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小心被人逼到角落裡為所欲為。”
阮意歡冷靜地回答:“我以為該軟時軟,該硬時硬才是最好的做法。”
陸朗說:“也對。”他想了想,對阮意歡微笑起來,“說起來阮小寶倒是挺有天賦的,要不讓阮小寶去輝煌試試。昨晚阮建國做了那樣的事,阮小寶恐怕會恨他入骨——阮小寶從小到大唯一在意的人是她姐姐。”
阮意歡兩眼一亮:“就這麼辦。”
能讓阮建國不痛快的事她絕對不會反對!
陸朗說:“那我去安排。”他凝視著阮意歡,“有時間你也回輝煌一趟,那裡也有人等著你回去。”
阮意歡一怔。
重回阮氏是一回事,重回輝煌又是另一回事,那個地方承載著她太多的回憶,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重新踏進輝煌俱樂部。
這和麵對陸朗時的心情一樣:她原諒了他當初設的局,她原諒了他的不擇手段,但她永遠都不可能再像當初那樣和陸朗相處。
過了好一會兒阮意歡才點點頭。
越是害怕的東西,越應該逼自己去面對它。
這樣才能克服畏懼繼續往前走。
下班時陸朗跟著阮意歡回家,一進門就看到阮小寶和阮成雪在佈菜,儼然把阮意歡的住處當成了自己家。
見到陸朗走進來,阮成雪兩人如臨大敵。
陸朗覺得有趣,這兩個傢伙到底哪來的底氣,居然在阮意歡家待得這麼坦然!
不過阮意歡這人向來有著了不起的親和力,阮成雪遭遇了那樣的事情,在首都唯一能信任的人大概真的只有阮意歡了。
陸朗自發地拉開椅子坐下:“多裝一碗飯。”
阮小寶怒目以對。
陸朗看向阮成雪。
阮成雪沒有說話。
事到如今,她對陸朗的感覺變得非常複雜。如果當初陸朗沒有出現,她也許早就遭遇過昨天那樣的事了;可如果不是陸朗的出現,現在這一切也不會發生。
她知道自己不能怨陸朗,因為無論是把她送出去給別人糟蹋還是把她帶到阮家,都不是陸朗做的——那是她的親生母親做出來的事情。
阮成雪頓了頓,轉身回去多盛了一碗飯。
四個曾經水火不容的人坐下來一起吃起了飯。
阮意歡作為屋子的主人,卻不知道該怎麼招待這三個“客人”,只好埋頭吃飯。
食不言寢不語!
吃飽以後陸朗向阮小寶說出他和阮意歡商量好的事。
阮小寶聽完後不敢置信地看著陸朗和阮意歡。
他忍不住問:“為什麼?”
陸朗淡淡地笑了:“我高興。”
陸朗似乎僅僅是為了這件事而來,解決以後他站起來離開了,留下阮意歡和阮成雪兩人相對無言。
阮成雪先開口:“我和小寶現在就去找地方住,謝謝你昨晚的收留。”
他們都已經這樣了,阮意歡也沒有落井下石的興趣。她點點頭說:“加油。”
阮成雪沉默片刻,忍不住問:“你……你哥他還好嗎?他的腿好了嗎?”
阮成雪眼底閃動著的擔心讓阮意歡一怔,然後她據實以告:“我哥他現在很好,這幾年他一直在堅持做復健,效果很不錯,已經能扶著牆繞著屋子走上一圈了。”
阮成雪“哦”地一聲,有些出神。
直到阮小寶拉了拉她的衣角,阮成雪才猛然回神,對阮意歡說:“謝謝你願意告訴我,我們走了!”
阮意歡目送他們離開。
阮成雪姐弟倆下了樓,阮小寶拉著阮成雪的手說:“姐,忘記吧,不可能的。”
阮成雪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阮小寶說:“我知道你接手了甜心妹妹那個號,也知道你在想辦法接近阮復。”
阮成雪說:“你怎麼知道?”
阮小寶說:“你賣掉我以前的號以後我又練了一個,也加入了霸王盟,平時不太起眼,叫甲乙丙丁戊的那個。”
阮成雪:“……”
阮小寶說:“連陸朗那麼瘋狂的人都放棄了阮意歡,姐你和阮復是不可能的。我們現在能做的是把握好眼前的機會,好好學會怎麼靠自己養活自己。姐,別想太多,以後你會遇到更好的人。”
阮成雪說:“我知道。”
阮成雪當然知道她和阮復是不可能的,別的不說,上一代的恩怨已經在他們之間劃下了一道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