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拋□邊的同學蹬蹬蹬地朝他跑過來,歡喜無比地撲進他懷裡。
她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
陸朗緊緊地抱住個兒小小的阮意歡,身體極為不穩地晃了晃,好像隨時都抱不住懷裡的人似的。
他的心臟也隨著身體的傾斜而晃了晃。
她一點都沒有變。
可他卻變了。
…
接下來的日子似乎非常平靜。
阮意歡根本不知道他母親發生的事,每天歡歡喜喜地找他玩。
阮復似乎知道了一點,特意嚴肅地找他聊了很久。
陸朗渾不在意地對阮復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小跟她不太親。”
阮復臉色複雜地看著他,這個向來老成、把自己擺在大哥位置的半大少年第一次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
他的年紀也不大,要他勸陸朗看開點兒實在有點難。
陸朗知道阮復是真心當自己是弟弟,所以臉上帶上了笑容:“我有你跟歡歡就夠了。”
阮復不知道該說什麼,給了他一個擁抱。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陸朗越來越開朗,幾乎忘記了曾經經歷過的夢靨。
直到有一次他聽到阮意歡跟阮復玩笑般的對話,那種久違的可怕的感覺又一次在心底滋生。
那時候陽光明晃晃的,非常亮眼。
他聽到裡頭的阮復問:“歡歡你這麼黏著你陸朗哥哥,是不是準備嫁給他?”
阮意歡說了一句“才不,我怎麼可能嫁給陸朗哥哥”,然後她理直氣壯地掰著手指說:“我們三個人肯定會在一起一輩子啊!然後哥哥你出去找一個人回來,我出去找一個人回來,陸朗哥哥再出去找一個人回來,那我們就有六個人了,那多熱鬧!”
阮覆被她逗得發笑。
兄妹倆在裡面繼續高高興興地聊起了別的話題。
陸朗卻沒有興致聽下去了。
他一個人往回走,腦海裡回想著母親生前說的話。
阮家人都是貪心至極的傢伙,他爺爺跟阮家外公是生死之交,當年為阮家外公沒了命阮家外公才收養了他父親陸和芳。救命之恩跟養育之恩孰輕孰重,誰都說不清楚,但總不至於是陸和芳欠阮家的,偏偏阮家外公卻把陸和芳當阮家的一條狗,從來沒把他當人看。阮家千金為什麼寧願挑個軟弱無能的小白臉也不選從小一起長大的陸和芳?因為在她心裡陸和芳本來就是她的附屬品,是她指東打東指西打西的狗,陸和芳也是犯…賤,心甘情願被阮家千金當狗看,還想讓妻兒都陪他一起當狗。
陸朗對於這些話是不太相信的,可聽到阮意歡那理所當然的語氣,他控制不住地往那邊想。
他將阮意歡跟她母親重疊在一塊,自己又跟自己的父母重疊在一塊,他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是在重複曾經的故事。
當初阮家千金跟他父親的感情不好嗎?肯定是很好的,要不然他父親也不會永遠只站在阮家千金那邊。
現在他跟阮意歡的感情雖然很好,可阮意歡會嫁給別人,她不會一直當他的歡歡,她會投入另一個人的懷抱裡面,把她所有的歡欣喜悅跟另一個人分享。
到那個時候,她的身邊根本沒有他的位置。
光是這麼一想象,陸朗就覺得自己根本無法接受。
陸朗自己一個人呆了大半天,很快就有了決定。
他要把阮家的一切拿到手。
只要阮意歡沒有了選擇的餘地,就只能呆在他身邊。
永遠只屬於他一個人。
陸朗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
要搞垮一個男人,無非是從財、權、色三方面下手,財的話,阮意歡的父親大概早就等著阮家外公去世、好接手阮家的一切;權?阮意歡的父親挺有自知之明的,阮家外公還活著他沒有半點貪權的表現,都謙遜地聽阮家外公教導;那就應該從最後的“色”入手……
陸朗託人找到了阮建國的出來初戀情人。
這個女人已經全然不像跟阮建國時那麼清純,在陸朗找到她時她甚至正準備逼自己女兒去坐檯。
陸朗看著躲在一邊瑟瑟發抖的女孩,沒有半點惻隱之心。
他冷眼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雖然多了幾分風塵味,但底子還不錯,好好拾掇的話還是能看的。阮意歡母親臥病在床,阮建國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稍加引誘肯定就會上鉤。
陸朗說:“你賣力給阮建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