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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起來,於是只好作罷。

由於正好排在張擎空和齊天凱的後面,所以他二人沉默著轉過身來的時候,便一眼看到了他。

張擎空條件反射地又嚇了一跳,令齊天凱與劉老師都有些吃驚。

“張擎空,你今天怎麼一驚一怍的?”劉老師有些古怪地看著他,隨後想了想,便了然道,“你的膽子也太小了,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靈異之類的,再說陳孟非和李釗都是你的朋友,你怕什麼?”

“那個……”張擎空臉色發青,咬了咬嘴唇,只得說,“雖然這樣,我膽子從小就有點小。”

齊天凱瞟了他一眼,他若是真的膽子心,今天就不會來了。

劉老師看了一眼齊天凱,問道:“你是……”

“你好,我姓齊,是他的表哥。”齊天凱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接著便對劉老師點點頭。

劉老師點點頭,不過對於齊天凱忽然出現在這裡還是有些費解。“怎麼,你認識這兩個學生嗎?”

齊天凱點點頭:“見過。”

孟非他確實見過,但李釗,他確是在他死後見過案發現場的照片而已。他甚至都沒有勇氣去看他的屍體。

劉老師點點頭,便不再作聲,靠著操場的牆角坐下來。

說是追悼會,其實也就是對著兩張遺像緬懷一下罷了。來的人並不多,原本是上還不止這些,但慢慢地因為各種原因,走得只剩下了這十來個。

大學都沉默著不說話,席地而坐在草地上,任那烈日曬著。齊天凱想,這幾個學生,想必是孟非和李釗生前關係最好的人了。

他們不願意離開,想就這樣一直陪著。

甚至有一個女同學還說出“雖然他們現在不在了,但我想今天,他們是與我們同在的,因為,我們如此思念他們”這樣的話。

齊天凱的心情更加抑鬱了。

十來個人一直在操場裡坐到傍晚時分,期間很少有人說話。由於劉老師一直坐在齊天凱遠處,而張擎空又不好刻意把他拉走換個地方,所以一下午他都在忐忑中度過。

“我們去喝一杯吧。”忽然不知道是誰意,接著大家都響應起來。

之前守在這裡的另兩個年輕老師現在也因為晚上有自習要守所以已經走了,留下來的老師裡就只剩下劉老師。

“我先走了。”聽到說要喝酒,劉老師便站了起來。作為老師,他當然不能隨著學生去喝酒,但他現在也並沒有阻止的想法。只能當作沒有聽到一般,靜靜地向宿舍樓走去。

地上的同學們都站了起來,女班長推了推眼鏡,吸了一口氣道:“喝就喝吧,人生難得幾回醉!”

她都這樣說了,同學們也都不再反對。況且學校已經說過晚上不允許再守下去,但他們又不想撤。

“我們先把這裡收拾一下,然後後門口集合吧。”

齊天凱昨夜本來就喝太多,如今聽到又要喝酒,不由得大皺眉頭。勸張擎空道:“我們就先回去吧。”

張擎空卻是不同意,搖搖頭說:“我得陪到最後呢。”

齊天凱正要再說,電話卻是想了。他自己的電話沒電,用的是張雯雯的,現在也不知道是該接還是不該接。猶豫了半天,乾脆不接。

過了一會,那鈴聲卻是又響了起來。齊天凱沒辦法,這才接了起來。張雯雯的聲音傳來:“齊天凱,你什麼時候回,需要我去接你嗎?”

“現在不行,謝謝好意,我們等下自己回去就好。”齊天凱說完,也不等張雯雯再開口,便切斷了電話。

見張擎空執意要陪,齊天凱也只能呆在他一起。

“對了,凱哥。你剛才看到劉老師的手沒有?”張擎空忽然想起刺青的事,便向齊天凱部道。

齊天凱搖頭問:“他的手怎麼了?”

正常人對不認識且日後也不會再有交集的人,只一眼瞟過去,哪裡還會仔細去他的其他地方。除非這人有明顯的缺陷,比如殘廢,比如臉太美或者太醜。

張擎空說:“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劉老師之前拿著手上筆記本在畫些什麼,但他好像,又畫到了手背上。後面我再看的時候,手上竟然什麼東西都沒有了。會不會是眼花?”

齊天凱你聽得一驚,問道:“你看到他畫的時候,他有沒有發現?”

張擎空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實在不能確定當時有沒有瞞過劉老師,也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但見到齊天凱分外擔憂的臉時,他搖搖頭說:“他沒有看到。”

齊天凱