,而是陷入了沉思當中,靜靜地望著遠處,天邊一朵朵白雲在緩緩地飄動著,一陣陣風吹過,吹起了她的臉紗,也撥動了某人的心絃。
那是一張宜喜宜嗔的俏臉,玉容冶豔動人,秀麗天成,有妖美之姿,卻有端莊高貴之氣,只要望著她的面容心裡便有甜滋滋的感覺,在一頭茶色長髮襯托下,給人一種沉靜、淡雅的古典美,此時正咬著嘴唇,眉頭輕蹙,像在思考著什麼,又像在決定著什麼。
“咳……咳咳……”某人不顧氣氛不合時宜地咳嗽起來,直到兩女子轉身望了過來,才止住了咳嗽,晃了晃手中的空碗,說道:“怎麼半天了,也不見有小二來幫客人倒水?”
某人完全無視黃衣女侍應望過來那殺人的目光,繼續不滿地道:“原來先結帳後上菜還有這等好處,可以理直氣壯地無視客人的要求,對客人愛理不理的,自己心 情好的時候,就倒點水給客人,自己心情不好嘛,便對客人橫眉豎眼,還一副吃完就給我趕快滾蛋,不要懶在這裡佔了我張桌子做生意的嘴臉。”某人一口氣把話說 完,還一個勁地搖頭嘆氣,好像受了莫大屈辱似的,就差未將這裡說成是黑店。
黃衣女子向身邊的侍應使了個眼色,漂亮的女侍應就是剛才黃衣 女子口中的阿莉,後才一面氣鼓地提著水壺走了過來,一手奪過某人手中亂晃的飯碗,斟得滿滿的,然後“砰”的下大響,女侍應用力地將盛滿了水的飯碗按在某人 的面前。由於太過用力,碗裡的水足足灑了大半出來,女侍應最後用舌尖頂著上顎,重重地發出一個音符。
“今時今日,這樣的服務態度怎麼行?”某人身上被水澆溼了一片,口中還喃喃地道。
黃衣女子走了過來,在某人對面坐了下來,先瞪了侍女一眼,因為女子一直戴著臉紗,某人也是從對方的身體動作判斷出黃衣女子瞪眼的動作。
“客官,說得不錯,我們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還望客官多少包涵,客官這頓飯就由本店做東,以表歉意。”黃衣女子瞪了侍女一眼後,望著顏祥道胸襟處的水漬,溫聲道,說完還微微彎腰,款款地向顏祥道作了個福。
顏祥道本來借題發揮,目的只是想找個機會與黃衣女子說上話,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他不用旁邊那雙噴火的怒目提醒,已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罪大惡極、十惡不赦、天地不容,臉既然已經挘�諏耍�薔腿盟�絛�諳氯ズ昧耍�橙誦南潞鋈環⑵鷙堇礎�
主意既定,顏祥道便接過黃衣女子的話道:“你來做東?小姐你好像還有不少欠債,應該急需籌錢才對,莫非小姐你打算揹債潛跑?”
顏祥道他望著一面震驚的黃衣女子,端起飯碗,將裡面所剩無幾的清水一口飲幹,才繼續說道:“如果我是債主,又知道你沒錢還,一定會事先埋伏好人馬,等你們出逃時逮個現成,到時不僅可以光明正大地沒收你的所有財產,還能順便將你納入私房之中。”
顏祥道見黃衣女子由震驚到驚慌,最後一面悽婉,女子一直戴著臉紗,這些可都是他自己遐想得出來的結論。
他猜測這討債可能是一個佈局,一個讓黃衣女子不得不鑽的圈套,看見黃衣女子嬌軀輕顫,已是低聲抽泣起來,他在旁聽得好一陣心痛。
現在一定要先把情況分析出來,好讓黃衣女子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否則自己無緣無故地提出幫忙,黃衣女子未必就會接受,如果到那時候再說出因由,可能會得 出反效果來,顏祥道為了黃衣女子可算得上是處心積慮,費盡心思,他心裡到底是真心想要幫人,還是打著自己的小九九,那就不得而知了。
邊上的女侍應阿莉聽了那顏祥道一番話,又見小姐在旁輕聲抽泣,她自己再也忍不住,早已哭成淚人。
“或許我可以幫上一點小忙。”顏祥道見黃衣女子已經六神無主,知道是時候了,便丟擲香餌,輕聲地誘惑道,他稍微一轉口風,便由白臉曹操搖身一變成了黑臉張飛,他懷疑自己額上是否已經長出一對角來。
黃衣女子聽了顏祥道的說後,慢慢抬起頭來,也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