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手又有何難。”
“那就奇怪了,他既然能殺葉拂衣,為什麼要找你動手?”鳳翎皺眉。
“可能是怕被識破身份。”赫連明猜測,“那人武功邪門,應是魔道中人。”
鳳翎更加奇怪:“我所知道的魔道中人,武功沒有比葉拂衣還厲害的。”
“天下第一不過是個虛名,這天下有多少不世出的高手,比葉拂衣厲害又有什麼可奇怪的。”赫連明怨念看鳳翎,“葉拂衣剛渣了一次,翎兒你又心心念念為他著想,真是讓人心疼又難過。”
鳳翎抿唇,沉默了片刻,問赫連明:“你真的喜歡我?”
“喜歡!”赫連明眉開眼笑。
“那放我們離開。”鳳翎又道。
赫連明猶豫了一會兒:“翎兒是天上的鳳凰,我知道我是留不住的,如果我放你離開,你會回來看我嗎?”
鳳翎點頭。
“會經常回來嗎?”
鳳翎頓了一頓,還是點頭。
赫連明眼睛亮閃閃:“可不可以不和葉拂衣在一起?”
鳳翎搖頭。
赫連明鬱卒:“為什麼?”
……因為劇情需要。教主沒有說出這句話,只是在心中默默接了一句。
表示強迫症什麼的,真是不能忍!
葉拂衣回去的時候,鳳翎正坐在房內,拿著紗布包裹手掌。
葉拂衣眼皮一跳,飛快的走了過去,沉聲問:“怎麼回事?”
鳳翎將紗布和藥瓶胡亂收拾起來,將受傷的手背在身後,表情淡淡的搖頭:“沒事。”
葉拂衣的目光犀利的如同刀片,在他身上來回掃了兩遍,鳳翎覺得被他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有種無以言明的痛楚。
“翎兒,你生氣了。”葉拂衣肯定的說道。
鳳翎不置可否,只問道:“你師兄醒了?”
“嗯。”葉拂衣在他身邊坐下,執起他背在身後的手,溫柔道:“給我看看。”
鳳翎倒沒有掙扎,任他握住手腕,仔細檢查著傷處。
葉拂衣眉頭漸漸皺起,眉心處擰成一個小小的疙瘩:“是利器劃傷的,怎麼傷的?”
“我不小心捏碎了一個茶杯。”鳳翎道。
葉拂衣拿起藥粉倒在傷口上,用紗布裹了,對於鳳翎的說辭,他並沒有提出懷疑,而是用泛著淡淡的寵溺語氣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鳳翎沒有說話。
葉拂衣自顧自的又說了起來:“我師兄已經醒了過來,他是被劍氣所傷,逼出體內劍氣便無大礙。他是替師父送信來的,我有兩個師父,一個師父教我醫術,已經辭世多年了,另一個師父教我武功,上任武林盟主便是教我武功的師父,他退位前曾將畢生的功力傳給了我,師兄也一直對我照顧有加,如今他們有事相求,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說到此處,鳳翎終於抬起了眸子看葉拂衣,問:“何事?”
“可還記得當日我們在山崖之下遇到的那輛裝滿財物的馬車和幾具屍體?”
鳳翎點點頭:“當初我們推測馬車的主人乃是朝廷官員。”
“不錯,不過死的只是七品芝麻官,不足以引起朝廷的重視,那筆財物是那名官員搜刮民脂民膏得來的,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近年來朝廷已經陸續有官員慘死,這些官員大到知府和欽差大臣。”
“殺他們是誰?”
“是龍翔山上的一群強盜,他們打家劫舍,無惡不作,甚至劫殺路過的官員也是常有之事。只是龍翔山地勢險峻,易守難攻,當地官員也是無可奈何。這次那縣令提前得了風聲,得知欽差大臣要來視察,便捲了鋪蓋打算逃亡,沒想到被這群盜賊加害,加上之前的幾樁命案,這才傳到了天子耳中。
天子震怒,命九皇子李承煜前來剿匪,只是盜匪手中有一批非常厲害的火器,強攻下來九皇子這邊已經傷亡慘重,眼看著對峙時間越來越長,九皇子已有些撐不住了,這才求助於我師父。你看,這就是那火器的圖案。”葉拂衣自懷中取出一張羊皮紙,在鳳翎面前展開。
鳳翎看了一眼,怔了一下,脫口而出:“火槍?”
“不錯。”葉拂衣頷首,“這種火槍是金屬製的,九皇子手裡也有一批火槍,乃是竹筒所制的槍身,發射時需要點燃引線,射程、威力都遠不及盜匪手中的金屬火槍。”
鳳翎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羊皮紙。
葉拂衣看著他的眼睛:“翎兒似乎認識這種火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